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更嚴厲的詰責,何以恆是真被氣到了,口不擇言。
其實,以何曉佐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開何以恆的巴掌,可他沒有動,生生的受了那巴掌,伸手拂去嘴角的血跡,繼續抬眼來看何以恆,只是眼圈微紅,不是委屈,而是不捨:“爸,莫離我是一定會娶的,但,今天說出這種好像不孝的話,並不全都是因為她,我確實不是你的親生骨肉,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可早在你之前受傷住院,查驗我的血型,醫生說你我血型不可能是父子,我偷偷去做了鑑定,這些資料裡有親子鑑定報告書,你可以自己看看,上面寫的很清楚,我們不是生物學父子,如此看來,我原本就不是何家的子孫,是不該存著妄念的,這個包裡還裝著家裡的鑰匙,您給我在外面購置的宅子的鑰匙,這張卡里存著這些年你和媽給我寄來的生活費,統統物歸原主,養育之恩,我銘記在心,不敢忘記,如果將來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你言語聲,我一定儘自己所能幫您達成。”
何以恆震驚到無以復加,看著何曉佐畢恭畢敬的向他深鞠躬,腦子裡一片空白,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突然跑到自己面前,說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怎樣的刺激!
何曉佐定定的看著何以恆,久久,何以恆終於緩過神來,卻是高抬起另外一隻手,對著何曉佐完好的那邊臉,狠狠的扇下來,再一次打歪了何曉佐的臉。
何以恆手抖個不停,指著何曉佐鼻尖怒罵:“就為了個野女人,你居然連這種謊話都說出來,好好,你不是我兒子,那你說說,你是從哪來的,是你媽偷人生的?考慮過你這麼說,會對你媽造成什麼影響麼,當年曉佑的死險些毀了她,現在你竟編排出這樣的說法,是真打算逼死她啊,我們養了你二十幾年,到頭來卻養出這麼頭白眼狼——你可真是我們的‘好兒子’啊!”
少年夫妻老來伴,再怎麼說,也是二十幾年的感情,葉小宛的媽媽,不過是一段不可追的輕狂剪影,因為得不到,才那麼珍貴,其實,相較起來,那個女人,不論是從氣度還是樣貌,都不及季雅淑出彩,最關鍵,季雅淑是真心實意的愛著他啊,在這樣的時候,他自然想到了季雅淑。
連那些科學論據都不相信,統統丟在何曉佐的臉上:“滾,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有本事,你把我也整的跟何家沒任何關係,回頭我管你叫爹!”
“曉、曉佐……”顫抖的,小心翼翼的輕喚,是季雅淑,聽到何以恆這樣維護她,她是該感動的,可前提條件卻是,她的兒子說跟她的丈夫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在做噩夢,才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雅淑!”
“媽——”
異口同聲。
季雅淑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看著何曉佐的表情有點怯懦,出人意料,她竟會這樣說:“曉佐,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莫離,已經下定決心要娶她,確定將來肯定不會後悔,那就去娶她吧,我不再反對還不行麼?”她已經沒了曉佑,不能再失去曉佐。
如果這當真只是何曉佐為了娶莫離而跟父母做的一種較量,那麼,他該是勝利的了,子女跟父母較勁,往往是誰更在意誰的勝算便大大降低,無關技巧,人情使然爾!
因季雅淑的突然出現,終止了何曉佐的攤牌過程,何以恆和何曉佐害怕刺激到季雅淑,皆是小心翼翼的規避實質性問題,雙雙扯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家常。
秋深,花凋葉敗,然而今天b市最豪華的何氏大酒店裡卻是熱鬧非常。
何氏大酒店素來都由何以恆直接管理,當然,何以恆近期住院,其手頭工作全部交由何曉佐全權代理。
可何曉佐這段時間實在忙,對於大客戶定酒宴這種尋常事,只走常規流程,等到電子屏打出人名,何家才見識到了言休到底囂張到何等程度——他就在何家的大本營,娶他們何家曾經的兒媳。
當然,知根知底的人,哪個不是心知肚明,或明或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坐不住的,早就埋伏在路上了。
一身匪氣的“將軍”可不是何以恆,兒子答應娶媳婦就是好事,管她是什麼出身,跟過幾個男人,嫁了幾回的,名聲不重要,排場要做到。
“將軍”尤其中意中式婚禮,堅持用花轎娶兒媳婦,這花轎還是專門請民間老藝人,純手工打造,早就準備好了,終於派上用場,大老遠從南方邊境空運過來,委實大手筆。
花轎從莫家把蒙著蓋頭的新人接出來,還要穿街過巷,就連聞訊趕來的米夏都看不慣,對著陶赫瑄憤憤:“真他媽能嘚瑟,路上不被人劫了,算他走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