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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弗萊說罷鼻呼悶氣。
男生想不通的皺眉樣子,“你不知道你當眾羞辱別人會傷害當事人?”他的目光移動,鏡頭反打拍著沉默的眾人。
每個人都知道會!欺凌者往往知道這會傷害別人,但有什麼大不了?這就是他們要的,受欺凌者的難堪,圍觀者的笑聲,他們的強大。正因為這樣,他們往往是群體中最突出的那些人。
弗萊艱難的辯解:“惡作劇不都是這樣嗎,大家都知道我沒惡意……”
“你跪下。”男生忽然一笑,“從你的位置到托馬斯那邊再回去,像一隻豬那樣走一圈。現在!”
“嘿!”弗萊瞬時咬著牙,漲紅了臉,氣得發顫。但被槍口對準,兩具屍體就在地上,他磨了一會還是緩緩地跪下,然後雙手掌也著地了,緩慢地朝對面爬去。正面低角度,他從只有半身入畫的眾人的腳邊爬過,而後轉頭爬了回去,尊嚴被完全踐踏。
“我只是鬧著玩!沒傷害到你吧?”男生的語氣有些嘲弄。跪著的弗萊敢怒不敢言的望著地面。男生驟然怒聲:“所有這些‘小玩笑’都會傷害別人,所以它們叫欺凌!弗萊,被欺凌的滋味怎麼樣?”
鏡頭掃過,布莎沒有興奮或幸災樂禍的神情,似有一絲不忍。
“很不好。”弗萊喘氣的說,“我以後不會了,我很後悔,我很對不起。”
男生冷沉的說:“我再給你一個自我辯護的機會。”
近景中,低著目光的弗萊像在盤算,又像有點懺悔,說得斷斷續續:“我知道,我是被寵壞的有錢孩子,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離婚了,他們又再婚了,我跟我父親,他們都不怎麼管我,總說我開心就好,從小我就想他們能多些注意我,想別人都注意我,我想…我已經習慣了做些惡作劇引人注意。以前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有什麼,我錯了,我非常對不起……”
眾人神情各異,而男生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當弗萊說罷,男生說:“受審者已經作出辯解。”他望向左邊的眾人,“請陪審團各位都閉上眼睛,閉上嘴巴。”
正面全景,陡然繃緊臉色的一排六人6續地照做。男生的畫外音說著:“規矩是這樣的,你們可以伸出右手拇指作投票,原諒,直豎,或者不原諒,倒豎。原諒票多,弗萊活,不原諒票多,弗萊死,如果同票,弗萊死。”
仍跪著的弗萊惶恐不安,急喊道:“夥計們,都投原諒啊!求你們了!”
“弗萊,你再出一聲,哪怕一聲,死。”男生話音未落,就有砰的一聲槍響,他右手的手槍丟擲又一枚彈殼。弗萊旁邊的斯蒂芬屍體上身爆起血霧,他頓時噤聲。男生又說:“別忘了,你們中只有三個人可以活著離開。沒人會來救你們,除了你們自己。現在,請作出投票表決。”
托馬斯,米歇爾,布莎,塔克,伊奧拉,蒂安娜
閉目的六人都一動不動,不知道其他人是原諒還是不原諒,而自己的票將決定別人的生死,卻也影響自己的生死。
而且這是不是殺手的一個測試?為什麼同票弗萊也死?殺手已經投出不原諒票了?如果和他相反會不會受到懲罰?
原諒,還是,不原諒?這個問題也擺到身臨其境的觀眾們面前,如果是你,你會做出什麼決定?
莫扎特的《安魂曲》第二樂章第一段《震怒之日》響起,末日審判的驚悚刺進靈魂,閉目看到的是內心的黑暗!時間在過去,悸動的六人仍然沒有表決,音樂在哀嚎,男生警告的話聲又起:“現在。”
塔克第一個伸出右手,倒豎大拇指。
弗萊激動得倒吸著冷氣,想叫喊卻不敢。男生的臉龐露起邪笑,但緊接伊奧拉微顫著直豎拇指,托馬斯和米歇爾也都直豎拇指,安蒂娜倒豎拇指,弗萊瞪著眼睛在大口喘氣,只剩下布莎還沒有表態。
鏡頭朝她推近至近景,她倒著眉頭似很痛苦,也許這裡只有她被弗萊欺負過,她最有資格投票。
布莎在猶豫什麼?在想什麼?
閃回蒙太奇,布莎被一群女生堵在學校的教學樓牆邊,為首的尤瑟琳罵道:“你被孤立了!”她對其他女生說道:“你們聽到我說的嗎?這個怪胎被孤立了!”布莎一臉木然,尤瑟琳領著女生們走了,她都沒有望她們一眼。
鏡頭回到倉庫,布莎緊閉著眼睛,肩膀發顫。
倉庫里正進行著另一場群體欺凌,弗萊被孤立了!他是環境中的箭靶,欺負他不但不會被指責,反而會是出風頭,也許能得到獎賞。所謂的陪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