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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峰巒起伏,大小山峰不計其數,橫星幽住在此地十幾年都沒有見過一個仙人,更別提玉笙帶著墨殘在莽荒大山中,像無頭蒼蠅般亂撞,妄圖撞大運撞進人家山門。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真沒什麼運氣,橫星幽給他們準備的食物都吃完了,又吃了好幾天的野果,被野獸追了幾次,在半山腰被雨淋了幾次,還掉進山澗一次之後,然後他們徹底迷路了。
丹崖碧峰,奇花迭石,一派白虹起,千尋雪浪飛。
翠蘚堆藍,白雲浮玉,青山繞綠水,瘦藤纏老樹。
這樣的地方怎麼看怎麼像神仙福地,怎麼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墨殘再一次陷入昏迷,玉笙欲哭無淚,默默的腹誹橫星幽太愚昧,太保守,太無知,什麼他曾經發過誓,他是大燕子民絕不踏入楚國一步,直到有一天燕國滅了楚國,否則天誅地滅。
信仰,這樣的信仰太悲壯了,以至於他們要活活餓死在這荒山野嶺。
天又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沒完沒了,潺潺溪流,溼滑的山石,玉笙一不小心連墨殘帶著自己摔在流水中。
玉笙餓得頭昏眼花,從水裡爬出來,被風一吹,又冷的要命,她使勁的想把墨殘從水裡撈出來,卻怎麼拉也拉不動:“墨殘,你醒醒,千萬不要死,我們很快就找到太上仙宗了。”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們相依為命,彼此就是在這個混亂無情的世道支撐下去的理由,雖然墨殘人不人鬼不鬼,但是玉笙依舊無法想象墨殘沒了的那一天。
“回去吧,太上仙宗也許只是個傳說。”
橫星幽扛著一把砍柴刀,渾身溼透,神色疲憊,鞋子也磨破了邊,顯然是一直跟著她的,他伸手將墨殘從水裡拉了出來,一雙眼睛平靜無波。
“你不是不踏入楚國半步嗎?”玉笙眼淚簌簌落下,哽咽地問。
“這裡還是燕國,你走錯路了,我是來砍柴的。”橫星幽揮了一下砍柴刀回答。
“橫星幽,你是不是在騙我?”
“回去吧,清平村多好,依山傍水,與世無爭,是一處任誰也找不到的世外桃源,你又何必找什麼太上仙宗?”
“橫星幽,你在騙我對不對?”不知道為什麼,橫星幽表情越凝重,眼神越平靜的時候,玉笙偏偏覺得他是在騙她。
“這小姑娘三分人七分鬼,居然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不怕那三魂也灰飛煙滅嗎?奇哉,真是奇哉。”一個胖大和尚突兀的出現,黑漆漆的禪杖繚繞著一層黑霧,陰冷詭異。
“地獄佛陀,怎麼又是你?”橫星幽舉著砍柴刀,擋在玉笙身前。
“哪裡死的人多,我就在哪。那天晚上我就覺得少了一個冤魂,卻原來是這個不引人注目的小姑娘,莫不成是個鬼修?”
雨越下越大,佛陀渾身卻不沾一滴雨珠,笑眯眯的看著玉笙,嘴巴漸漸咧到耳根,嚇人的緊。
“你想幹什麼?”玉笙感覺頭皮發麻,哆哆嗦嗦的問。
鬼修,修個屁啊,她若懂修行,能淪落到這般田地?
“我看你三魂少了七魄,不聰明不伶俐,時常還會犯傻,犯困,犯饞,犯懶,犯蠢,犯糊塗,更是沒有丹田修行,最容易招惹邪祟鬼魅吞噬你的三魂,但是我第一次見你居然沒有發現,說明你可能個鬼修,懂的隱藏自己身上的鬼氣,又或者是你身邊有高人能夠矇蔽天機,將你偽裝成一個人,我想就是這個人吧。”
佛陀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墨殘,笑得陰森:“現在他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的三魂倘若此時曝曬在陽光下便灰飛煙滅了,就算這小子能保住你,他修為如此低,自然填補不了你的七魄不足,將來也不過是個痴傻兒,還不如將三魂交給我,我助你從新投胎如何?”
雨點如琉璃,掉落在地上,碎了,玉笙的腦子似乎‘嘭’的一聲炸了開了,什麼三魂七魄,她完全聽不懂,這是不是說明,她現在真是一個痴傻兒?
她死了嗎?這怎麼可能?她能看到樹葉的顏色,能聞到百花的芬芳,能嚐到食物的美味,能感受到雨水的冰涼,能聽到黃鸝的歌唱,仰頭是天,腳踏是地,全部都是那麼真實……
怎麼可能是鬼?
“……”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玉笙看向橫星幽,似乎在尋求一個答案。
“佛陀,你又在胡說八道,她分明是個人,你想殺人就去殺該殺之人,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鬼修,需要不斷吸收活人的靈魂矇蔽天機,助你在陽世間行走,邪門歪道,孽鬼妖魔,蠱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