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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文名字叫金東賢。”他衝著我大吼。
頓時,像是一個姓氏就拉進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他姓金,金鐘也姓金。
後來回國,我就把遇到金東賢的事情給遺忘了。將骨灰盒送到墓園,才是給老太太立了墓碑。
回家時已經精疲力盡,屋裡卻點滿了蠟燭,金鐘沒有坐在輪椅上,而是拄著柺杖站在門口迎接我。
他衝我笑,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他手裡拿著亮閃閃的戒指,我認得那枚戒指,是之前我去萬福村找他的時候被他扔到沙發下的戒指,他又去找了回來?!
他見我不為所動,試著扔下柺杖,想要給我跪下,卻因為腿腳沒全完痊癒,摔了下去,我急忙去扶他,卻因為自己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渾身似乎使不出力氣,兩人雙雙摔倒在地。他立即檢視我有沒有事情,而我卻親眼看到戒指滾到了鞋櫃底下。
我笑著對他說,“沒事!”
然後扶著他起來,當他起來發現戒指不見了,又是俯下身去要找。
我卻不想讓戒指出現,我抱著他的背,“金鐘,我們再等段時間吧……”
金鐘似乎有些氣餒,卻沒有問為什麼。後來他坐在輪椅上低著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腿。
我捂住眼淚將自己關進了房間,我進門前都已經組織好了語言,我想我一定可以做好的,我一定不會讓金鐘察覺到任何異樣的。
可當面對金鐘的時候,我卻什麼都沒做好。我該是答應他的求婚的,我該是把一切都可以隱瞞好的。
晚上的時候,金鐘開口了,“你沒去北京,你去了哪裡?”
我的鑫砰砰直跳,他還是知道我撒謊了。
我低著頭,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他便是抬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美國好玩嗎?”
我蹙眉,他到底怎麼了?
“金鐘……”我伸手去拉他,我以為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想要去安慰他。
他卻陰著臉將我推開,“你無論做什麼,我都尊重你,但,我的頭上不允許長兩次草!”
我驚愕,他是以為我跟陳冰一樣出去偷腥了是嗎?!
我搖著頭解釋,“金鐘,你要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美國是為了找你媽媽,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情緒的波動會影響到他身體的康復,加之之前車禍導致他的肋骨插進了心臟,他不能太動氣的!
“我媽?我媽現在在日本!”他苦笑看著我。
我腦子頓時有些混亂了,這不應該啊,她的骨灰我才是送到墓園去,怎麼可能又出現在日本?!
“她給你打電話了?”我看著金鐘,一年了,美國那邊的訊息是走了一年了,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日本?!
“那個男人是誰?”他直直地看著我,我一頭霧水,那個男人?哪個男人?!
我將盛好的湯放在他的面前,“金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反手將湯掀了出去,“因為他,所以你不願意跟我結婚?既然這樣,兩年前你何必來找我?!”
我嚇得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湯,淚水紅了眼睛。美國我唯一遇到的一個男人,是金東賢,我們之間也只有一面之緣!我連對方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僅僅是知道一個名字而已。
我強忍著眼淚,上去拉著金鐘的手跟他細聲地說道,“我願意嫁給你……真的……你說阿姨在日本,我就是想問問你們聯絡過嗎?你真的確定她是在日本嗎?!”
金鐘擰著眉頭看著我,“我跟你說我們倆的事情,你說我媽幹什麼!你要想結婚,你就規規矩矩的,要不想,立馬滾!”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完全已經不聽我解釋,直接給我判了死刑!
後來,金鐘將自己一個人關進了臥室裡,我在客廳裡收拾著東西。當我收拾茶几的時候,赫然發現抽屜裡擺著幾張照片,與我同時出現在照片裡的人是金東賢!所有照片的角度就像是被精挑細選過似的,看起來我跟金東賢是那麼的曖昧,金東賢迎著陽光笑著的,顯得格外幸福。
我的手都有些發抖了,難道金鐘的母親真的沒有走?她真的是在日本,那麼那封信是怎麼回事?骨灰呢?!那又到底是誰會繞這麼大圈來捉弄我?!
我拿著照片敲金鐘房間的門,“金鐘,我可以解釋的,我都可以解釋的!”
金鐘扶著牆壁走過來給我開了門,冷眼看著我手裡的照片,“怎麼解釋?你告訴你去哪裡了?北京!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