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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她將自己的境界提升到巔峰,就能輕易的鎮壓太上仙宗所有弟子?
她這是拿自己命在拼,她拔出攬心劍的同時,也站在了生死那道門檻之上。
別驚雨眼中怒火越來越森然,越來敬佩,換作是她,她才不會做這麼愚笨的事情。
將自己置身如此險境,也要降伏那一萬把名劍做什麼?就為了壯自己得聲威?
“別驚雨,在我知道自己是誰的每一個夜晚,我都在問我自己,面對這個世界,面對我們這些人,我該怎麼做,我該如何做,每一次我都想不出結局,所以我畏縮,我退卻,我恐懼,我害怕,我只能憤死一拼,這一萬把名劍,我勢在必得,就算我再對不起太上仙宗一次吧。”
玉笙體內能量再一次瘋狂暴漲,她的身體開始承受不住,開始崩裂。
最先崩裂的是眼睛,她眼睛裡面流出了兩道鮮血,觸目驚心。
然後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的嘴角,也慢慢流出了殷紅的血痕。
到最後她臉上的面板,她的脖頸,她持劍的手,她控制捆龍索的手都裂開了一道道血痕,亦或者說是一道道溝壑,那溝壑之間隱約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頭。
鮮血在她臉上流淌,在她手上流淌,在她身上流淌,她全身如同血人一般,亦或者說更像那從地獄中走出來的女鬼。
就算穿了紅衣又如何?
還不是一樣變成這般狼狽的模樣?
鮮血如花,開遍她所走過的路途,可是她不能回頭,也沒有回頭的餘地,只能踏著血與淚,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找到一條出路。
也許只有她這樣不懼流血流淚的人,才能找到出路吧?
她是天選之人,何必與天作對?
別驚雨的開山刀收了回去,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轉身離開。
別驚雨離開,風晴雪的劍也緩緩收了起來,帶著她們暖煙閣的人離開,紅葉不由鬆了一口氣,卻又提心吊膽不願意離開。
她在生死一線之間,她們如何離開?
太上仙宗所有的弟子都離開了,清風殿前只剩下她一個人降伏萬道流火。
她身上的鮮血凝住了,她手中的攬心劍在陽光下華彩紛呈,劍光閃爍間,是來自於天地的威壓,震懾著那一萬把狂暴,輕蔑,憤怒的劍氣。
面對不斷嗡鳴震動的萬把名劍,玉笙越來越平靜,越來越鎮靜。
她的真元如清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流淌,流淌過乾涸的河床,有小草發芽了,流淌過無盡的原野,有野花迎風綻放,流淌過漫漫黃沙,黃沙之間也出現了一抹亮眼的綠意。
那抹綠意隨著清水的蔓延,越來越多,越來越明亮。
然後那一灣清水終於流淌過了荒無人煙的沙漠,來到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之中。
江河奔騰如海,閃著粼粼波光。
那波光之中有一尾金色鯉魚跳了起來,越跳越高,然後以一種優雅從容的弧度跳進了大海之中,變成了一條龍,一條金色的黃金巨龍。
一聲清亮歡快的龍嘯響徹天地,黃金巨龍暢遊在無邊無盡的大海之間,掀起驚濤駭浪。
與此同時,捆龍索亦是發出清遠低沉的龍嘯,壓得那一萬把名劍不得不低下了高傲自大的頭顱。
她成功了,她成功降伏了那一萬把名劍。
那一萬把名劍落入她的那個世界,如同萬道流火一般從天而降,就將在奄奄一息的慕雲澈面前。
“阿衡,你又一戰成名了。”慕雲澈笑,慕雲澈慘笑。
“是,你們一敗塗地。”
玉笙一步一步走進溪水之中,漫不經心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臉上的血汙。
她的長髮在水中飄搖,她身上的鮮血染紅了清水,她緩緩的脫掉血衣,她身上遍佈傷痕。
那是一萬把名劍留下來的傷痕。
“阿衡,你能告訴我你要這一萬把名劍做什麼?它們對你有什麼意義?值得你拼死奪下?”
慕雲澈閉眸,他就算沒有看到那慘烈的場面,也可以想象的到。
這世間誰能降伏一萬把名劍?
當年渡劫期修士青月祖師傾盡修為,將這一萬把蠢蠢欲動的名劍組成劍陣之後,不多久也便仙逝了。
故事太久遠了,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他們太上仙宗自己知道,青月祖師本來是想九道雷劫之前,為太上仙宗留下一道自保屏障,可沒想到她耗盡全身修為,才勉強壓住了那一萬把名劍。
其實最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