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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老將軍?”
蒲懷言點頭道。“原先展老將軍都打點好了,也是展少將軍救友心切,臨時決定的。”
原來真的是自己錯怪他了!令玦頓時竟有些懊惱。“既如此,他,他為何不說清楚!”
“當時那種情況,展少將軍如何能說的清啊!”蒲懷言嘆了口氣,見令玦不再氣悶,又低聲問道。“那這個忙,陛下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令玦看著散落滿地的書卷,想到方才那些失控的舉動,臉上竟羞愧地微微泛紅,緊抿著唇,沉默良久,才故作傲慢道。“那孟陸兩家少爺是難得的良將,此次也不過是酗酒誤事,朕自然不會讓奸臣從中作梗,趁機陷害。”
蒲公公鬆了口氣,看著令玦這副樣子忍不住偷偷笑了下,對令玦道。“陛下英明。”
☆、第十四章
展宴初坐在馬車裡,仰頭嘆了口氣。
原本,不讓爹去其實也是怕爹那耿直刻板的進言方式惹得令玦不高興,想不到自己這一趟,反而更是引得他龍顏大怒。
令玦,一定很討厭自己吧!否則,又怎麼會,那麼生氣呢?
他說補償,補償什麼呢?對令玦來說,他們之間的事,真的就那麼不堪麼?
展宴初苦笑了下,可令玦,你又是否知道,於我而言,能擁有過你,哪怕只是一夜。。。。。。
展宴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或許,提親了也好,至少可以斷了自己的非分之想。
“怎麼樣了?”展故一見到展宴初回來,就問道。
展宴初微微搖頭。
展故凝眉斥道。“嘖,定是你這臭小子嘴拙惹惱了陛下。早知道就該我親自去。”
“是,爹,孩兒無能。”展宴初無奈的笑笑,沉吟半餉,深吸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有去竇府提親了。”
展故冷哼一聲。“決定好了?”
“恩。”
展故沉默了下,終是忍不住道。“那那個姑娘……”
展宴初打斷他,笑道。“爹,放心吧,孩兒心裡沒什麼姑娘。”
展故看著展宴初那副強顏歡笑的堅定模樣,嘆了口氣,沒再勸他,向長福揮了揮手。“長福,下去準備吧。”
展宴初騎著馬麻木地跟著展故的馬車走在去竇府的路上。
要提親了?
成親了,跟令玦會不會就再也沒有希望了吧?不,原本就沒有任何希望。
他攥緊手中的僵繩。
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會那麼難過呢?他跟令玦明明沒有過太多的交集,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在乎那個人,比想象中的還要在乎。
腦海裡又閃現出那一日花神樹下那雙蒙上了霧氣的漆黑眸子,沒有傲慢,沒有兇狠,只有無盡的悲涼。只是那樣的一眼,就足以讓他認定,此生除了令玦他再也不會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物這樣心動。
原來,那一日在花神廟中見到他時,就已經淪陷至此了麼?
花神廟……
他猛然掉轉馬頭,對著一旁坐在馬車裡的展故喊道。“爹,孩兒臨時有要事,離開一陣子。您先走一步。”
展故掀開轎簾,看了眼展宴初騎著馬匆匆離去的背影,哼笑一聲。“戚,臭小子……”
展宴初騎馬來到了花神廟。
花朝節已過,花神廟裡已經沒多少人。陽光籠著整個古廟,使這靜謐的寺廟更透著股神聖之感。
就是在這裡,動情,也該在這裡,寂滅吧。
展宴初將馬系在廟外,撣了撣身上的沙塵,鄭重的走了進去。
廟裡現下只有一個老尼姑,正閉目盤坐在墊子上,嘴裡嘀嘀咕咕念著些經文。展宴初不敢打攪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一旁的墊子上跪下,雙手合十,對著神像祈福。
那老尼念過一輪經,將木魚放下,看向展宴初。“阿彌陀佛,施主可是要求姻緣?”
展宴初向師太行了個禮,微微一笑。“不,我只為求一人平安。”
“施主既然有心,何不求姻緣?”
展宴初苦笑了下。“我與他之間應當是絕無可能的。”
“人海茫茫,能相遇相知,已是可能。施主何必如此就蓋棺定論呢?”
那老尼緩緩起身,竟是去為展宴初取來了筆墨和採箋。
展宴初又是詫異又是惶恐,看著那些物什,忙道。“師太,這。。。。。。”
那老尼卻淡淡笑道。“姻緣天註定,施主,試一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