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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她,他無依無靠。
這世間只有她的存在,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失去了這樣的溫暖,他如何在這冰冷的世界活下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斜的照進山洞,無心睜開眼睛,看見懷中紅兒沉睡的臉龐,似乎忘記了昨天如何的浴血奮戰,他覺得自己這一刻很幸福。
縱使昨天晚上她幫他擦乾淨臉上的血,然而他衣服上、身上也全是猙獰的暗紅色的血,讓他彷彿就是一個從地獄中走來的魔鬼。
無心輕輕起來,來到那清流湍湍之處,血在清澈的水中洇了開來,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淡,不過一會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心摘了些野果子,抓了只兔子,眼帶笑意的回到山洞,山洞中有一攤鮮血,卻沒有紅兒。
無心只覺得自己的心蹦蹦的跳著,他不要什麼名和利,他也不懂得什麼是名和利,他只要紅兒,只要她陪在她的身邊。
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奢望,那一把斷刀再一次染血。
他猶如地獄之中的魔鬼,再一次闖進了錦繡山莊,魔擋殺魔,佛擋殺佛。
曾平,景山、龐橫……瀟湘子在他的手下根本是一招致命。
惘然他們是錦繡山莊十大掌櫃,原來他們在這個名喚無心的少年手中,走不過三招。
他們被那把世界上最破的刀割破了喉嚨。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鮮血,但這卻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鮮血從自己的喉嚨裡流出來。
他們捂著喉嚨處流出的鮮血,眼睜睜地看著無心像瘋了一般的在尋找著什麼。
直到死亡,他們才知,這世間不止錦凌風打不敗他,就算是他們聯合起來,也打不敗他。
他們遇到的不是什麼天下第一的高手,而是刀魔。
他的刀法不是因為寂寞與無情而練就,而是那刀融入他的骨子裡,只要他不死,便與他相生相隨。
鮮血順著刀尖而下,一滴一滴的響徹靜寂無聲的錦繡山莊。
他踏著溫熱的鮮血,踏過漸漸冰涼的屍首,依然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影子。
他認為他們會像彼此的影子一般,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是分別的時候,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就不見了?
他把這個地方變成修羅地獄,卻找不到的是她。
“也許她走了呢?只有自己離開的人,才找不到蹤影。”有人站在錦凌風棺木前,對他輕輕說了這句話。
那一刻,溫熱的淚水沖洗著臉龐上的鮮血,他站在腥熱的鮮血之中無聲哭泣。
是啊,像她那樣美麗的人怎麼可能與他這樣的魔鬼為伍?
她是一個乾淨的人,怎麼可能與手染鮮血的他生活一生一世?
她走了,他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與冰冷染血的刀為伍。
他分不清楚那一把斷刀是他,還是他是那一把斷刀。
他只記得母親說過就算丟了天下,也不能丟了手中的刀,他緊緊地握著他的斷刀,一步一個血印的離開那修羅地獄。
秋風吹起,黃色的樹葉簌簌而落,天上的陽光宛如最耀眼的金子一般,不吝嗇的灑落人間。
天地安靜的好像沉睡的嬰兒,唯有那血一般的衣衫,宛如世間最孤獨的遊魂般隨風舞動。
“橋影流虹,湖光映雪,翠簾不卷春深。
一寸橫波,斷腸人在樓陰。
遊絲不繫羊車住,倩何人傳語青禽?
最難禁,倚遍雕闌,夢遍羅衾。
重來已是朝雲散,悵明珠佩冷,紫玉煙沉。
前度桃花,依然開滿江潯。
鍾情怕到相思路,盼長堤草盡紅心。
動愁吟,碧落黃泉,兩處難尋。”
一襲妖嬈而美麗的紅衣坐在山頂的最高處,輕輕吟唱著淒涼溫婉的歌兒。
那一天他站在橋上微微而笑,她站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自此之後,魂牽夢繞。
父親說那是她未來的夫君。
開心,很開心,那是她是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然後,她一直等他,等他來迎娶她。
傳說他們家族每一個人都活不過二十五歲。
他的父兄更是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
她嫁給他,就是要守一輩子寡,可是有什麼關係?
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也足以慰籍她漫漫餘生。
可是他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