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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來?”
時瑾愣了一下,才跟著過去,緊抿的唇鬆開。
姜九笙把他帶回了房間,她去倒水,他就跟在她後面,隔著兩三步的距離,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不開口,他也不敢說話。
她坐下,他就站到她面前。
她把水遞給他:“這幾天,我冷靜了一下,想了一些事情。”
時瑾接過去,水是溫的,喝了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往前了一步,離她近了一點點:“想了什麼?”
姜九笙仰著頭,很順其自然地接過他的杯子,也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水杯,說:“在想你的話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要怎麼辦?”
他安靜地凝視,沒有說話。
還是不解釋,不反駁,什麼都扛著,卻什麼都不說。
姜九笙眉頭皺起來:“我想自己想起來,可一想頭就痛,還是記不起來,捋不清楚,所以,時瑾我再問你一遍,你殺了我父親嗎?”說完,沒等他回答,重重咬字,“不要騙我。”
時瑾沉默了頃刻,點了頭:“嗯,是我殺的。”
她放在雙膝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那我母親呢?”
他回答:“是你父親殺的,他們因為你的醫藥費起了爭執,你父親失手殺了你母親。”語氣沉靜,沒有特別的情緒。
他眼睛裡,風平浪靜,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她怎麼都找不到一絲痕跡:“我呢?我在場嗎?”
“在。”時瑾迎著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對視,“你目睹了整個過程,情緒失控,和你父親動了手。”
姜九笙問得很快:“然後你就殺了他?”
他斂眸:“嗯。”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可什麼端倪都沒有,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我怎麼覺得你在撒謊呢?”
大概,她希望如此,所以本能地去找各種理由,為他開脫。
可偏偏,他一句都不辯駁。
她再往前一步,一抬頭,眼睛就映出他的眼睛,裡面有彼此的影子:“如果你真的是兇手,我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毫無芥蒂地面對你,所以,我再問你一遍,”她鄭重其事,“是你嗎?”
否認啊。
你搖頭了,我就信你,然後再也不去查,不去問。
時瑾點頭:“是我,是我殺的。”他嗓音沉沉,冷靜又果斷,“陳易橋的父母,也是我收買的,我給了錢,他們放棄了二審上訴。”
姜九笙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這個傻子,為什麼要認,不管是不是,不認就好了,那她才有理由裝聾作啞。
她氣極,有一肚子狠話,可到了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便紅著眼兇他:“你走。”背過身去,不再理他,“你走啊。”
時瑾伸手去抓她的袖子:“笙笙。”
她用力甩開:“你走,不想看到你了!”
他安靜地站了會兒,緩緩挪動腳,一轉身,他低了頭,鬆開手,掌心都是血痕。
怎麼能否認呢,他家笙笙這麼聰明。
只有一種情況,她才會自亂陣腳,失去思考與分析能力,那就是扯上他,然後,她關心則亂。
殺人罪。
他家寶寶扛不起的。
小麻不放心,在自己房間裡來回徘徊了十幾分鍾,還是拿了個馬桶刷去姜九笙那邊,萬一真有私生飯綁架犯什麼的,他還是要抵抗一下的。
小麻敲了姜九笙的門:“笙姐。”
裡面沒人應。
他用馬桶刷再敲了兩下:“笙姐。”把耳朵貼門上,聽動靜,“你回來了沒?”還是沒有回應,小麻抓耳撓腮,很焦急啊,“笙姐你——”
門突然開了。
小麻第一眼就看見一雙通紅的眼睛。
笙姐哭了?
不是吧,在他心裡笙姐可是天山雪蓮啊,刀槍不入的仙女,他有點慌神了,手裡的馬桶帥掉地上了:“笙姐,你怎麼了?”
姜九笙一句話不說,蹲在了地上。
小麻很慌啊:“你別哭啊笙姐。”他淚點低,都快哭了,“出什麼事了?”
她抬頭,一雙桃花眼,眼角殷紅,臉上淚痕還是溼的:“小麻,他走了嗎?”
小麻一頭霧水:“誰啊?”
她突然急了,走到門口,往外看:“時瑾,”沙啞的聲音因為有些哽咽,更嘶啞,“他去哪了?你過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他嗎?”
小麻慢半拍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