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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薇的話,在我的心頭激起了千層浪,我怔怔地看著王薇,我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是金鐘,我屬於未亡人,我該是給他送個終;如果不是金鐘,我去了也只是讓我心裡踏實一點兒。
“王薇!你等等我!”我向前走了一步。
王薇的臉色依然凝重,站在門口也沒有立即走掉。
我回頭看著念鍾,念鍾擦了臉上的淚水,“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又是看向了妮妮房間的門,不多時,妮妮房間的門開啟了,妮妮已經哭成了淚人,全身都在抽搐著,她望著我,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走上去,正要妮妮說話,妮妮卻衝進了廁所,抱著馬桶吐了起來。她的病又犯了,讓我更加擔心。
我拍著妮妮的肩膀,“沒事的,金鐘沒事的,他明早就會回來給我們做飯的!”
妮妮不見好,反而越吐越是厲害了。
念鍾從外面倒了一杯溫水進來,遞給我,“給姐喝點水吧,吐起來真的很難受!”
妮妮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肚子裡徹底空了才沒見吐,她無力地坐在地上滿眼淚水地望著我,“媽媽,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我看著妮妮,單是聽到金鐘可能死去的訊息,就已經犯病了,要是真的去了目睹了那個人是金鐘,接下來我還不知道能發生什麼事情。
我猶豫了,念鍾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走上前倆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媽,你跟王薇阿姨去吧,我在家裡照顧姐姐就好了!”
聽到念鐘的話,妮妮不敢相信地將視線移到了念鐘的身上,念鍾笑著對妮妮說道,“姐,我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媽不是說了嗎,那個人不是咱爸。我們就在家裡等著咱媽的好訊息,你說對不對?”
妮妮遲疑了,沒有做任何回答。
念鐘上去拉著妮妮,“走吧,我們去看海綿寶寶,你不是最喜歡看了嗎?!”
念鍾幾乎是生拉硬拽地把妮妮拉進了書房去開電腦,等妮妮坐了下來,念鍾又折回探出頭來,對我小聲說道,“媽,你快去吧!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金鐘,我們都還要繼續生活!”
念鐘的話又成熟了不少,原本一直控制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決堤而下。
“好了,你別哭了,你哭我就想哭,一會我也想去了!”念鍾憋著嘴,一直都在隱忍著自己的淚水。
我俯下身子在唸鐘的額頭吻了一口,“兒子,這個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你看著姐姐,我很快就回來。無論誰敲門,都不要開門,你們在家裡看電視也好,睡覺也好,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趕緊去吧!”
念鍾說完就轉身把門關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淚,這才是跟上了王薇。
我坐在副駕駛裡,一直看著窗外過往的風景,心裡難受極了。
一路就這樣直奔到了終點,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不少警察都在附近看著。
“這裡是警察辦案,閒人勿進!”警察攔住了我跟王薇。
燒焦的屍體就在門口放著,用著布料把他蓋住的。
我情緒十分激動,越是就在眼前,我的心越是不能平靜。
“警察先生,她老公也是左腿沒了,剛好這兩天也不見了,她是來看這個人是不是她老公的!”王薇跟警察解釋著。
這樣,我跟王薇才被放了進去。
短短几米的距離,我卻像是走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我感覺自己腳下如同是灌了鉛似的,我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當警察把屍體上面的布料撩開之後,我幾乎認不出這個人是是不是金鐘,全身都燒焦了,沒有一點兒能看出來是誰的樣子。
手腕上帶著一枚手錶,正是金鐘平日裡戴的那一隻。
我死死地盯著那枚手錶,不停地搖頭,我抗拒這樣的真相,我不停地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
警察又是將一個燒焦了的錢包遞給了我,“你看看這裡面的東西,是不是你老公的?!”
我開啟錢包,裡面除了現金,還有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正是孟傑家的那一把,正是我配的那一把鑰匙!
我的眼睛不停地跳著,我死死地盯著那個被燒得已經焦黑的屍體,我身後摸著他的左腿被切割的地方,是跟金鐘差不多,左腿就只有一截了。
我不停地翻看著屍體,只要讓我找到一樣能證明那不是金鐘的地方,那這個人就一定不是金鐘。右腿!金鐘的腿做過手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