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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耳朵裡?看來很快就天下皆知了,好像有點丟臉。
“玉笙,莫怕,你看這塊板磚,當年你就是拿著這塊板磚和我一起拍狗大戶腦袋的,我一直帶在身上,就是要銘記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亓小武徹底喝醉了,他通紅著一張臉,大著舌頭,拿著一塊板磚,把姑娘們嚇得退避三舍。
“不是這塊,那塊板磚早就拍碎了。”玉笙很無語的接過那塊板磚放下。
“對,這塊是剛撿的,我就是要告訴你,以後誰欺負你,我就用這塊板磚拍死他。”亓小武又掂起來板磚,氣勢洶洶的說道。
“當年我是要拐了你給我當牛做馬?”玉笙不得不按下板磚,苦笑著問。
十幾年前,她記得她很喜歡救這些孤苦伶仃的小乞丐,然後自然讓這些小乞丐為她當牛做馬,拉幫結派,給慕小五添堵。
橫星輝,無痕,楚動,那狼窩洞裡所有的人都是這麼救回來,培養他們做奸細,做殺手,做一些她不方便做的事情的。
可憐這些人被慕小七一劍斷命之後,變成了鬼依舊不肯投胎,從而變成了現在的地獄佛陀。
再活一世,幸好她沒這麼做,要不然又是一場劫難。
“玉笙,你拐了我要我的命都行。”亓小武呵呵笑道。
“小武如果有一天我變了呢?”玉笙問。
“那你還能不能記得我?”亓小武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玉笙問。
“我想應該不會忘。”玉笙回答。
“那你還是你,有什麼區別?”亓小武喝著酒傻笑道:“玉笙,你記住我是你朋友,合該為你出生入死。”
“可是我救你們,不是要你們為我死的,我救你,是要你們活著,好好的活著,開開心心的活著,如果你註定要死,我為什麼浪費力氣救你們?”玉笙沉聲嘆道。
“玉笙,我們很開心啊,今天能遇到你,我開心的要死,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亓小武繼續大著舌頭,傻呵呵的笑。
“那今天這頓酒你請。”玉笙乾脆拿著酒瓶子暢飲,開懷大笑。
“好,我請就我請。”亓小武回答。
當然他說這話的時候早就忘了他們五個人身上分文木有,他們是窮困潦倒的鬼門中人,怎麼可能會有錢喝花酒?
所以第二天早上亓小武在姑娘的床上醒來時,玉笙早就走了,徒留他們五個人一臉懵逼。
什麼怡紅院的酒居然那麼貴,你咋不去搶?
你個小流氓嫌貴別喝花酒啊,你知道什麼叫花酒嗎?你昨天讓姑娘們陪酒的時候怎麼沒嫌貴,睡醒一覺就嫌貴了?要不要臉?
你個小流氓喝了花酒想賴賬,是不是男人?你當我們怡紅院是善堂啊,你讓我們怡紅院的姑娘吃什麼喝什麼?
賴賬怎麼可能?我們堂堂男子漢一言九鼎,怎可能賴你這點帳?你說多少錢,我們分期付。
分期付,我呸,這個朝代流行賣身還債,你們還是給我幹活,好好的幹活還債吧。
於是亓小武五個人只能給怡紅院刷牆刷碗刷糞桶,啥活都乾的還債。
坑,沒想到玉笙竟然坑了他們一把?
玉笙喝暈了亓小武五個人,孤獨的走在大街上,走向越來越荒涼的茫茫夜色。
她還是不喜歡說離別,更不能讓亓小武繼續跟著她。
前塵往事具如煙般消散,同時消散的還有一些人命,所以她時刻謹記她是燕國沉衡,她在楚國沒資格有朋友。
“衡主。”荒山野嶺間,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八水三川路渺茫,翠微深處白雲鄉,翠微。”玉笙站住腳步,笑道。
“衡主。”翠微跪在地上倒頭便拜,滿目淚痕。
“辛苦你了。”玉笙扶起翠微說道。
翠微,不是慕雲澈派來跟蹤她,監視她的,而是她上一輩子唯一活下來的故人。
那一年她十四歲,嚴格來說,十四歲生日還沒有到。
也就是遇到周明年的那一天,她插慕小五一刀,慕小五也插她一刀,然後驚動了官家,開啟了她逃命的生活。
那一天為了讓周明年帶著飛雪逃出城,她大喊一聲我是沉衡,徹底暴露了身份,吸引了那些追殺者所有的注意力,一路逃出城外,一路逃到了亂葬崗。
亂葬崗上有一具女屍,女屍像是一個撕扯壞掉的布娃娃,就那樣隨便的丟棄在墳場。
呵呵,還是不肯相信有人做盡骯髒不堪的罪惡嗎?
“證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