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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無心嘴上說的兇猛,手上卻不十分加緊動作。而女煞再惡,也是由鬼化的,見了日光便要魂飛魄散。眼看無心不是善茬,女煞驟然鬆開雙手,水蛇一樣縮回廊頂,顯然是要撤退。無心怕她會去襲擊月牙,單腳踩上扶欄跳躍出去,他先一把奪過了顧大人手中的砍刀,隨即幾大步跑到月牙跟前。月牙此時已經解了雞頭上的紅繩,正駭的雙目圓睜,渾身『亂』顫。發現女煞沿著套廊廊頂移過來了,無心拎起銅壺,澆了月牙一頭一臉狗血,緊接著一手搶過大公雞,掄刀就追。而顧大人依舊滿臉水淋淋的長髮,直挺挺的癱在地上,被那女煞一路拖行。
無心明知道女煞被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正要逃命,可是並不痛打落水狗,一路謾罵著不使勁追。眼看女鬼行過套廊,『逼』近井口了,他這才一刀抹了公雞脖子,然後對著女煞的長髮用力砍下。只聽“嗤啦”一聲,就像火炭遇水了一般,濃厚長髮迎刃而斷。無心隨即把公雞向前一扔,公雞捱了一刀,要死未死,拍著翅膀『亂』飛『亂』舞,正是撞上前方女煞。而女煞影子一晃,瞬間消失,似乎是投井了,但又沒有聽到水聲。
夏季晝長夜短,如此鬧過一場,天『色』黑的濃重,正是黎明將至的光景。月牙張著嘴怔了半天,最後忽然反應過來了,一身狗血一身冷汗,抬手一拍大腿,她打算像她家裡的所有女眷一樣嚎啕一場,可是嘴都咧開了,她又臨時收了聲,怕自己盲目撒潑,再把女煞招回來。無心從井旁把顧大人拽了過來,然後從懷裡『摸』出半截蠟燭一根火柴。
蠟燭一亮,月牙心裡就平定多了。她第一眼先去看無心的脖子,口中低聲怨道:“你傻大膽,不要命啦?”
無心的脖子乾乾淨淨的,除了幾點水珠血跡,再無其它。抬眼對著狗血淋漓的月牙一笑,他的臉孔像是一張細白瓷的面具,笑容很足,然而不帶活氣;眼珠子也亮,但是沒有感情。
月牙一愣,感覺無心有點不大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問題。垂下眼簾掃了顧大人一眼,她嚇得猛一哆嗦:“哎呀媽呀!”
顧大人滿臉都是頭髮,頭髮順著他的七竅鑽進去,旁的部位不消說,就連上下眼皮都被頭髮攀住扒開了,眼珠子整個的晾在外面,四面全都『露』了白眼球。月牙看他,他黑眼珠一轉,居然神志清醒,也能去看月牙。
無心起身走去,把顧大人的一壺黑狗血也拎了過來。安安穩穩的席地而坐,他開始用手指去摘顧大人臉上的頭髮。頭髮一層一層縱橫交錯,稍稍用力一扯,顧大人的眼珠子就要使勁的往外努。無心扭頭對著月牙又是一笑,然後往顧大人的臉上澆了一層狗血:“顧大人,你別怕,我有法子救你。”
月牙伸手拍了他一下,又悄悄的一指水井,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跳進去了?”
無心一點頭:“那是她的家,她在外面捱了打,不回家回哪裡?”
月牙打了個冷戰:“那是不是得把井填了?”
無心搖了搖頭:“沒用,幾塊石頭堵不住她。”
說到這裡,他再次去清理顧大人的面孔。頭髮本來勾結連環的緊貼面板,現在被狗血浸透了,就像失了生命一般,成了碎糟糟的一團一團。臉上『露』出本來顏『色』了,他捏開顧大人的嘴,從喉嚨裡又掏出幾大團頭發。顧大人呼呼的喘起了粗氣,一翻身爬起來,“哇”一聲就吐了。正在他吐得上氣不接下氣之時,遙遙起了雞鳴,天亮了。
無心一行三人回了司令部,各自燒水洗澡。無心還特地向顧大人開口,給月牙要了一身乾淨衣裳。月牙鎖了西廂房,又拉了窗簾;無心和顧大人則是在東廂房沐浴滌『蕩』。
無心手持鑷子,繼續為顧大人清理七竅『毛』發。又掏耳朵又掏鼻子。顧大人忍痛皺眉,幾乎被他把鼻『毛』拔光;同時自己舉起一面小圓鏡,仔細檢視眼瞼內外,生怕還有『毛』發殘餘。
及至顧大人確定自己七竅潔淨了,才有閒心對無心問道:“師父,你昨夜讓那東西跑了?”
無心和顧大人分別佔據了兩隻大浴桶,此刻坐在熱水裡面,他一本正經的答道:“我當時若是再和她交戰不休,恐怕顧大人要『性』命不保。”
顧大人挖了挖鼻孔,又問:“那……今夜還去?”
無心在浴桶中輕輕巧巧的一轉身,正視了顧大人的側影:“女煞十分兇暴,我縱是去了,也沒有十成的把握。顧大人,我願意拼出『性』命去完此事,可你又當如何報答我呢?”
顧大人本來以為家宅鬧鬼,找個和尚老道過來禳治禳治也就罷了。然而昨夜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