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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在用手抹去冷水的時候,她猛然抬起頭來。
鏡子裡的她頭髮有些散亂的貼在額角上,表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打了個冷戰。
熟悉的洗手間;熟悉的床,熟悉的浴室鏡子,熟悉的窗簾和檯燈……熟悉到她一覺醒來都沒察覺自己居然在這裡。
她立刻跑出去,還好,臥室的門沒有鎖,光著腳蹬蹬蹬蹬的下樓,她越發覺得不對勁,好像太過安靜了,連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都回蕩在巨大的空間裡,唯一能夠與之呼應的只有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現在應該是晚上,客廳裡的燈正開著,但是屋子裡頭總讓她覺得十分反常。
她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八點三十五分。
晚上了,傭人阿姨們都回去了,但是王媽是不會走的,她是住在這裡的。
但是她反覆的在廚房裡,偏廳,都沒找到王媽。
她又跑去王媽的臥室,然而臥室的門大喇喇的開著,裡頭卻空無一人。
她覺得害怕,立刻就想出去,房門卻被緊緊鎖著,她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鑰匙都交還給了費祁,現在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情急之下她把目光移到了窗戶上。
二十分鐘後,她跑遍了所有的房間,但是,每一個房間的窗戶都被鎖住了,更令她驚恐的是,窗戶被鎖了也就算了,還有些被木條釘了起來。
她心神不定的下樓,想打電話給沈子欽,可是就連手機也不翼而飛了。
她終於覺得這是一種陰謀,雖然陰謀的原因她還不知道,但很明顯,這一切都是有所準備的,如果沒有猜錯,那這幢樓裡的所有電話肯定也無法再撥出去了。
她不帶希望的拿起了座機,如她所想,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呆愣的坐在了飯桌邊的椅子上,慢慢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
她從沈子欽的車上下來,走進了小區的公園裡,然後那個男人出現,她明明拒絕了“費先生想找你聊一聊”的請求,然而對方雖然話語間十分禮貌,手腳卻很快也很利落,直接將她拉著拽到了自己的麵包車上。
她當時憤怒的說道:“快放我下去!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那人恭敬的回她:“對不起了聞小姐,這是費先生的命令。”
她試圖從車子上下去,但漸漸的,不知道為什麼,睏意卻席捲而來,她渾身都綿軟無力,面前的馬路也變成了曲折離奇的模樣,整個天空是氤氳般的水墨畫,眼皮子厚重的抬不起來,然後她就毫無知覺了。
等她再次恢復意識,已經躺在了原本她在這裡住時的床上,被褥一如她還在的時候那樣有股乾淨清新的味道,令她幾乎忘了有什麼不妥。
雖然整個屋子都已經是封閉狀態,但四下裡好像有涼風吹過,聞初顏越想越害怕,忽然間站起來,跑到玄關,奮力敲著大門,“有沒有人啊!放我出去!開門!開門啊!!!”
她大喊著,拳頭打在沉重的大門上,得到的回應卻一點也無。
“人都死了嗎?!”她憤怒的吼著:“快出來啊!王八蛋!!快放我出去!我要報警!”
帶著恐懼和憤怒,但是門外根本沒有人,即便有,他手底下的那群人也都是聾子啞巴,只有在他開口的時候才會有動作。
許久,她頹然無力的蹲坐在了門前,因為用了很大的力氣,打在門上的手骨很疼,泛著紅色,喉嚨也因為大喊大叫而乾澀無比。
每一次她以為自己懂得費祁的想法的時候,下一次他都會有出人意表的動作來告訴她,她根本不瞭解他。
但是,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想了解他,不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的時候,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她歇斯底里的“啊!”了一聲,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她抱著自己的雙膝,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回家,就應該聽沈子欽的,讓他把她送回家,這樣也就不至於讓費祁鑽了空子。
但她轉念一想,恐怕之前感覺到的有人跟著她就是他派人做的了。如果說,費祁一直叫人在她背後監視著她,那麼她無論做什麼,什麼時候旁邊有人,什麼時候是獨處,他都會知道。
這個人這麼變態,她的手指攥緊,只覺得身體都在發抖。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都懷疑產生錯覺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動靜。
因為是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