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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打算一遇到危險就用上。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周城一步上前,按住她雙手,傾身而上,紅潤的嘴巴貼在她耳根處,不疾不徐道:“今天只是來告訴你,我出來了,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說完甩開她的雙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青因呆愣了片刻轉身看去。
他在雨中步履從容,樣子也與七年前有很大的反差。
七年前這個男人是富二代,七年後卻是危險的富二代。
☆、第2章
密雨斜織,漫天灰暗,雲層中淡淡的光折射下來,偶爾的燈罩中也透出一絲微亮。
千萬碑石的墓場中,有一把黑色的雨傘緩緩在小道中移動著,一步一個臺階踏上,到了一處稍微大點的墳前停下來。
墨傘上揚,一張稜角分明,白皙立體的臉龐顯現在眼前,在雨中模糊。
周城上前兩步,將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蹲下身來,抬起一隻手,細長如竹,摩挲著雕刻考究的石碑,有個老人的笑顏照立在中央。
“奶奶,對不起,沒能見你最後一面,是孫兒的不對。”他哽咽了聲,扔掉雨傘,募得曲腿跪了下去,一聲震懾地落地聲響起,水花四濺。
他靜靜跪在雨中,任雨水傾瀉在身,無動於衷。
本已微微乾澀的襯衫這下又全溼透,緊貼在他身上,現出筋理分明的身材,藏著獵豹般的力氣。
從小到大,對他最好的人便是周家奶奶了,可惜老人因為周城的事件一下子斷了氣,周城在牢裡不能為她送終,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終生無法彌補。
仰頭望去,空中雨滴如落豆子般滴下,“一路好走。”這句話整整遲到了七年,也惦了七年,恨了七年,卻終究還是錯過了。
周城起身,彎腰拾起一旁倒立著的雨傘。傘蓬一轉,滑出一圈的水線,華麗又利落。
他,順著石階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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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雨停了下來。
周城徒步走在大道上,身上的衣服被晾乾了,只剩些微的潮氣,給他滾燙的身體添了些許涼意。
他的家在F市郊區,通往的道路用水泥鋪上,兩旁是綠蔭叢林,偶爾會有清新的草木香盪出,混合著雨水的滋潤,清新宜人。
這條道他走了二十二年,前二十二年都是坐在車上瞬間開過去的,如今天這般一步一個腳印領略風景倒是不曾有過。
或許是那二十二年走得太順太快,忽略了沿路的風光,今日走著微微陌生了起來。
一座三層別墅出現在視野,座落在草坪矮坡處,一望開來,風景獨好。
周城掏出鑰匙開啟大鐵門,沿著鵝阮石鋪就的小道走到正屋門,又動手開了別墅廳門。
還未開燈,各種泡沫噴射而來,他反射性地在黑暗中抽出一隻手,朝他腹中踢下去,那人啊嗚一聲,廳中各盞琉璃燈被開啟,滿屋通亮,宛如白晝。
屋裡一亮,現場狀況也就清晰地呈現出來。
十幾個男女或手持酒瓶,或拿著泡沫器,或拿著花環紛紛散開站著,為首的正是周城的妹妹周冰,有一人在瓷磚板上捂著肚子拼命哀嚎,旁邊滾著一瓶撒了大半紅酒的酒瓶。
“哥,你幹嘛呢?”周冰見秦慕被打得嗚嗚叫,忙蹲過去扶他,“怎麼樣,沒事吧?”
秦慕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只用眼神瞪他們,顯然極為難受。
“扶他去沙發上坐著吧。”不知是誰出了聲,周冰連著另一個人將他扶上了沙發,掀開衣服看,腹上一片青紫,下手夠重的。
今天周冰和周城以前幾個玩得比較好的發小叫了一些人來,本是想熱熱鬧鬧地慶祝他出獄,不想這傢伙防備警惕性太高,還沒來得及出聲便出手了。
這麼一來,氣氛也冷了下來,除了周城以前玩得比較好的發小,其餘人都呆愣愣地站一旁不知要做什麼。
“這小子也是裝死,我們不要理他了,繼續為老大慶祝,來來,該開香檳的開香檳,該唱歌的唱歌,該獻花的獻花。”吆喝著的是一個酒紅色頭髮的男子,帶著耳釘,面容白皙,他叫蘇寧,和秦慕一樣,小時候是與周城玩在一起的,家裡是做酒店生意的。
他這麼一起喝,大家就趕忙著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動作,慶賀周城重獲新生。秦慕雖不滿蘇寧前面的話,卻還是不能不給老大面子,不計前嫌地將這一頁揭過去,拍著掌附和大家。
周城站在吊燈中央,默默佇立,微微笑了起來,也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