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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都筋疲力盡,她需要去看一眼她笙爺老公,補充一點元氣,買的小道訊息說了,她老公就住這個酒店九樓。
寄放了行李,談墨寶摸索去了九樓,因為不知道是哪一間,她就挨個貼門聽過去,身後,男人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這點背兒的!
談墨寶都無語了。
男人顯然不罷休:“在這鬼鬼祟祟做什麼?”
談墨寶不情願地扭頭,然後驚住了:“你是謝蕩!”橫空砸來的驚喜吶,居然遇到她老公的師弟了!
本著愛屋及烏的心理,談墨寶對謝蕩的印象是很好的。
謝蕩目光定了定,忽然笑了:“是你啊。”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陰風陣陣的。談墨寶一愣一愣的,就看見謝蕩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目光一直鎖著她。
“靜姐,砸我腦袋的人抓到了,是個私生飯,你過來,”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立、馬、處、理、掉。”
what?!
談墨寶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落在謝蕩的腦袋上,那白色紗布的位置讓她神魂一震,突然恍然大悟。
哎,只怪那晚夜太黑,風太大,冥紙灰太放飛自我,糊黑了小提琴家的一張帥臉,使得她有眼無珠沒有認出這位大佬,並砸了大佬的腦袋。
她低頭,擦了擦打滑的腳尖,找準方向拔腿就跑,可才剛邁出一隻腳,後領卻被一把拎住。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中南市警局。
對面的警察小姐姐二十來歲,有點稚嫩,拿著本子和筆,一邊問一邊記。
“姓名。”
對面的人表情很喪,有氣無力:“談墨寶。”
“年齡。”
“22。”
“職業。”
談墨寶想了想,一本正經:“網紅。”
對面的警察小姐姐投來打量又懷疑的目光:“網紅?”
好吧,還不太紅。
談墨寶垂頭喪氣:“網路主播。”
對面小姐姐繼續問:“性別。”
談墨寶挺了挺胸:“看不出來嗎?”
“……”
本來看得出來,看了前面之後,產生了懷疑。
繼續做筆錄。
“籍貫。”
“江北。”
“家庭住址。”
“滄江路663號天恆御泉灣……”
十點,謝蕩被手機吵醒,好好的清夢被擾,謝公主脾氣大得不得了:“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那邊的宋靜把手機拉遠一點:“趕緊來一趟警局。”
謝蕩抓了一把亂糟糟的小卷發,惡聲惡氣地:“我說過了,絕不和解。”
宋靜在電話裡著急忙慌:“什麼和解,那姑娘向警局立案了,說你偷了她的錢包和證件,她才跟了你一路。”
謝蕩懷疑他沒睡醒。
宋靜繼續說:“也怪我,在警局認出了她是那個包的主人,就說起了證件的事,那姑娘太滑頭,腦子轉得賊快,當場就反將一軍了,說是我們偷了她的包。”
謝蕩:“……”
此刻的心情,就像嗶了狗!
十點二十,警局,沒幾個人,就幾個值班的警員,謝蕩的經紀人,還有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的年輕女孩。
她用面巾紙擦拭掉眼淚,仰頭四十五度,悲傷得難以自持,悲慟地說:“我一個小姑娘,錢包證件都沒了,還能怎麼辦,一路上靠好心人的接濟和幫助,吃一頓,餓三餐,”又抹了一把淚,紅著眼眶,“別的我都不要了,只求那個偷我包包的人把證件還給我,好讓我回家……”
說到這裡,已經哽咽地泣不成聲了。
宋靜:“……”
哭了有二十分鐘,淚腺發達,最主要是自編自演自導,從頭到尾一氣呵成,這姑娘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不然,編劇也可以。
做筆錄的小姐姐被她哭得頭皮發麻:“你先別哭了。”
談墨寶抽噎:“太悲傷了,情難自控。”
宋靜:“……”
戲過了!
門被推開,有人進來,宋靜趕緊抬頭看去,是謝蕩,戴著墨鏡口罩,裹得嚴嚴實實就來了。
他瞟了一眼罪魁禍首,氣壓很低很低,取下墨鏡,說了一句話:“我不打女人,”轉頭看宋靜,他霸氣又任性地指使,“你幫我打,犯事兒了我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