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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朝這邊開來,黃燦燦的,異常顯眼,所到之處,碾平一切。
這廂,朱經理插著腰在吆喝:“過來過來,把這裡鏟了,咱們老闆說了,這塊地剛好可以砌個游泳池,給咱老闆娘學游泳。”
賓客都驚呆了。
溫書甯面如土色。
溫家老爺子溫志孝與大女兒溫書華聞聲過來了。
溫志孝花甲之年,身子健朗,穿著訂做的唐山裝,五官輪廓板正,眉毛挺立,整個人異常冷素,他精神矍鑠,聲如洪鐘:“怎麼回事?”
“父親。”溫書甯走到父親旁邊,低聲解釋,隨後退到一邊,抬手似乎想挽住林安之的胳膊,他冷著臉,躲開了,碰都不讓她碰一下衣角。
溫書甯咬咬牙,忍著不發作。
溫志孝並不滿意二女兒的訂婚物件,他自然調查過,孤兒出身,沒什麼背景,野心有,能力不足為懼,只是溫家無子,女婿沒有家世牽絆,這一點倒正合了他的心意,況且他溫家的人,各個都有自己的主意,不需要過多幹涉,便由著二女兒自己處理,這才有了今天的訂婚宴,只是,即便他不滿意,這也是他溫家的大喜日子,是他溫家的臉面,哪容得了外人來添亂。
溫志孝一雙鷹眼鋒利,掃過眼前矮胖的男人:“誰讓你們來的?”
不比溫志孝常年浸淫商場的凌厲,朱經理笑容可掬,說:“我們老闆。”
溫志孝追問:“秦氏地產誰當家?”
朱經理臉上堆了笑,一雙圓溜溜的綠豆眼異常得黑亮,聲調提了提,鏗鏘有力:“秦家六少,時瑾。”
秦六時瑾,秦家的新當家。
溫志孝臉色沉了沉,凝神深思。
時瑾十八歲接管過秦家,溫志孝多年前與他交過手,深知此人深不可測,秦家最難搞的就是這位六少,神秘莫測,尤其手段狠辣,有勇有謀,知秦家內情的,沒有幾個不怵秦家這位年紀輕輕的當家。
溫家與秦家有生意往來,除此之外,井水不犯河水,怎麼好端端就惹上了這麼個活閻王!
朱經理突然想起來什麼,從秘書手裡接過檔案袋,雙手奉上:“我們老闆和老闆娘還送了份賀禮,請溫老爺子笑納。”
笑納?
時瑾送的禮,誰吃得下。
溫志孝開啟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握著檔案的手,輕微抖了兩下。
東西也送到了,朱經理大手一揮:“開工。”
挖土機直接開進了宴會區,二話不說,直接鏟。
一時間,賓客四散,驚叫連連,桌椅花架、玫瑰蛋糕全部蓋了土,精心佈置的訂婚宴,登時變成了施工現場。
有頭有臉的賓客們:“……”mmp!灰好大!
溫志孝顏面盡失,鐵青著臉:“書華,你先送客。”壓著怒氣,厲聲道,“書甯,你跟我過來。”
溫書甯看了林安之幾眼,跟著父親離開,林安之冷笑,自顧離場。
賓客散盡。
整個場地塵土飛揚,迴盪著挖土機發動機的聲音,以及:“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
當天晚上,稅務局的人帶走了溫志孝和溫書甯,有人舉證,溫氏銀行漏稅。溫家二小姐的訂婚現場泡了湯,當晚就出了新聞,整個溫家成了笑柄,被人津津樂道。
江北。
華燈初上,天邊墜了幾顆星子,一閃一閃,半扇月亮掛得高,淡淡白月光灑下。
窗簾敞著,姜九笙窩在吊籃椅上,剛吃過飯,不想動,刷了一會兒手機,時瑾給她溫了一杯牛奶。
姜九笙問時瑾:“溫氏銀行真的漏稅了嗎?”
第二卷 181:錦禹的秘密,自閉症是人為
姜九笙問時瑾:“溫氏銀行真的漏稅了嗎?”
時瑾蹲下,手撐在她膝上:“你弟弟黑過溫氏的內部資料,小打小鬧可以,要一擊即中,很難。”他耐心好,同姜九笙娓娓道來,聲音裹挾著春天的夜風,聽得悅耳,“溫氏的大賬目都是溫志孝親自經手,他多疑謹慎,要抓到大把柄不太可能,而小賬目,下面多的是頂罪的人,動不了溫家的根本。”
群架那個案子,若溫書甯死咬著不撤訴,就算姜錦禹挖出來的賬目呈到了稅務局,恐怕,她也脫得了身,頂多左膀右臂脫一層皮。溫書甯只是投鼠忌器,顧全了大局,才撤訴,以便息事寧人。
華夏南方七省,溫家舉足輕重,資金鍊幾乎佔據了市場五成,哪有那麼容易擊垮。
此番,溫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