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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笙去留了一張名片,說過兩天讓律師過來談收購。
時瑾這才臉色好一點,又拉著她去給他挑衣服,挑到多得要專人派送才滿意。
她今天才知道,時瑾吃悶醋的時候,這麼……萌。
回到家後,霍一寧的電話打過來,姜九笙去收拾買的東西了,時瑾在陽臺接電話。
“還是不說?”時瑾本就陰鬱的眉宇,更冷了幾分。
“不說。”霍一寧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肯定是要被判死刑的,招不招供對她來說沒差別,她肯定不會開口。”
蘇伏的案子定在了月底開庭。
從收押到現在,已經審了好幾次,只是,一直撬不開她的嘴,案子還有一些疑問沒有解開。
時瑾嗓音低沉:“不能嚴刑逼供?”
嚴刑逼供?
霍一寧覺得今天的時瑾,有點易怒暴躁,很明顯心情不虞。
他好笑:“你當警局什麼地方?還嚴刑逼供。”不插科打諢了,他說正事,“你都查不到嗎?”
蘇伏還有同夥,秦雲飛被殺那晚,時瑾服用的藥被人動了手腳,可時瑾都沒查出來是誰,這就能說明蘇伏那個同夥不簡單了,還有蘇伏在看守所裡的內應,像是提前知道了什麼,一夜之間逃得沒影了。
實在有點蹊蹺。
時瑾確定:“不是我這邊的問題。”
“那就是心理諮詢室那邊了。”霍一寧尋思著,問時瑾,“你查那個姓唐的心理醫生了嗎?”
他簡明扼要:“在查。”
他掛電話後,姜九笙從客臥出來:“時瑾,我想把客臥改成兒童房。”
她一回來就忙著安置從商城買來的東西,額頭沁了薄薄的汗,時瑾牽她去了浴室,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又幫她洗手。
他才說:“現在還早。”
她摸了摸肚子,還是平坦的,一點隆起都沒有:“要早做準備。”
“我會準備。”時瑾環著她的腰,還是和沒有懷孕時一樣,細得厲害,“你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把體重養上來,其他事情不要操心,我會弄,小孩子用的東西都已經在準備了。”從吃的到用的,他都有提前訂製,只是沒有同她說。
姜九笙墊腳,手掛在他脖子上:“不生氣了?”
因為查出來是兒子,他都氣一天了,喝了幾桶醋了。
時瑾怕她滑倒,託著她的腰:“我生氣只是怕你因為孩子而忽視我,不是對這個孩子本身有敵意,笙笙,這是我們的寶寶,是你唯一的骨血,我不敢說我能多愛他,但我會疼惜他,會給他我能給的最好的東西。”
秦家人的親情觀都不怎麼重,尤其是他,血緣對他沒什麼特別的牽絆,只是她的孩子,他再怎麼當情敵,也會善待。
至於,要他大度得不吃醋、不比較,他做不到,他是偏執狂,是病人,就這樣了,沒得治,她對誰好的程度超過了對他,他就暴躁,身體自動產生強烈的危機感,能忍則忍,不能忍……就讓她多給他買幾個商城。
姜九笙勾著他的脖子,拉近親了一下:“我知道的,你就是說說而已。”他怎麼會真不喜歡她生的寶寶。
她瞭解他,所以不用說都懂,也不用說,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告訴他,她會最愛他,到她生命終止的時候。
猝不及防——
時瑾說,“不一定。”他表情認真,“不只是說說,我或許會揍他。”
“……”
她啞然失笑。
時瑾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手檯上,然後吻她,大抵因為今日心情不是太好,吻得有些兇,幾次咬到她的唇。
他手放在她腰上摩挲,吻著她,從她衣服裡伸進去,想到什麼,又退出來。
她按住了他的手,眼眶暈紅了:“我問過周主任。”
時瑾湊過去,親她水霧迷離的眼睛:“嗯?問什麼?”
她抱住他,小聲地在他耳邊說:“可以同房了。”
時瑾低低地笑了,輕輕咬她耳根:“笙笙,你學壞了。”
姜九笙脖子都紅了,扭開頭,微啞的菸酒嗓裡添了絲絲媚態,她惱,推他一把:“都是你教的。”
她以前性子淡漠,哪會說這樣露骨的話。
是他喜歡說。
她就耳濡目染了……
時瑾笑著湊過去親她,從善如流地認了:“嗯,我教的,都是我壞。”他捧著她的臉,轉過去與他目光相對,他眼裡噙了濃濃笑意,“那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