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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哧一聲一把鼻涕甩在地上。
正坐在一堆竹子後面的鹿無遺趕緊用衣服捂住嘴巴和鼻子,他的感冒剛好,可不想再被傳染回去。
水壺裡有現成熱水,敖沐陽泡了茶遞給楊樹勇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楊樹勇看起來一臉沮喪,“唉,早知道我就離開船隊跟你走,我真傻,真傻,竟然眼睜睜看著你離開,自己還待在船隊裡。”
敖沐陽詫異的問道:“怎麼了?收穫不佳?”
楊樹勇又甩了一把鼻涕,老大個漢子委屈的要哭:“何止是收成不佳,奶奶滴,小鬼子欺人太甚喲,它娘個錘子,他們這些畜生,碰到我們後二話不說就開水炮,把我們可給整慘嘍!”
說著他打了個哆嗦,然後趕緊灌了口熱茶。
滾燙的茶水下了肚子,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舒服的表情:“呼,真得勁。唉,敖隊啊,你知道我怎麼感冒的嗎?就是被水炮給坑的!”
敖沐陽憐憫的看著他道:“這麼悲慘?”
“是啊,小鬼子太霸道了。”楊樹勇忿忿不平的說道,“瑪德老子已經好幾年沒感冒了,體格一直很好,結果這次給遭遇了滑鐵盧,還得忍著,你說氣人不氣人!”
“氣人,那你們收穫怎麼樣?”
楊樹勇繼續說道:“這些小鬼子見了我們的船隊就開船炮,而且還號召了他們的漁船來支援,根本不講道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敖沐陽一臉困惑的問道。
楊樹勇看了看他,然後又露出沮喪的樣子:“船隊裡有懂日語的夥計,他們跟小鬼子爭辯了一番得到一些訊息,好像是他們有漁船遇上了咱們中國的船,結果被中國船上的水炮給噴了,他們是拿我們來報復中國漁船!”
敖沐陽頓時明白了,這是船隊跟著自己遭殃,他當時截胡了一艘北鳳丸號,估計這漁船回去把訊息傳遞給了同伴,引發了這件事。
不過他現在不能承認,只能裝傻:“還有這樣的事啊?”
楊樹勇心裡有猜測,但他沒有證據,再者此時事情已經發生,說什麼也晚了,於是他就只是悻悻的瞪了老敖一眼,嘟囔道:“唉,倒黴哦。”
“你們收穫到底怎麼樣?”敖沐陽問道。
楊樹勇說道:“馬馬虎虎吧,這次遠海沒賠錢,不過也沒賺什麼錢,船隊計劃裡的秋刀魚洄游路線都有人盯著,那邊海上是真亂啊!”
雖然這趟出海讓他沒怎麼賺錢,但還是眼界大開。
喝著熱茶他給敖沐陽介紹開來,在東瀛周邊公海上,各國秋刀魚船那是好一陣的混戰,北俄漁船跟鬼子漁船打,鬼子漁船給北高麗漁船打,北高麗漁船跟中國漁船打。
總之,當各國漁船在一條秋刀魚洄游線路上相遇後,他們只要看到對面國旗不是自家的,立馬就得做好戰鬥準備。
到了後面,多數漁船紛紛將自己船上的旗子給降下來了,這次混戰太多,連地頭蛇東瀛漁船都服軟了,就北俄的漁民頭鐵,死活還掛著國旗耀武揚威。
後來,他們一起圍毆北俄漁船……
敖沐陽聽的心曠神怡:“唉,我走的早了,這種事怎麼能沒有我呢?光聽你說說就帶勁啊。”
楊樹勇瞪眼:“臥槽,你真奇葩,咱們出海是賺錢養家餬口的,又不是去遠征搶地盤的,肯定是平平安安能打漁最好啊,你當時收穫怎麼樣?”
“撈了一船魚然後回來了。”
這用不著扯謊,因為前段時間龍頭村的漁家樂裡主推了秋刀魚,碼頭市場的攤位上也在可了勁的賣秋刀魚,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麼回事。
楊樹勇那個羨慕嫉妒恨,他一個勁的在那裡唸叨:“我真傻,我怎麼能信龍少英呢?我真傻,我應該信你的,我應該跟你走的……”
下午暖和的時候,又有人上了敖沐陽的家門,敖沐陽打眼一看是敖沐風,就問道:“風哥你來啥事?”
敖沐風拎著個袋子,他把袋子扔到敖沐陽跟前道:“龍頭你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
袋子鼓鼓囊囊,裡面有東西在跳動,看起來有些古怪。
本來趴在牆根曬太陽的元首忽然抽了抽鼻子站起來,幾個小貓在它屁股底下打鬧折騰,不知道為什麼,它過去挨個給了一巴掌。
小貓仔們委屈的嗷嗷叫,幾個母貓殺出來,對著元首輪流揮爪子,元首身上的短毛亂飛,把它撓的嗷嗷慘叫。
敖沐陽嘻嘻笑著開啟袋子,袋子一開幾個肥碩的黑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