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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
日月如梭,時間飛逝而過,她就這樣和他攜手走過一生,變得白髮蒼蒼,垂垂老矣,然後許下來生的承諾。
可是今生都沒有緣分,更何況來生?
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只願此少女從橋上走過。
那麼他要在佛前修多少年,才能修得這麼一段三生三世與君同行的緣分?
天上陰雲遮住了彎月,有雷聲轟鳴而起,驚碎了一場幻境。
終究不過是一場一戳就碎的幻境?
錦凌風睜開了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明亮的眼眸漸漸暗了下來。
“少爺,姬家來人了,來的是思相國……”小書童在門外焦灼萬分,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錦凌風緩緩的起身,慢慢的往後退,退到門前,推門而出,雨絲接連天地。
思相國終於來了,他拒絕與姬家小姐成親的時候,曾經許諾過,他錦凌風活不過二十二歲,就會九州令牌雙手奉上。
九州令牌,握天下之財,誰人不心動?
可是她為什麼偏偏連名字都不肯留給他?
羅剎被一個高人收了的訊息從天水閣傳了出去,寂靜的大街上終於出現了三三兩兩膽大的閒人。
這其中有一個閒人就站在天水閣的屋頂上,小眼睛眯成一條線,好整以暇的偷窺,整個一個無恥下作的偷窺狂行派。
錦凌風走進風雨間,這個偷窺狂從窗戶間一躍而進。
榻上的人安安靜靜的睡著,這個偷窺狂像錦凌風一般慢慢俯下身子,形容猥瑣又譏諷的道:“人都走了,別裝了,再裝我可就要親了。”
“你敢嗎?”玉笙閉著眼睛倚在軟榻上,譏笑道。
“不敢,你四哥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不過他若敢親下去,恐怕就要天翻地覆了。”
別驚風坐在桌前拿著酒杯,毫不客氣的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的嘆道:“聽說錦凌風拿出了鳳天漠的百年女兒紅?阿衡,你這是截了小五的胡啊。”
“截了他的胡又怎樣?他若敢親,我陪他鬧個天翻地覆又如何?”玉笙笑,笑得張狂放肆。
“你這話不知道要傷死多少人的心了,阿衡,你與他廝混了一個多月,日日彈琴,夜夜笙歌,還外帶吃一碗餛飩,該不會動情了?”別驚風問。
“他是第一個一個月都不曾惹我生氣的人,可愛,可愛的很。”玉笙眉開眼笑道。
“阿衡,事事都聽你話的人有什麼意思?你指東他不敢往西,你指南他不敢往北,這不就是個懦夫嗎?”別驚風嗤之以鼻。
“你不懂,他對我是一顆赤子之心,他知我心意,我不需要指東,更不需要指西,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麼,想去哪裡,他無條件的相信我,無條件的為我著想,他真的願意為了我剜出自己的心。”玉笙漫不經心的笑道。
“你放心我會一字不差的傳回去。”別驚風挑眉道。
“你以為我怕你啊?”
“我怕你還不成,小祖宗玩夠了就回去吧,馬上入冬了,你不回去,我們也交代不過去啊。”別驚風提著一罈子酒,湊了過來:“要不然你再喝點醒醒酒?”
“可是我真的累了。”玉笙一把將那張猥瑣的臉推開,正襟危坐在軟塌上,無精打采。
“厭星術,小九,你竟然敢反施厭星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倒行逆施,一個不小心,你和你的赤子兩個人就手牽手,一起去閻王殿報道了?”
別老四終於還是發現了,他一臉驚駭的問:“阿衡,你為了救他竟然將自己的一魄押在地府,那個人就那麼重要?”
“誰讓我跟閻王沒攀上親戚?”玉笙苦笑。
“你是不是真的變心了?”
別驚風生出了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覺。
這天下是不是又要腥風血雨了?
“四師兄,難道你真的可以眼睜睜的看著錦繡山莊也落入思屠城的手裡?那思屠城真的就可以在天下間為所欲為了。”玉笙道。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你說你好端端的捱了九九八十一鞭子,到底是因為小五,還是因為那個小白臉?”別驚風氣勢洶洶的質問。
“有什麼區別嗎?達到目的不就行了。”玉笙雲淡風輕的笑道。
“小九,你說算計人就算計人,你居然算計道我爹頭上了,你知不知道我爹當時有多傷心,現在又有多難過?我爹要是知道你糊弄他的攬心劍,就為了救這麼一個小白臉,我看你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