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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周聽得百無聊賴,沒了耐心,起身要走:“我出去一趟。”
雲氏臉色瞬間垮了:“你是不是又去玩女人?”
秦霄周理直氣壯地辯解:“什麼叫玩女人,我是去睡女人。”
雲氏隨手一個杯子砸過去。
秦霄週三兩下跳開,腳底抹油,溜了。
雲氏氣得法令紋都出來了,她真是上輩子作孽,生了這麼個鬼東西!
次日,烏雲盡散,晴空如洗。
樓梯提提踏踏,是腳步聲響,大廳的下人抬頭望去,見三夫人蘇伏緩緩下了樓梯,深紫的旗袍長及腳踝,肩上隨意披著細毛料的白色披肩,頭髮半挽,嫵媚動人。
下人紛紛問三夫人早好。
她頷首應了,目光掠起,語氣熟稔自然:“今天就走?”
時瑾似乎在沏茶,沒抬頭,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蘇伏走過去,落座:“這麼久沒回來,怎麼不多留幾天?”
對方沒應。
“姜九笙呢?”她盯著時瑾手上的動作瞧,“我挺想見見她的。”
時瑾抬頭:“我們很熟?”頓了一下,禮貌又客套地喊,“三夫人。”
蘇伏聞言一笑:“按輩分算,你可不得喊我一聲後媽。”
時瑾不做回應。
她面色不改,不緊不慢地又道:“按私交算,時瑾,你可還欠我一個人情。”
意有所指,話裡有話。
時瑾停下了動作:“你要什麼?”
八年不見,他身上的戾氣,倒是全收了,沏一壺茶,動作不緊不慢,看上去越發像個與世無爭的貴公子了,矜貴清雅,哪裡像秦家人。
蘇伏眯了眯眸子:“欠著,以後我會討回來的。”
電話響,時瑾接起。
“醒了。”
嗓音溫和,很低,很輕,寵溺極了。
蘇伏聞聲抬頭,看向時瑾。
他嘴角稍稍牽起弧度,柔和了整個側臉輪廓,頭微低著,稀碎的頭髮落在額前,門口灑進來一抹金黃的晨光,在他眼底打下了陰影。
她從未見過,這樣乾淨純粹的時瑾,竟帶著幾分少年氣,美好得讓人覺得刺眼。
他低頭在講電話,音色壓得很低。
“頭痛不痛?”
“我在一樓煮茶,給你做了紫薯銀耳粥。”
安靜地聽完電話那頭的話,時瑾嘴角上揚,有淺淺的笑:“嗯,你現在起來,我去給你熱一下。”
他將茶具收好,轉頭離開,腳步微急。
“衣服在下層的櫃子裡,紅色袋子裡是你的。”
“先穿襪子,天氣冷,別光著腳下床。”
“笙笙,”時瑾的聲音遠了,隱隱約約,“刷牙不要用冷水……”
“三夫人。”
“三夫人。”
下人連喊了兩聲,蘇伏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視線。
“三夫人,您要吃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她若有所思了須臾,說:“紫薯銀耳粥。”
下人稱是,退下了。
蘇伏攏了攏身上的披肩,似笑非笑。時瑾啊時瑾,一個姜九笙,當真折了你一身的風骨。
早飯過後,時瑾帶姜九笙回江北,走之前,去了一趟小樓,時瑾說,閣樓裡有她的東西,他要帶走,他不准她進去,便讓她在外面等。
院子裡的秋海棠都謝了,落了一地葉子,偶爾風吹,卷著落葉起起落落。
忽然,風吹來一聲女人的嬌吟。
“嗯嗯~”
姜九笙錯愕了片刻,踩著石子路繞過下樓,聽得見女人的聲音越發清晰。
“四少,輕點。”
是嬌俏的女人嗓音,黃鶯輕啼,十分酥軟。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會兒重,一會兒輕,你到底要我重還是輕?”
女人嬌嗔:“你壞死了。”
“你不就喜歡我——”
枯葉輕響,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猛地從女人胸口抬起了頭:“誰在那裡!”
姜九笙只好站出來。
青天白日,野外風流,還能是誰,秦家四少。
秦霄周驚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姜、姜——”
姜了半天,也沒喊出來,他還壓在女人身上,褲子退了一半,整個埋在女人裙子裡。
非禮勿視。
姜九笙避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