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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吩咐下,執法隊暫時進入休整期。
可敖沐陽沒有就此放過王家村,他派了自己的人監視王家村碼頭,有任何動態都要向他彙報。
入夜,天氣陰沉,屠土龍號的白色船體消失在了茫茫海洋中。
沒什麼人注意到這樣一艘漁船進入了海洋,更沒有人注意到水下有一條虎鯨劈荊斬浪追上了這艘船。
老虎恨死前頭那條漁船了,可憐它剛跑了一趟超長馬拉松,累了一路跟長征時候的紅軍戰士似的,剛休息了半天時間,然後又得上路賓士了。
不過,它有時候又會感謝這漁船,因為它這樣長途跋涉的時候有更多的金滴可以吃,隔著一會就能吃一滴,頻率可比平時高太多了。
坐鞍上盤著一條海蛇,這是蛇王,今天被敖沐陽帶到了海里。
海蛇也恨死前頭的漁船了,它其實不喜歡潛在水中的感覺。
要知道海蛇是爬行動物,它們和陸地爬行動物們一樣,同樣是靠肺呼吸的,不可能長時間呆在水下。
這便是前些天女王可以成功抓捕逃跑海蛇的緣故,它們必須時不時浮出水面甚至長時間遊蕩在水面。
蛇王有一個朝上的鼻孔,鼻孔長有瓣膜,這東西可以隨意啟閉,每次吸入空氣後它關閉瓣膜可以在水中潛伏二十分鐘。
可這樣不能自如呼吸的感覺總歸不太爽,只是它不爽也不能發火,現在它轉轉頭就能看到自己盤在個什麼東西上,這東西太大了,自己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屠土龍號開的不快,起碼虎鯨可以輕鬆跟上。
他們一路遠行至少一百五十公里,午夜之後,漁船進入茫茫大洋之中匯合了一艘大貨船。
貨船將一些東西運上了屠土龍號——在這個過程中,敖沐陽又看到了另外幾艘漁船,他們都在等著接收貨船上卸下的箱子。
敖沐陽一邊看一邊用水下相機進行拍攝,將屠土龍號拍的特別清楚,有時候王棟樑出現在船頭,他更是會認真拍上幾張。
裝上箱子,屠土龍號開始返程,它沒有原路返回,而是繞了一個圈子,大概在凌晨三四點鐘的時候,一塊塊巨大的冰塊拖泡沫箱沉入了海底。
這樣,冰塊緩慢的融化,泡沫箱則緩慢的上升。
敖沐陽耐心的在這裡等待起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快艇來打撈這些箱子。
經過一晚上的觀察,他已經明白了這種走私方式的詳情。
國際運輸船先將貨物帶到海警支隊無法控制的遠洋海域,這時候有漁船去接應,然後漁船將貨物扔到近海,最終走私團伙派船將這些貨物撈上來帶上岸。
在這個過程中,因為第一步跟運輸船接應的是海警不怎麼查詢的漁船,所以很是安全,漁船接到貨物後之所以不帶上岸,是為了儘量減少曝光率,降低被海警懷疑的可能性。
天亮之後,釣艇或者小遊艇出海,這些船的航程有限,沒法子去遠海跟走私船接應,所以海警也不會懷疑它們,它們同樣安全。
於是,兩段安全的航程聯合在一起,就完成了一次海上非法運輸活動。
防不勝防,這就是海警支隊那麼恪盡職守,卻依然源源不斷有走私貨流入紅洋市場的緣故。
海警們主要卡住陸地關口,比如每個碼頭、每個港口,他們都安排了戰士來巡防,可這沒用的,因為走私行動分段進行,重點根本不在陸地上……
敖沐陽在海里待到了上午九點鐘左右,一艘釣艇馳騁開來。
這時候冰塊已經融化的差不多,充氣泡沫箱浮力大,已經接近了海面。
船上幾個漢子忙活起來,王棟樑擦著眼睛、打著哈欠走出來說道:“嗯,虎哥,就是這地方。”
虎哥點點頭道:“我知道,大梁你繼續去睡吧,座標訂的沒問題就行,我讓弟兄們下去把東西撈上來。跟你爸說,海禁快結束了,剩下時間咱們得加把勁了。”
海禁解除,海上漁船縱橫,走私船跟著縱橫,那時候走私生意就多了,競爭壓力也就大了。
王棟樑吐了口唾沫道:“瑪德,還不都是龍頭村那個煞筆村長敖沐陽,他是海上執法隊第一副隊長,這狗日的拿著雞毛當令箭,老是讓執法隊出去巡防,搞的我們不敢出海。”
虎哥陰沉著臉道:“就上次咱們碰到那個小子?”
王棟樑見他有意要對付敖沐陽,就添油加醋的說道:“對呀,就是他,瑪戈璧的,虎哥,咱們必須得弄他,把他弄了……”
“一個毛頭小子,讓你爸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