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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傳緋聞的那位大導演嘛。
嗯,果然是情殺。
湯正義精神立馬振奮了:“得嘞!”他覺得,警界下一屆的偵查推理大賽,他可以作為種子選手去參加了。
霍一寧起身:“把滕茗也請來。”
江北大橋這個案子,說來,也是滕茗搞出來的,只不過——
趙騰飛客觀分析:“咱們抓得了他嗎?姜九笙也沒起訴他綁架,而且,肇事司機餘海指認了蘇伏,一定意義上講,是滕茗幫姜九笙避開了蘇伏的蓄意謀殺,現在蘇伏人也死了,自殺他殺的證據也沒有,那個肝癌受害者又是你情我願,她連遺囑都寫好了,把滕茗摘得一乾二淨,這麼看來,滕茗好像真沒犯什麼法,至少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在犯法。”
其實,他懷疑蘇伏是滕茗弄死的,不過嘛,蘇伏是死刑犯,確實是死有餘辜,肝癌患者那個本來也活不了幾天,姜九笙嘛,最後又是滕茗自己救出來的,秦左也沒出什麼事……
好奇怪,這人好像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是覺得他喪心病狂呢?而且,他還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鑽法律的空子。
跟時瑾一樣,不好搞。
湯正義想起來了:“他偷了傅冬青的屍體。”這也是犯法!他扭頭問自家隊長,“偷屍體判幾年來著?”
霍一寧說:“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啊。
湯正義正想說他去抓人,有人推門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憨憨的,進來就說:“我是來自首的。”
自首?
嗯,警局最歡迎自首的人了。
蔣凱態度很友善:“犯什麼事兒了?”他笑,“別怕哥們,儘管坦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法官大人一定會輕判的。”
那哥們兒就說了:“上週我在天北醫院偷了一具女屍。”
刑偵一隊眾人:“……”
好你個滕茗!
這天下午,姜九笙去了一趟公司,莫冰給她接了個電影,一年後開拍,她過去簽約,宇文衝鋒和謝蕩都在,結束後,一起去了天宇傳媒樓下的咖啡廳。
姜九笙叫了一杯飲料,看宇文衝鋒:“你好像瘦了。”
他抱著手懶懶地靠著沙發:“託你的福。”
她失笑:“抱歉。”
宇文衝鋒沒再提,端著咖啡喝了一口。
最苦的ESPRESSO,他喝得眉頭都不皺一下,謝蕩也是服他,問姜九笙:“那個姓滕的回江北了沒有?”
謝蕩頭髮長出來了一點,他是天生的羊毛卷,小卷發貼在頭皮上,可愛得不像他,他自己都嫌棄,覺得又奶氣又娘氣,就戴了個棒球帽。
姜九笙說:“還在綿州。”
說起滕茗,她情緒平平,不氣也不惱。
不過,謝蕩可沒有她的容人之量,他不爽著呢,扭頭攛掇宇文衝鋒:“組團去綿州打他,去不去?”
宇文衝鋒看了他一眼,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你蠢不蠢,不會僱人嗎?”
“……”
好陰險,這個傢伙。
姜九笙表態:“點到為止,他幫過我。”
就事論事,滕茗雖然綁了她,但也幫她避開了蘇伏,她因為他無辜被滕霄雲盯上,他也助她脫身了,不必冤冤相報,不拖不欠就行。
宇文衝鋒不置可否。
謝蕩是個脾氣大的,哼唧:“笙笙,做人不要那麼正直。”
她笑而不語,端起飲料。
宇文衝鋒按住她的手臂,很快又鬆開,靠回沙發裡,漫不經意:“別喝多了,太涼。”
她便放下了杯子。
宇文衝鋒要了一杯溫牛奶,放到姜九笙面前:“等有空了,再給我調幾瓶酒,之前的都喝光了。”
她說了聲謝謝,點頭答應了:“行。”
咖啡的奶味不夠,有點苦,謝蕩從把姜九笙的牛奶倒了一半到自己杯子裡,說:“我也要。”
宇文衝鋒在底下踹了他一腳。
謝蕩踹回去。
他抽了張紙,擦了擦被謝蕩踹髒的褲腿,抬頭,目光在遠處定了一下:“有人在偷拍。”
姜九笙也回頭看了一眼,好像是記者。
謝蕩大大方方地衝鏡頭給了個正臉:“讓他拍,反正我們三個一起開房鬥地主,都不會有人懷疑。”
他們三個,酒一起喝過,架一起打過,局子也一起蹲過,就沒有什麼不能一起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