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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身邊的慕雲澈早就不見了蹤影。
玉笙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衣服,方戰戰兢兢的從床角爬出來。
現在想想,那慕雲澈晚上的舉動實在是蔫壞,不過好在睡覺的時候還算老實,並沒有發生什麼過分的事情。
可是孤男寡女躺在一張床上,這傳出去也是敗壞了名節。
慕雲澈到底什麼意思?
玉笙腦袋發懵。雖然現在她的身份不明,但好歹跟他們太上仙宗的關係不一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師兄妹。
師兄妹難道就沒有忌諱了嗎?
所以,她和慕雲澈之前到底什麼關係?
有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
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被恨天老頭抽鞭子,逐出太上仙宗?
別驚雨說,有人愛她愛到可以與天下為敵,那麼那個人是誰?
會是慕雲澈嗎?
既然有那麼一段狗血的感情,為什麼會忘的那麼徹底?
除非沒那麼刻骨銘心,沒那麼非君不嫁?
一團漿糊,一團漿糊,越想越想不起來。
玉笙惆悵,肚子咕嚕嚕亂叫起來,伸手往懷裡一摸,摸出了乾坤袋,乾坤袋中一朵優曇婆羅花晶瑩如雪。
雲禪靈音寺,不想去也得去了。
雲禪山,方外之山,山高峰聳,直插雲霄。
周自橫說過,雲禪山林木蔥蘢,溪水潺潺,長年累月的煙霞青靄繚繞,猶如仙境一般,美不勝收。
倘若有幸遇到晴天,那碎金一般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在山脈上,彷彿佛光普照。
靈音寺就坐落在佛光普照的地方。
而如今,雲禪山陰風颯颯,黑霧漫漫,方圓百里之內皆是大小妖精出沒,竟絕了人煙。
當然世間有妖精,也就會有各門各派修真人士仗劍屠戮妖精,尤其是雲禪靈音寺這種佛法高深的大寺,怎能容許妖精們胡作非為?
所以當靈音寺發現妖精出沒時,第一時間把雲禪山附近的百姓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實在是菩薩心腸,功德無量。
雲禪山山下,聚集了很多和尚和很多門派修真人士,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陣以待各路妖魔,一路直去,倒也沒什麼妨礙。
可是她該以什麼身份去呢?
太上仙宗那張大旗她不想拉了。
她告訴人家,她叫玉笙,人家誰認識她?
“請問這位施主有何指教?”玉笙徘徊在雲禪山下,一個小和尚問道。
“那個,我是來助人為樂的。”玉笙呵呵笑道。
現如今這節骨眼上,來雲禪山的不是來幫忙的就是來踢場的,她在山下轉悠來轉悠去,人家心裡能不發慌嗎?
“看小施主法力全無,想來是幫不上什麼忙,小施主還是趕快離開此地,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吧。”小和尚很有禮貌的說道。
“我真的想幫一點忙,那個,我和無覺大師有一面之緣……”玉笙覺得應該再努努力說服一下小和尚。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啊,玉笙,你拿出你的令牌不就得了,看清楚了,九州令牌。”玉笙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的九州令牌就被摸了去,亮到小和尚眼前。
“九州令牌?”小和尚一臉懵:“九州令牌不是早就失蹤很久了嗎?”
“怎麼又是你……”玉笙頭痛,妖狐狸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是九州令牌失蹤,是九州令牌的主人一直在閉關。”妖狐狸桃花眼水汪汪的看著玉笙,樂呵呵的笑道。
“……”小和尚左看右看,不敢答話。
“不用看了,是真的。”白髮蕭蕭,一襲白衣從山上翩然而下,端的丰神俊秀,不是慕雲澈又是哪個?
“你去了哪裡?怎麼一路都找不見你?”慕雲澈沒有表情的臉上彷彿結了一層寒冰,怒視著玉笙問。
“我走的慢一點。”分明是你自己先進了雲禪山,現在卻反過來怪我?玉笙暗暗的腹誹。
“別驚雨是過分了點,以後莫要理她便是,但是你也不許再胡作非為,更不許再不打招呼就跑出去,平白讓人擔心。”
慕雲澈聲音隱含著怒氣,再加上那一身孤冷的氣勢,玉笙有點慫包,只能特別誠懇的哦了一聲。
怎麼一見面就開始教訓她,還不如昨天晚上有點人氣。
“玉笙啊,他的意思是你最好以後都要跟在他後面,不離不棄。”走在狹窄的山路上,妖狐狸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