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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樹下早就準備好了精緻的飯菜,只是一直沒等到主人。慕雲澈幫玉笙上藥,輕手輕腳的樣子好像生怕弄疼她,玉笙感激涕零到掉了眼淚。
“很痛嗎?你忍一忍。”眼淚落在慕雲澈手背上,慕雲澈的身子微微一顫,更加輕柔的幫玉笙包紮傷口。
“不,不痛,謝謝你四殿下,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玉笙抹著眼淚,很感動的說道。
“玉笙,明天師父罰我去思過崖思過,以後你要自己一個人照顧好自己,必要的時候可以躲進落月樓,這裡沒人敢闖。”包紮好傷口,慕雲澈給玉笙盛了一碗飯,似乎很不放心的說。
呃,這是讓別驚雨替戰的懲罰?那實在是太好了,終於不用每天面對那種冷冷的低氣壓。
實話說慕雲澈是那種冷寂如仙,不惹紅塵的範兒,可現在卻如此事事順她心,如她的意,就連做飯也是他親力親為,好像知道玉笙不喜歡做飯似的。明明說好了,她是小丫鬟,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的,現在似乎一切都反過來了。但這種好像假裝出來的和顏悅色很是讓人受不了,猜不透。
“以後受傷了就去找靜安師尊拿藥,我和靜安師尊說好了,他不會為難你的,恨天師尊脾氣暴躁,但是人很好,不會真的打你,不用害怕,道墟師尊喜歡下棋,你得空的時候學一學。”慕雲澈碎碎念一般殷殷囑咐。
“四殿下,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這是一切關係都給她疏通了?玉笙不知道原因,心裡不踏實,根本沒辦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照顧。
“以前我從不知如何與人為善,所以遭了些報應,後來發下日行一善的宏願,可是太上仙宗好像也沒有我能行善的地方,所以你且先受著……”
玉笙懵懵懂懂,真的是如此簡單嗎?她怎麼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需要些錢,在山下的時候我借過別人一些錢,我答人家要十倍奉還的……”玉笙紅著臉說道。
這去思過崖思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還是先把工錢結了好。
“玉笙,你還她十倍,你覺得這情分就還完了嗎?人只要有了牽連,就有了情分,因果迴圈,永遠都算不清的。”慕雲澈摸出一個錢袋推到玉笙面前,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浮起一絲苦笑的說道。
“我明白……可是欠錢總要還,不然會越欠越多,以後更還不清了。”燕楚勢不兩立,這是在警告她認清自己的立場嗎?
玉笙心裡苦啊,燕楚兩方她都受了恩情,如他所說是算不清楚,萬一哪天又打了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玉笙,等我回來。”慕雲澈忽然說道。
“哦。”玉笙茫然回答,更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後來想起來,她便覺得,此時此刻,她是不是該跪下來,指天為誓的表忠心才對?
終於,終於可以走了,玉笙渾身疼得想哭,卻只能拖著殘病之軀一步一拐的走出落月樓。
落月樓外,慕雲空和周自橫等的似乎已經望眼欲穿:“玉笙,你沒事吧,昨天去哪了,為什麼沒回家,又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疼不疼,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
“我沒事,真的沒事,我昨天一個人無聊,在山上轉了轉,一不小心就迷路了,又不小心遇到了畢方……你們知道,我一直都是這麼倒黴,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迎接她的果然是十萬個為什麼,玉笙也想不明白那畢方和九嬰究竟跟她有什麼仇什麼怨,欺負她欺負的不亦樂乎,實在是受盡了鳥氣。
“這事也怪我們太著急了,我們參加完無覺大師超度英靈的法場,才知道你來找過我們,我們去找你,結果什麼地方都沒找到,你不知道我師兄師姐們的靈獸都回來了,我害怕前天的事重演,便找了四師兄和六師姐,但我們也沒想到會驚動到三位師尊……”慕雲空有些內疚的解釋。
“是啊,玉笙,你可別怪我們小題大做,我們也是擔心你有事……”
周自橫和慕雲空心裡很過意不去,玉笙只得忍著疼蹦蹦跳跳,伸胳膊伸腿,順帶著安慰致謝,證明都是皮外傷,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有,然後又扯東扯西的轉移話題,問別老四的變形丹有什麼故事,竟然如此神奇的一天換一個模樣,免得他們兩一會兒指不定又問九嬰的頭怎麼沒得,畢方為什麼揹你在天上飛之類的問題,實在是說不清楚。
這一下開啟了話匣子,周自橫開始侃侃奇談他那丰神俊朗,瀟灑不羈的四師父別驚風如何變身為矮矬窮的刀華風,如何與燕國內宮之人相互勾結,沆瀣一氣的使用美人計,讓冰鳶後院起火,禍起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