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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風,莫名感到一陣傷感,這份傷感很快席捲了她的內心,使她生出了一陣無力的悲傷。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李逸風站起來往屋裡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石英鐘指標指向了十點鐘的位置,他笑著對方妍說道。
方妍起身微笑,灑脫地向李逸風伸出青蔥般細嫩的小手,道:“不用麻煩了,祝你一路順風!”
李逸風握了下方妍的手,隨即放開:“謝謝!”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當李逸風和劉源拒絕了舍友們相送的要求坐上了回家的火車時,李逸風沒有留意到停在月臺旁邊的沃爾沃轎車上一個靚麗的身影閃動著清澈的眸子正在默默注視著他。
劉源掩飾不住回家的喜悅,喋喋不休地在李逸風耳邊發表著他的無恥論調,李逸風面帶笑容一副很享受的模樣側耳傾聽,實則被他鼓譟的有些心煩意亂。
“瘋子,你說你多不仗義吧,那天晚上不是大哥他們出來的早,我早就被巡街的條子當喝醉了的乞丐弄到車上不知道送到哪個收容所去受罪了,你說你……”
“行了,兩天下來這事兒你都說過不下八十次了,有完沒完?”李逸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怎麼說你小子重色輕友呢,對了,大家問了你好幾次你也不說,那天晚上,你和方妍出去後到底有沒有進展?啵上了沒有?拉手沒有?現在就我們倆了,你倒是說說啊。”劉源十分八卦的小眼睛放著精光一遍遍追問。
“不是說過了麼?我們倆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吃了個炒冰,她拒絕了我送她回宿舍的要求,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李逸風實在沒興趣繼續糾纏於這個問題,回答完劉源的追問後,單手托腮再不置一詞。
火車慢慢啟動了,方妍從沃爾沃裡推門下來,在李逸風所在車廂的十米處注視著運轉起來的車輪,連她自己都奇怪,今天為什麼會心血來潮的跑到火車站,送一位不是很熟悉的同學回家,卻又莫名其妙的沒敢下車和他說一句臨別感言。
李逸風不經意間扭了扭頭,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亭亭玉立的方妍,壓根沒想到方妍能來送自己一程,李逸風眼眶忽然溼潤了,他極力控制著激動的情緒,努力從僵硬的面部肌肉中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隔窗揮了揮手,扭轉頭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在家裡待了一個月的李逸風,好好的享受了個難能可貴的假期,這一個月來,李逸風除了陪老父親上過幾次山外幾乎沒出過村子,就是在家好好陪伴老爹老媽,一來是彌補上輩子對兩位老人家的虧欠,二來也在思索著今後的事業發展方向,日子過的非常清閒。
縣人事局要求李逸風報到上班的電話打到村委會來時,他正在家裡吭哧吭哧的收拾著菜園,通知是村支書李四平親自跑過來傳達的,在他看來,李家溝百十年沒出過正經幹部了,李大海家小子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在縣裡工作,無疑是給全村老少爭了臉面。
李四平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都能笑出花來,拉著李逸風的手親熱的說了會兒話,晚上被好客的李大海強留下來吃飯,李四平也不客氣,吩咐婆娘宰了兩隻老母雞,又讓他家大小子打了散酒,說是要給李逸風好好慶賀慶賀。
李逸風也很高興,自己不在家時,這位老支書沒少給自家提供方便,農村人喝酒不講究,掄起大碗來滋溜滋溜的往嘴裡灌,倒也有滋有味,爺兒幾個拉著家常,一桶酒喝完後才散了場。
沂南縣委辦公樓是八十年代末的產物,從遠處看外牆的馬賽克閃著銀光,近處一瞧卻掉了大半。
李逸風信步走進這座象徵著沂南縣權力中心的四層小樓,沿著樓梯上到二樓,往裡一拐,在縣人事局辦公室門口停下了腳步。
人事局辦公室的門敞開著,李逸風往裡一瞧,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坐在桌前不知道忙活著什麼。
禮貌的敲了敲門,李逸風徑直走了進去。
“同志你好,我是新分來的大學生李逸風,請問落檔案是在這兒吧?”李逸風客氣的問道。
工作人員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個眼鏡略顯老成,見李逸風站在桌子前恭敬地樣子,抬頭笑道:“新分來的大學生啊,沒錯,是在我這兒,派遣證、畢業證啥的都帶來了吧?”
李逸風笑著把檔案袋開啟,從裡面拿出了畢業證等一應物件放在桌子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在門口商店裡買來的紅塔山,拆開後遞給中年人一支,說道:“派遣證、畢業證都齊全了,請領導過目。對了,請問領導貴姓?”花花轎子眾人抬,見面客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