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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茫然的看著他,乖巧的點頭:“好的。”
他心裡刺痛,“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去洗澡睡覺,明天起來就會好的。”
聞初顏被他推進了浴室,她似乎在裡面直愣愣的站了好一會兒,他才聽見淅瀝瀝的水聲。
……
費祁挑著眉頭看著她,手指從她的臉上劃過。
她不能動彈的看著他,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命令,軟綿綿的靠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尚且能轉動。
於是她十分氣憤的看著費祁。
他可以說是和藹可親的笑了笑,笑得她心裡發毛,然後他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桶汽油,繞著兩人坐著的地方畫了一個圈,慢慢的把汽油澆在地上。
她眼睛睜的極大,偏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只有喉嚨連帶鼻腔裡發出的響聲透露出抵抗和害怕來。
費祁見她這樣,更是高興。
他愉悅的將汽油桶一扔,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又拽進了自己的懷抱。這樣一來,她又變成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雙腿很結實,坐上去硬邦邦的。
費祁在她耳邊呵氣,說:“你不是愛我嗎?”他離她靠的十分近,近到彼此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既然你這麼愛我,不願意離開我,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她想搖頭,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想說,不!我不要跟你去死!我已經不愛你了!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為什麼要去死……
費祁見她驚恐的大眼,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樂趣,他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一簇火苗在他掌心躥起。
他吃吃的笑著,一手還握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上拿著打火機,在她臉側小幅度的轉了個圈,能感受到那種熱量的逼近。
她試圖用眼神懇求他不要這麼做,但費祁又有什麼時候聽過她的呢?
她眼睜睜的瞧著他把打火機扔在地上的汽油裡,轟——!
火紅色的亮光從他們周圍騰地一下升起,灼熱的火浪將他們包圍,她被他牢牢圈在懷中,越來越熱,越來越焦躁,她就快要窒息了……
她一頭冷汗的醒過來。
呼吸還像是在夢裡那般急促,小小的雨點子爭先恐後的落在荷葉上,她吁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黑暗中,沈子欽忽然問:“做惡夢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叫出聲了,所以也不會知道他究竟是被自己吵醒了還是一直都沒有睡著過。
然而,聽到沈子欽的聲音就好像不那麼害怕了。
“嗯,我夢到了大火。”她說著,握住了他□在外的手臂,彷彿腳終於踩到了實地上,“我好怕,一閉上眼就全是火,很燙很熱,要把我都燒化了……”
他從床邊拿過水,喂著她喝了點,又躺下,撫著她的背,眼神分外清亮,“乖,有我在你身邊,誰也不敢欺負你,睡吧。”
她依賴的往他胸前鑽:“不要走,陪陪我……”
“不管你什麼時候醒過來,我都在這裡,我保證。”
聞初顏做了噩夢,也耗盡了體力,在沈子欽的安撫之下很快又睡著了,只是即便睡著了表情還是一樣緊張。
他是一點睡意也無,她出了不少汗,背上有些涼涼的,他熱熱的手掌覆上去,她似乎是覺得舒服點了,“嗯”了一聲,很滿足的模樣。
他心裡五味雜陳,昨夜他們剛走出沒幾步,費祁的房子就爆炸了,他拉著她的手往回跑,然而火勢越來越旺,他們完全衝不進去。
消防隊來的很及時,可及時也沒用,炸彈能量巨大,偌大的房子只有焦黃髮黑的牆壁,直到有人從火災現場抬出一句已經不成人形的身體……或者說是屍體。
現場有人走來走去,都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只有聞初顏忍不住,跑去一邊吐了。
一邊吐一邊哭,她說話都說的不是很清楚了:“他把我騙到這裡來,就是要讓我陪他去死……可是最後他,死了……”
饒是他一個男人,見到最後已經被燒到完全看不清楚面目的費祁,都覺得反胃的很,更何況是她。
費祁還勉強被送到了醫院搶救了一番,但誰都知道這種搶救只不過是人道的處理方式而已,這樣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男人,就這麼死了。
警方請他們倆去做筆錄,作為案發當時的目擊者和當事人,聞初顏問三句,也就答個一句。
費祁用最後一刻來賭她的難以釋懷,沈子欽有些不屑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