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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閉目養神:“沒什麼。”
沒什麼?
騙鬼呢,連姜博美都不叫了,
從姜九笙掛了那個電話之後,情緒就不對,異常的沉默。莫冰瞧了她一眼,臉色不太好,說不上那裡不對,眉宇間都是一股子凌厲勁兒。
臨市。
五星級的酒店,餐廳裝修很考究,偏清新的暖色調,與瑩潤的琉璃吊燈交相輝映,特別教人食指大動。
黑色大理石的餐桌偏冷感,手裡螢幕的光折射了幾點白,談莞兮抿唇默了片刻,思忖後,還是刪了記錄,將手機放回了原位,她抬頭,時瑾從洗手間出來。
“時醫生。”她喊。
時瑾點點頭,坐回餐桌,擦了擦手,沒有交談。
她便坐在他身側,轉頭能看見頭頂的琉璃光折射進他眼裡,流光溢彩,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她開口,口吻隨意又平常:“我看這裡沒人就冒昧坐下了,不介意吧。”
時瑾道:“不介意。”
她拿起了桌上的選單。
他拿起餐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擰眉,收回外衣的口袋,起身,道:“我吃好了,你慢用。”
說完,轉身離開。
談莞兮失笑,看了一眼他面前那份牛排,才切了一小刀,抿了抿唇,點了一份一模一樣的。
寶寶。
呵,原來時瑾也會這樣備註一個人,她想,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在看到這兩個字的那一瞬,失了所有教養和理智,鬼使神差地接了電話,甚至刪了記錄。
拙劣又卑劣。
女人的瘋狂,真要命。
第二日早上八點半,時瑾的電話打了過來。
姜九笙怔忪了幾秒,才接起來,沒有立刻開口,等那頭時瑾喊了她的名字,才應了一聲。
時瑾問:“起了嗎?”
像熟人間的對白,很自然。
姜九笙眉頭鬆了鬆:“嗯,在喂博美。”
“傷得嚴不嚴重?”
姜九笙彎了彎唇:“看到網上的訊息了?”
“嗯,我每天都會看你的微博。”
姜九笙啞然失笑,她一直以為時瑾這樣的人,應該是捧著學術雜誌,醉心於醫學,實在想象不出他日常刷她微博的模樣,好笑又可愛。
嗯,是真愛粉呢。
她給博美泡了奶粉,回道:“是假的。”頓了頓,還是解釋了句,“一般來說,娛樂圈類似於這種新聞,都是兩分真,八分水。”
時瑾對這個話題似乎很有興趣,立馬問:“哪部分是真。”
姜九笙知無不言:“錄製事故是真,不過摔到的人不是我。”
電話裡片刻無聲。
時瑾突然問:“蘇傾呢?”
姜九笙一愣:“嗯?”
“你和蘇傾的緋聞,幾分真?”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不太自然卻異常執拗。
姜九笙忍俊不禁,說:“十分都是假的。”那可是個女嬌娥。
時瑾低低地笑了,說知道了。
奇怪,好好的粉絲洽談,怎麼突然變了味道。
姜九笙換了話題,突然嚴肅了:“時瑾,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第一卷 059:心動了(三更)
姜九笙換了話題,突然嚴肅了:“時瑾,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你說。”
她招了,博美的事,儘量言簡意賅:“我沒帶好博美,讓它掉了很多毛,今天要帶它去剪毛,換個髮型。”
畢竟是時瑾的狗,姜九笙不認為她有決定權。
時瑾不假思索:“你決定就好。”
“……”
姜九笙試探性地:“我打算給它理個板寸頭。”柳絮那一剪刀挺狠,如果不剪板寸,估計就非主流了。
時瑾低笑了聲:“它不太喜歡剪毛,可以給它帶點肉乾和玩具,不然它可能會坐不住。”
他的聲音經了手機處理,更加沙啞磁性了些,纏纏繞繞地響在耳邊,聽著很舒服。姜九笙站在時瑾家的陽臺前,秋日微暖,很愜意。
她說:“我知道了。”
“剪完了可以給我發照片嗎?”
“好。”頓了一下,姜九笙開口,“時瑾。”
“嗯。”
時瑾應了一聲,然後安安靜靜地等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