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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一點一點變大,變成龍首魚身的怪物,張牙舞爪的怒視著從天而降的畢方。
“阿衡……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
九頭怪鳥風馳電掣而來,慕雲昱怒氣沖天的看著她問道。
“慕雲昱,我們站在同樣的位置,平心而論,我若讓你跟我離開,你會不會跟我走?”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我犧牲……”
“慕雲昱,你覺得我們有資格談感情嗎?我們活著不能只為我們自己,我們身後都是千千萬萬的人,千千萬萬雙期待的眼睛……”
“北落死了,我已斷情絕愛,此生我與你慕家只有生死瓜葛。”
她一身白衣,白衣上鮮血點點,如同白茫茫一片純淨雪中,有一樹梅花凌霜傲雪的盛開出決烈悽豔的顏色。
她臨風而立,靜止萬端,彷彿一觸手就消失的不染塵埃、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像這樣的女子也只能綻放在那冰冷的冬季吧?
也只有那風雪肆虐、萬物不生的季節,才能襯得出她這般傲然於世的冰魄玉骨。
不,她不是冰魄玉骨,她是仙骨,天生仙骨。
那個女人是千萬人豔羨的天生仙骨,可就算是天生仙骨,被天天灌下散靈草,被天天十二根銀針封穴,也不可能打敗慕家兩個不輸與她的天之驕子。
“喵……”一聲空靈的貓叫,八尾靈貓搖著優雅的尾巴,以極快的速度一口咬住九嬰的腦袋。
與此同時,三道恐怖磅礴,毀天滅地的靈力散逸開來,怒江掀起的波浪高聳如山。
那一天,那三道身影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月一般虛實不定,幻化無常。
樓心月定定的睜著眼睛,如同死不瞑目一樣不肯閉眼。
她看不清巨浪之中的那三道身影到底誰是誰,到底誰刺出的劍,又是誰撒下了鮮血。
滔天駭浪之下的她猶如螻蟻一樣渺小,也如同螻蟻一樣被鋪天蓋地的江水打暈過去。
鳳凰城是楚國帝都,是慕家小兒的老巢,可以說是步步陷阱,處處機關,她獨自一個人想逃出鳳凰城談何容易?
就好像他們兄妹倆就是慕家小子給她設下逃不開的陷阱,嚴格來說,是用他們兩個人的生死來拖住她的後腿。
人只要有了牽絆,想要離開,談何容易?
那一天樓心月被人救到了胭脂海,卻沒有了記憶。
沒有記憶的五年,她活得渾渾噩噩,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回來了,她的記憶也跟著她靠近的腳步回來了。
噩夢,這是她做的一場噩夢嗎?
樓心月每天都活得痛不欲生。
那個她出賣了的人救了她,救了她的孩子,救了他們樓家。
那一天如果不是她出手幫他們除掉慕雲澈佈下那些尾巴,她如何安全的生下孩子,如何安全的將孩子順利轉移?
如果不是她出手斷樓心痕靈脈,斷了他們樓家封侯拜相的念想,也斷了他們樓家帶給慕雲昱莫須有的危險,他們恐怕早就被慕雲澈帶回去,一百種大刑伺候一遍。
一百種酷刑熬不過就死,就通敵叛國,九族連坐。
這樣的罪孽如何承擔的起?
索性今天一併還了吧。
劍來風起,風中是細細的雨。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過了年便是春天,春雨無聲,劍雨無聲。
其實那不是雨落無聲,而是那一顆顆雨滴被樓心月的劍氣切割成了無數點點的碎雨。
碎雨之中隱含劍氣,所過之處,處處都是碎裂一切的殺意。
騰騰殺意逼近玉笙,毫無靈力的她面對這樣的劍,只能逃。
食人草已經被大火焚燒的落了幕,只剩下點點的火星在淒冷的殘冬散發著些許餘溫。
通往火麒麟洞口的路已經暢通無阻,似乎沒有必要再停留下去。
玉笙抬腿就往洞裡面走,好似滿不在乎她身後的劍。
雖然樓心月的劍指向了她,雖然樓心月承認了她出賣了北落,出賣了她,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就好像她不相信樓心痕的話一樣。
他們都是海月的親人,為了海月也不可能出賣她。
她討厭這種拐彎抹角的幫忙,討厭去猜,去想,去賭一個人的好壞,貌似以前的她就是這麼令人討厭。
現如今也該受一受這樣的報應。
那道要置她於死地的劍氣來自另外一個人,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