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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況且,老臣是看著陛下長大的,如何看不出,自從展少將軍出現後,陛下就變得不一樣了?”
令玦聞言,有些赧然,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半餉才微微蹙眉,低聲道。“公公不會覺得怪異麼?”
“老臣這年紀了,還有什麼沒見過的。”
也是,他連自己這樣的身體,都能以平常心待之,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令玦一時有些無力,坐到椅子上,有些遲疑道。“可,朕為君,他為臣,朕與他皆為男子。。。。。。”
“在天晉,這種事其實也並不少見,不過是較為隱晦罷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顧忌。”
令玦看著手裡的香囊。
蒲公公勸道。“陛下,就將展少將軍留在身邊吧。”
令玦攥緊那香囊,微微頷首,堅定道。“好。”
“少爺,少爺!”長福在外頭敲門。
展宴初正躺在床上發著愣,聞聲坐了起來,穿著褻衣,有些沒精打采的走到門前開門。“長福,怎麼了?”
“少爺,有人約您花神廟一聚。”
展宴初僵了一下,攥緊門邊,花神廟!那裡可是有著他最大把柄的地方!
“長福,快去備馬!”他急的來不及多想,邊讓長福備馬,邊轉身去房裡草草套了件外衣。
“哎!小的這就去,少爺您傷還沒好,別太著急!”
展宴初急匆匆地跳下馬,走進花神廟中。廟裡一個人也沒有,似乎是被支開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但走了幾步又覺得自己多慮了,怎麼可能被發現呢?那採箋便是被找到了,也沒人會知道是他寫的啊。
展宴初這麼想著又輕鬆了些,走到後院時,看著那株花神樹,猶豫了下,才慢慢走了過去。
這裡是,遇到令玦的地方。
他突然忘卻了一切,像那一次見面時溫柔的撫摸著樹皮,眸光微動。
令玦,令玦……
他摩挲著樹走了幾步,抬眼間竟然又看到了令玦站在樹下,背手而立,微微仰頭,看著那樹冠。
他一時還以為是幻覺,眨了下眼睛。
令玦還在那裡,側臉依舊英俊精緻宛如神祗,絕美的雙眸卻不再像那一日那般痛苦,悲傷,而是隱隱有了一絲期冀,一絲溫柔。
這樣的令玦,比起那一日,更是叫人移不開視線。
令玦沒有穿微服出巡時習慣穿的黑色鑲銀勁裝,而是穿了件雪白長袖便服,如墨的長髮只用白色絲帶隨意的束起一縷,腰間也沒有配劍,而是配了個紅色的香囊。
香囊……展宴初心中一滯,令玦他莫非,莫非已經知道了!
令玦感覺到他的注視,緩緩看向他。
展宴初與令玦對視著,緊張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口。
可這一刻,他卻想不到自己會不會掉腦袋這種事了,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令玦所吸引了。
這一刻的令玦卸去了所有的犀利的偽裝,他不是那個高傲冷冽,狠戾嗜血的暴君,而只是一個清冷俊美,優雅灑脫的翩翩公子。
好美,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成這樣!
令玦薄唇微啟,像他在夢裡時一樣淡淡挑釁道。“展宴初,你不是不怕朕麼?怎麼不敢過來。”
展宴初心跳的更快了,有些慌亂地走過去,走到令玦面前,紅著臉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令玦眯縫了下眼睛,語氣裡有了警告的味道。“看著朕,這是命令。”
“陛下,臣,臣,臣怕自己會忍不住,冒犯陛下。”展宴初滿頭冷汗,又羞又緊張,直接結巴了起來。
“朕……”令玦湊到他耳邊,勾唇道。“允許你冒犯。”
展宴初驚詫地瞪大眼睛,彷彿生怕那是錯覺似的,怔怔地立了許久,才緩緩回過頭看向令玦。
令玦離他那麼近,鼻尖幾乎快碰到他的臉頰。黑亮的眼眸褪去了冰冷傲慢的戾氣,彷彿是在作出邀請。一貫緊繃的嘴角勾起的淺淺弧度,讓他周圍的一切風景都黯然失色。
是在做夢嗎?展宴初緊張的心跳急劇加快,他鼓足勇氣湊過去,試探性的輕輕親吻了下令玦似笑非笑的嘴角。
那一吻輕柔的就像花瓣扶過嘴角。
令玦緊張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卻沒有反抗,而是雙目微闔,順從的垂下眼簾,白淨的臉頰也因為這一吻浮上了一層好看的緋色。
“陛下!”展宴初凝視著令玦,這才確定了令玦的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