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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個轉身就把她摁在門上:“秦蕭軼,你再跑一個試試。”
她動動肩,掙扎了兩下,又被他按回去,一時動彈不了,氣急敗壞:“媽的,你到底想怎樣?”
秦蕭軼自認脾氣不差,可每次只要碰到這個傢伙,她都能一點就燃,徹底爆炸。她這一身傲氣,從那天晚上酒後亂性之後,就開始被他磨得所剩無幾了。
對方還一副不緊不慢的無賴相:“想你負責。”
她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怒了,她吼:“我還就不負責了,不服氣去警局告我強·奸啊!”
滕瑛勾唇,笑了笑:“我們姓滕的,都不信警察,有欠有還,再加上利息,我強你兩回,就兩清了。”
艹!
脫了衣服禽獸也就算了,穿著衣服還這麼衣冠禽獸。
秦蕭軼一腳就往他命根子上踹。
可對方那個瘸腿是假的,體弱也是假的,動作比她還敏捷利索,一隻手就按住她的腿,好死不死,還按在她大腿上。
罵不過,也打不過。
他媽的就沒這麼窩囊過!秦蕭軼深吸了一口氣:“行,睡吧,睡完就給我滾。”
他臉色突然就陰沉了,眼睛定定地盯著她。
“我要是隻想把你睡回來,”他抬手放到她腰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撩著她浴袍的帶子,“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穿著衣服?”
流氓!
秦蕭軼咬牙切齒:“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正兒八經的語氣,說:“想一直睡你。”
“……”
靠,她忍不了了!
秦蕭軼咆哮:“滕瑛,你他媽去死!”
罵完,她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招待,還沒落下去,又被他截住了。
“我都學小提琴了,你還要我怎樣?”他掰開她的手指,按在牆上,非要十指緊扣,語氣不那麼無賴了,“不能跟我好好過嗎?”
他眼裡,有幾分討好的示弱,額前的頭髮軟趴趴地垂著,看上去無害乖巧了很多。
無害乖巧個屁!
秦蕭軼仰著下巴:“別跟我說,你對我一睡鍾情,我不信。”
一開始就是走腎的關係,走什麼心。
對方陰晴不定,臉又陰沉了,偏偏,嘴上還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真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七年前,微白山下櫻花林裡,你把我按在樹上強吻了。”
“……”
她徹底傻了。
七年前,她十八歲,剛剛高中畢業,微白山的話,那就是畢業旅行,畢業旅行的話,哦,玩了真心話大冒險……
秦家的七小姐,沒別的,就是傲,就是剛,又是年少輕狂時,更是肆意膽大。
她直接把樹下觀景的人按在了樹幹上,一臉的囂張與孤傲:“同學,接個吻。”
對方戴著口罩:“請自重。”
她直接扯了他的口罩,堵住了他的嘴。
他可能驚到了,瞳孔放大,任她放肆了個夠,末了,她擦了一把嘴巴,絲毫不掩飾她的嫌棄。
不遠處,一群少男少女在起鬨。
她回頭,抱著手看同伴:“我不玩了,不是玩不起,是沒勁。”說完,從錢包裡掏出一疊現金,塞到他領口,“這是賠給你的精神損失費,不夠就聯絡我的律師。”
說完,她寫了個號碼給他,然後瀟灑地揚長而去。滕瑛到現在都記得少女那雙又野又傲的眼睛。
她給了八百,那次是他的初吻。
當然不夠。
所以在她醉的一塌糊塗的時候,他清醒地把她按在了床上,討了一晚上的債,第二天早上,她留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又跑了。
這筆賬,扯不清了,一報還一報,又還一報,誰還不會造孽了。
秦蕭軼只覺得數之不盡的草泥馬在心頭奔騰,可她面不改色:“不是吧滕瑛,不就是親了你一下,用得著記這麼多年?”
他也面不改色:“你是第一個把我親硬了的女人,沒辦法,就記住了。”
“……”
她這口怒氣是怎麼也壓不下去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死磕是吧?”
滕瑛懶得廢話,直接把她按在門上強吻。
秦蕭軼:“……”
造了八輩子的孽了!
已經進了後半夜,天上沒有月亮,烏壓壓的一片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