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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當然不可能OVER了“夜少”的老命——他也就是那麼稍稍暈了一陣子;面板軟組織略有點小挫傷而已。
洛邈同志照比夜少,明顯“好人”得多——越好人;受傷程度越大嘛!所以他的右臂上了石膏,並且昏迷多時。
而明明被保護的相當到位的莫離,卻遲遲不見醒,可見她更是大大的好人。
身為直接關係人的米夏感到十二分的自責,大雨還在嘩嘩下;絲毫沒有停歇的趨勢,她卻堅持要去廟裡給莫離求平安符——超典型病急亂投醫的行為。
可看她哭得像白兔子一樣的眼睛,誰還忍心喝止她;又擔心她這種狀態跑出去再出什麼亂子,於是陶赫瑄自告奮勇;主動提出開車送她去。
一路上聽她唸叨什麼信則靈,越虔誠越靈驗的理論,陶赫瑄無可奈何的笑笑:關心則亂,因為關心太過,所以六神無主。
這種鬼天氣,還有閒情出來晃盪的遊客近乎於無,所以平日裡擁擠的路面此時暢通無阻,陶赫瑄直接把車停到廟下石階前,出他意料的是,米夏所說的虔誠,竟是做到如此地步——下車之後,八十一級石階,一級一級,叩拜而上,傾盆的無根水兜頭澆下,儘管有他在旁撐傘,仍不能避免被淋個透心涼。
他不知道那一聲聲的叩拜,是否能祈來“神靈庇佑”,卻清楚的感覺到,她這一下一下的,叩開了他原以為死寂的心扉。
終於登頂,兩個人都成了落湯雞,陶赫瑄拉米夏起來,戲謔:“人以群分,還笑離離笨,也沒見你多機靈。”
米夏額頭紅腫一片,儘管被雨水打溼,可不難看出她哭了,哭得很厲害:“她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任性胡鬧,她就不會掉下去,如果我早一點聽她的話離開潘良良,現在也不會鬧得這麼不可收拾,我知道,潘良良還沒脫離生命危險,我害怕……”
陶赫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不希望潘良良有事?”
米夏毫不遲疑的點頭:“當然不希望。”
陶赫瑄遲疑了一會兒:“因為感情?”
米夏抬眼看他:“林鈞婷流掉你的孩子,還堅持要跟你離婚,聽到醫生說準備摘掉她子宮,你是怎麼想的?”
陶赫瑄實話實說:“千萬不能摘掉。”
米夏把他問她的問題丟還給他:“因為感情?”
陶赫瑄定定的看著米夏,莫名笑起來:“說實話,當時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聳肩攤手:“我和鈞婷還沒結婚時,小姑姑就很不喜歡她,這幾年更是天天盼著我和她能早點掰了,可聽到醫生給出的那種可能性之後,她卻毫不猶豫的豁出臉皮去求沈夜,其實知道鈞婷又一次流掉我的孩子,小姑姑才懶得管鈞婷死活,她只是明白,一旦鈞婷的子宮保不住,那麼我就會背上沉重的心理枷鎖,無論今後還愛不愛她,這輩子都要和她糾纏到最後了。”
米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想像陶赫瑄一樣笑笑,但沒能成功:“一樣的道理,不希望姓潘的出事,並不是我對他還存有什麼幻想,我只是害怕,離離醒過來後要嫁給我表哥,那個沈夜一怒之下不肯再幫我們,我就沒辦法去頂罪,如果姓潘的再有個三長兩短,離離坐實了蓄意謀殺的罪名,最輕也得判個無期,這輩子就完了,她還這麼年輕……”
陶赫瑄看著表情痛苦的米夏,溫言軟語的安撫她:“夏夏,別擔心,無論如何,沈夜都會想辦法保住離離的。”
米夏目光灼灼的盯著陶赫瑄:“你怎麼能肯定?”
陶赫瑄微微笑著,抬手輕柔的替米夏擦去從溼漉漉的頭髮裡滴落臉上淌下來的水跡:“因為,他已經把離離當自己的女人看待。”
米夏緊皺的眉頭沒有因為這句撫慰而舒展開,反倒越皺越緊,這個回答無異於——莫離站在獨木橋上,前面是火坑後面是老虎……於是問題來了,是掉進火坑燒死痛快點,還是被老虎啃死舒服點?
或許當真應驗了米夏的“心誠則靈”,就在她捧著虔誠請來的平安符趕回醫院後,莫離終於醒轉。
儘管洛邈已經求婚,並且莫離答應嫁他,可沈夜還是當仁不讓,硬生生擠在他二人之間——無論是從體力的強弱還是從臉皮的厚薄上,洛邈都遠不如沈某人,加之口舌也不利索,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無恥之徒一遍又一遍的揩他未婚妻油水。
莫離嘴角微扯,睫毛輕顫,明顯甦醒過來,只是不肯睜開眼睛,沈夜改單手攥著她的手為雙手捧起她的手:“夭夭?”
實在裝不下去,她慢慢撐開水霧瀰漫的眼睛,眼底糅合了一絲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