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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說完,談西堯接了話,依舊嚴肅板正,帶著訓斥:“別胡說八道了,菀兮是你親姐姐,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他抬頭,見她目光寒涼,還是放軟了語氣,好言好語地,“墨寶,先給你姐姐輸血,回頭你要什麼爸爸都給你。”
談墨寶順嘴問道:“我要談莞兮的血,你給嗎?”如果失血過多的是她呢?她也是RH陰性血,她也姓談,她也是他談西堯的女兒。
談西堯想也不想:“你姐姐身體不好——”
呵,真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談墨寶冷笑,打斷了:“我身體好我就活該是嗎?”
談西堯臉色徹底沉了,正要開口,治療室的門被推開,護士出來:“病人血止不住,要儘快血小板輸注。”
談西堯與楊氏都將目光看向談墨寶,急切又憤怒。
不等他們二人開口,談墨寶走到儀器前,把右手的袖子捋起來,對護士說:“抽我的吧。”
談西堯這才有了好臉色:“墨寶——”
談墨寶一句都不想聽,目光冷冷清清的:“我給談莞兮抽血,不是因為你們談家給我吃給我穿,那是我該得的,更不是什麼血濃於水,姐妹情深全是狗屁,我跟談莞兮真的一點都不熟,而是我媽從小就教育我,千萬不要像談西堯那個狼心狗肺,做人,要有良心。”
談西堯目光復雜,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談墨寶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說了一句:“爸,您就揮霍吧。”
等那點微薄的父女之情揮霍沒了,等哪天她對血緣不抱一絲幻想了,她就不當善人了,卷著鋪蓋走人,去三九大橋下貼膜。
次日,姜九笙住院的第二天,禁食解除,時瑾給她做了小米南瓜粥,很清淡,養胃,很簡單的食材,味道卻出奇得好,是肖逸送過來的,時瑾在忙。
她吃完,想要去找時瑾,路過VIP病房六樓時,看見了一張熟悉面孔,張榮海,前晚被她用菸灰缸砸了腦袋的那位導演。
似乎情緒失控了,張榮海在病房裡大喊大叫,輸液架與醫用推車全部被他推到在地,他赤腳站在地上,手裡拿著輸液器的針頭,對著護士咆哮。
“滾開!”
“別過來!”
有男護工試圖上前拉住他,他用力一甩:“都滾開!”
一屋子醫護人員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反覆安撫,奈何他們才往前一步,張榮海就發了瘋似的把地上的注射器、托盤等一股腦地砸過去。
“有人要害我!”
張榮海歇斯底里地喊:“我的藥,他動我的藥!”
“他要害死我!要害死我!”
“你們都別過來。”
“都滾開!”
“誰都不可以害我!休想害我!”
“……”
病房外,姜九笙若有所思地站著,護士急急忙忙從病房跑出去,撞了她的肩,連連道歉之後便快步跑走了。
張榮海的主治醫生是神經外科的徐醫生。
護士一口氣跑了三樓,氣喘吁吁推開神經外科的辦公室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徐醫生,608的病人突然異常。”
徐青舶拿了聽診器,立馬起身,邊走邊問:“什麼情況?”
“血壓心跳上升,病人突然亢奮,非常狂躁。”護士補充,“跟昨晚症狀很相似,病人牴觸心理很強,不肯讓醫護人員近身,而且拒絕治療。”
徐青舶沒有再問,加快了腳步,剛出辦公室,便看見時瑾靠在門對面的牆邊,老神在在的樣子。
心外科在五樓,這裡是三樓,難得能看見時瑾來神經外科。
徐青舶問了一句:“找我?”
他走過來:“嗯。”
徐青舶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私事公事?”
“私事。”
徐青舶看了一眼手錶:“我現在有病人,等我十分鐘,結束後我去心外科找你。”
時瑾站著沒有動,目光深邃,不見情緒,只說:“一分鐘就夠了。”
喲,破天荒頭一遭啊。
“你先過去給病人注射鎮定劑。”徐青舶跟護士交代完,看向時瑾,“怎麼了?”
時瑾語氣平平淡淡:“608的病人,我建議你把他轉到精神科。”
真巧,也是608的病人。
徐青舶抱著手,眼裡若有深意:“你看過他的病歷?”
時瑾搖頭:“姜博美的頭就是他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