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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反應。
“衛國,張副廠長看你來了。”行走間,一個聲音從趙東昇的身後傳來。
趙東昇低著頭向前走,他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以為是在喊別人。
“趙衛國,趙衛國!”接下來,那個聲音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打斷了趙東昇的沉思。
趙東昇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那個聲音是在喊自己,轉身一看,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迎著他走來。
青年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國字臉男人和一個戴著眼睛的年輕人,戴眼鏡的年輕人手裡拎著一些水果和補品。
濃眉青年是趙為國在廠子裡的同事王建軍,與趙衛國住一個宿舍,可以說是趙衛國在廠子裡僅有的一個朋友。
而國字臉男人就是被趙衛國所救的那個小男孩的父親,黃州市機械廠的副廠長張海山,戴眼鏡的年輕人是他的司機李強。
“張副廠長,實在抱歉,我剛才走神了。”趙東昇見狀連忙走了過去,伸出雙手笑容滿面地握住了張海山的手,一臉的歉意,態度十分的恭敬。
他在另外一個世界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對人際間的關係的處理遊刃有餘,自然不會以張家恩人的身份自居。
“小趙,謝謝你救了我家虎子。”張海山對趙東昇的反應很滿意,笑著拍了拍趙東昇的肩頭,他是京城人,一口純正的京片子。
張海山口中的虎子指的是他的獨子張虎,張海山的妻子趙梅並沒有住在黃州,而是帶著張虎在京城生活,每年暑假來黃州看望張海山。
與昏迷不醒的趙東昇不同,張虎只是嗆了幾口水,受了一些驚嚇而已,在醫院裡待了一天就回家了。
趙東昇這一次不僅救了張虎,也間接挽救了一個家庭,使得張家不致於支離破碎。
“廠長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趙東昇微笑著鬆開了張海山的手,不動聲sè地去掉了副廠長前的“副”字,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張海山的一些資料:
張海山出身軍旅,曾經參加過七十年代末南疆的那場自衛反擊戰,榮立了一等功,兩年前以副師級軍官的身份轉業來到了黃州市機械廠,擔任副廠長一職。
黃州市機械廠是黃州市副廳級的市屬企業,市企業界數一數二的龍頭大哥,職工數千名,福利待遇在河東省名列前茅。
按照軍地之間級別的對應關係,部隊上的副師級對應地方上的副廳,雖然張海山是副廳級的幹部,但是按照軍官轉業到地方降一級使用的慣例,他被安置在正處級別的崗位,故而成為了黃州機械廠的副廠長,嚴格來說屬於高職低配。
張海山在醫院裡待了半個多小時,臨走的時候囑咐趙東昇好好養病,不要擔心廠子裡的工作。
趙東昇不顧張海山的勸阻,堅持親自將他送到了醫院門口,目送他乘坐著一輛綠sè的吉普車離開。
回到病房後,趙東昇將裝有水果的袋子開啟,一邊和王建軍吃著,一邊不動聲sè地向他打探著廠子裡的事情。
由於趙衛國來黃州機械廠時間不長,對廠裡的情況還不瞭解,因此趙東昇打算從王建軍這裡獲取廠子裡面的那些恩怨糾葛和人際關係。
有一句話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派系,黃州機械廠這麼大,自然不可能鐵板一塊,一團和氣了。
對趙東昇而言,要想在黃州機械廠站穩腳跟,首先必須清楚廠子裡的派系,這樣的話他才能不犯一些低階錯誤,以致於走上一些彎路。
王建軍是機械廠子弟,二十二歲,比趙東昇大一歲,十六時頂替了因公受傷的老爹成為了廠裡的職工,端上了人人羨慕的鐵飯碗,由於他就是在廠子里長大的,故而對廠裡的那些恩恩怨怨是一清二楚,唾液橫飛地將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東昇。
黃州機械廠有一正兩副三個廠長,廠長白克明,副廠長武魁和副廠長張海山。
白克明執掌黃州機械廠十年,底蘊深厚,廠裡不少幹部都是他提拔上來的,在廠裡說話可謂是一言九鼎。
不過,白克明一家獨大的局面在去年被打破。
黃州機械廠原副廠長去年年中的時侯退休,黃州各方勢力對空出來的副廠長一職進行了激烈的競爭,都想將這個職位收入囊中。
白克明向市裡推薦廠總工程師方誠擔任副廠長,理由是方誠對廠裡的情況熟悉,同時也jīng通業務。
與其他的競爭者相比,方誠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佔有地利與人和,就當白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