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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走過來,沈知福慘然一笑:“怎麼著,過來看我笑話?”
敖沐陽搖頭,他說道:“我就是想不懂,沈教授,你說你可是中科院的專家,功名利一樣不缺,又到了這個年紀,你幹嘛跟盧成難這夥通緝犯沆瀣一氣?這不是自甘墮落嗎?”
沈知福冷笑道:“怎麼著,你現在又好為人師?”
敖沐陽直視著他問道:“你後悔沒有?”
沈知福沉默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悵然之色:“後悔了,非常後悔,後悔找了你小子,都是你壞了事啊。”
敖沐陽搖頭道:“你是執迷不悟,看來是到了黃河也不死心,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進了棺材也不落淚啊。”
沈知福不理他了,他扭頭看著幽藍的海洋喃喃道:“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了。”
他自己喃喃了一會,看敖沐陽還是沒走,便問道:“你留在這裡幹嘛?就這麼想看我的落魄?”
敖沐陽道:“我想看你墨鏡下有什麼,你怎麼一直戴著墨鏡?”
說著,他伸手將沈知福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
讓他失望了,墨鏡下並沒有什麼秘密,沈知福的眼睛根本沒有毛病,他就是眼睛小,跟李榮浩似的。
最後的心願了卻,敖沐陽便上了巡邏船離開。
科研組的人員跟著離開,科研船還不能動,得作為犯罪現場進行保留,學生們滿臉懵逼,他們終究單純,有女生走的時候忍不住抱著沈知福哭了起來。
一人哭,眾人哭。
稀稀落落的哭聲頓時響了起來,不管男女,學生們幾乎都落淚了。
看到這一幕,沈知福臉上終於露出後悔和懊惱,他拍著身邊一個女學生的肩膀嘆道:“都別哭了,老師給你們丟臉了,你們要記得我的教訓,咱們要是選擇幹科研,就得耐得住冷清、寂寞和清貧,否則還是早早換條路走吧,不要再走老師的老路。”
一聽這話,學生們哭的更厲害了。
海警們卻是不為所動,塗新傑冷哼著來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個女生生氣的說道:“你們有沒有良心?你們怎麼這麼冷血?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們老師的苦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你們誰知道?”
蘇金南冷冷的說道:“人活著就是為了受苦,享樂永遠都只是短暫的,唯有苦難才能長存,記住這句話,或許以後你們踏上社會能有所幫助。”
第1418章 海上唱新聞
海警巡邏艇開近村外海域的時候,下午陽光正燦爛。
現在是六月下旬時分,天氣已經相當炎熱,太陽掛在天上跟個大火爐似的烘烤地面,即使處在海上也感覺有些熱,蒸騰的海水冒了起來,讓人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黑龍長得黑,在船頭被陽光曬了不多會就開始擦汗水。
見此敖沐陽就感嘆道:“唉,又是一個大旱天啊。”
來送他的是蘇金南的鐵桿小弟鄭柳年,聽了他的感嘆,鄭柳年撓撓頭道:“可不是咋地,今年相當旱,可要苦了我爹媽那些種地的老百姓。”
就在他話音落下後,海邊一艘船上響起一聲長腔:“哎嘿喲哈,哎嘿喲哈,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囉……”
“這是幹嘛呢?唱歌呢?”鄭柳年下意識的問道。
此時巡邏艇已經快靠上碼頭了,兩艘船隔著不遠,敖沐陽便用手搭了個涼棚看向旁邊的漁船,看到船上站著個高壯的青年,青年穿了對襟黑褂子和籠褲,腰上掛了個長圓形小腰鼓,其中腰鼓上還用小鐵鏈連著一個小扁鼓,這青年左手拍打腰鼓又是則拎著一隻碟形的小銅鑼在唱著。
船上有望遠鏡,鄭柳年舉起望遠鏡看了看後笑道:“敖主任,這不是你那個好兄弟嗎?敖富貴,對吧?”
敖沐陽聽到唱腔的時候就聽出來了,這是敖富貴在唱呢,他說道:“對,是富貴。”
敖富貴一手拍打腰鼓一手敲小銅鑼,敞開嗓子唱的開心。
鄭柳年聽了一會納悶道:“這唱的是什麼?漁歌?”
敖沐陽笑道:“不是,這叫唱新聞呢,你沒聽過吧?”
鄭柳年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他說道:“哦,這就是唱新聞?我聽說過,這是紅洋半島地區的漁家風俗是吧?以前倒是沒親耳聽過。”
唱新聞這種風俗已經好些年沒出現了,敖沐陽仔細想都想不到具體哪年自己聽過,他就隱約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聽,可能是在小學三年級之前了。
在他記憶裡,這種風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