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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黃隊長防賊一樣防著那位律師,主要是那位宋律師真特麼是警局最怕的人物,只認錢不認理,什麼官司都接,偏偏法律玩得賊溜,多少罪犯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下,被無罪釋放了。
田警官又把目光落在姜九笙身上:“他說他是姜九笙小姐的私人律師。”
私人律師?
姜九笙看向門口的中年男人,她確定她不認識這位宋律師,而且並沒有委託過他。
隨宋律師進來的,還有一個人。
姜九笙驚訝:“你怎麼來了?”
短髮鳳眸,笑起來眼角上翹,是蘇傾,她堂而皇之地往審訊室一坐:“我來給你作證啊。”
第二卷 136:笙笙,幫我
“我來給你作證啊。”
姜九笙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她把口罩帽子取下,語氣玩世不恭般:“沒事,我摸爬滾打慣了,沒啥怕的,就算曝光也沒啥。”看向姜九笙,眼裡有微光,突然認真,“我就怕你被我牽連。”
說完,她笑了笑,把椅子挪正:“警察同志,昨天晚上九點,姜九笙是和我在一起,不止我們,還有天豪賭場的三位大哥。”
昨晚八點,蘇傾剛到家,就接到了蘇萬江的電話。
一接通,蘇萬江就開門見山地要錢:“我在滄江東渡口,你快帶五百萬現金過來。”
命令,很急切的命令。
蘇傾不鹹不淡:“沒有。”她就是金山銀山,也該被掏空了。
蘇萬江不由分說,直接在電話裡威脅:“半個小時後你要是沒來,我立馬打電話給報社。”
說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蘇萬江經常管她要錢,不過,慣用的伎倆是先打親情牌,再威逼利誘,這麼直接翻臉倒是反常。
蘇傾想了想,給經紀人撥了個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
她結束通話電話,拿了外套出門。
約摸半個小時後,她到了滄江東渡口,風很大,江邊泊靠了很多船,相隔百來米才有路燈,夜裡沒什麼人,只有風聲。
她剛下車,蘇萬江就上前,穿了件破舊的夾克,有些駝背,還不到蘇傾肩高,抬頭盯著她:“錢呢?”
“我說了,”蘇傾聳聳肩,“沒有。”
蘇萬江一把扯住她的衣領,一巴掌重重甩過去:“老子讓你拿錢你聽不懂是吧!”
孃的,往死裡打呢。
蘇傾吐了一口血沫,用手背碰了碰紅腫的臉頰。
“呵。”她冷笑了聲,指腹摩挲著嘴角的血,舔了舔牙,嚐到一嘴血腥,抬頭,看蘇萬江,眼裡凝了一層冰,“你給我的那點骨血是有多貴,就算是天價,我他。媽。的還了二十五年也該還清了。”
蘇傾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沒有興趣去了解,只是兒時聽隔壁的空巢老人說過,她母親長得很漂亮,嫌她父親沒本事,在她五歲的時候就跟一個經商的男人跑了。
蘇萬江從那之後開始喝酒賭博,開始打她罵她,打累了,就讓她出去賺錢,弄不到錢,就繼續打她罵她,如此反覆。
她的學歷文憑都是假的,簽了天宇之後唸了兩年表演,在此之前,她沒有念過一天書,小區裡住了一對當老師的夫妻,她每天撿完了垃圾會去學字。
不過,後來蘇萬江就不讓她去了,具體哪一年不記得了,反正身高長到可以騙人說自己成年了,然後領半個成人的工錢。
她曾經無數次拿了把菜刀盯著睡著的蘇萬江,不過,就是沒砍下去,她不恨她那個跑掉的母親,這樣的男人,不跑才是傻子,就是有點恨自己造孽,怎麼攤上這麼個爹。
蘇萬江正死死瞪著她,那眼神,有深仇大恨一般,他罵罵咧咧了幾句,滿嘴酒氣,撲過去還要動手。
突然,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少給我演什麼父子反目的戲碼,快點還錢,我們哥幾個沒耐心。”
蘇傾這才發現,一艘船後,藏了三個男人。
她立馬警惕了:“你們是誰?”
三個男人,都穿一身黑,身形比一般人高出許多,有兩個脖子上都有紋身。
“我們是誰你甭管,”為首的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紙,攤開,“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父親欠了我們五百萬,有錢還錢,沒錢,”男人扭頭,對蘇萬江獰笑了聲,“那就留下一隻手。”
蘇傾看了一眼字據,是天豪賭場,江北最大的娛樂場。
蘇萬江又去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