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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她對著鏡子稍許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出去了。
蘇媽還是在門口,好像真的連半步都沒有離開過。
李穗揉了揉被蒸紅的鼻子,走到蘇媽跟前,她忽然不知道要如何對這個跟媽媽一般年紀的人開口了,想必蘇媽一定也把她當做蘇譽其他女人一般看待了。李穗自嘲地笑笑,難道她還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同麼。
“最裡面的一間是給小姐住的,小姐上去就好。”
李穗低下頭,點了一下,“哦……”
蘇媽打量了李穗一番,沒說話,拍拍自己的衣襟準備去忙別的了。
“那個……蘇媽……”李穗突然喊住了她,她記得剛才蘇譽是這樣稱呼的。
蘇媽愣了一下,轉過身問:“有什麼吩咐嗎?小姐。”
李穗勉強笑了一下,“我……我聽你喊他少爺……有點……有點好奇……”
蘇媽遲疑了一會兒,回道:“二十年前夫人,也就是少爺的母親,她和少爺兩人剛搬來這兒的時候,我就過來了,夫人去世後少爺去了國外居住,我則一直打理著這裡。”
李穗怔住了,為這一句話裡所透露的資訊。
蘇媽看了一眼李穗,又道:“不過像我們這種做下人的,是不會去過問少爺私人生活的,任何來別墅裡的都是少爺的客人,蘇媽也只是按照少爺的吩咐去做事而已,如果小姐沒什麼事了,時候不早了,那蘇媽我就先去休息了。”
“……哦,好的好的,你快去休息吧,不好意思了……”
李穗趕緊賠笑道,等乾乾地笑完後,她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走向樓梯。她的腳踏上了螺旋上升的旋梯,手扶在雕刻精緻的扶手上,這樣的感覺像是濃縮在水晶球宮殿裡的某個悲傷主人公。
這樣悲傷的情緒卻不是為她自己,李穗第一次想到了二十年前同樣走在這些樓階上的另一個女子,那個時候的她面對這麼空空蕩蕩的房子,又是如何度過的?
很突然地,她竟然想到了蘇譽的母親,那位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立場提及的貴婦人。
李穗一層又一層地踩著樓梯而上,彷彿沒有盡頭,但現實中再美麗的路都是有盡頭的,她終於在最裡間的臥室前停下了。也許是這一路上想得太多了,李穗推門的時候竟然沒有猶豫。
臥室裡沒有燈亮,沒有人。
李穗藉著敞開門的光線摸進去,擰亮了床頭的一盞燈,燈亮的一瞬間她看清了這間乾淨而有序的臥室,沉澱下來的氛圍,挺符合蘇譽風格的。
她掃視了屋內一遍,然後安靜地坐在床腳邊,停滯的燈光只能拉出她一個人的影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等蘇譽,只是這麼陌生的地方,她不能習慣。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朦朧的倦意中她打了一個哈欠,掀開被子蜷縮在床鋪的一角上睡覺了,反正來與不來都隨他,但她要睡覺了。
夜深人靜,彷彿連空氣都要睡著了。
一點細微的動靜卻又讓她睜開了眼。不是睡不著,只是她睡不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刺激她敏感的神經末梢。
臥室裡多了一個人,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卻沒有說話。
“睡覺怎麼不關燈?”蘇譽忽然不著邊際地問了一句。
李穗凝視著他,回道:“我怕你進來的時候看不見。”
蘇譽笑,笑出來的呼吸裡有股酒味,比他之前吻她的時候要濃,李穗一邊起身一邊說:“你臉紅了,喝酒了?蘇媽好像已經睡了,我也不知道醒酒要弄什麼,好像酸奶有這個作用,你們家冰箱裡應該有吧,我去拿給你。”
“不用了……”蘇譽撇了一眼床頭的燈,說。
李穗又聞到了一股酒味,搖搖頭,關切地說:“早上頭疼就不好了……”
然而她還沒走出房門就被蘇譽給拽了回來,他對她的動作一向不分輕重,好在後背枕著的柔軟床鋪分擔了她的沉重。
“別在我面前演戲,收起你的假惺惺……”蘇譽低下頭,鼻尖似乎就要碰著李穗的臉,夾雜著青蘋果味道的酒味在她面頰上立即鋪展開了。
“我沒有,雖然你不信。”她嘗試動了動,但不行。
蘇譽又笑了,李穗能感受到他胸腔上因笑聲而帶來的起伏,隨即她感到腰間上的繫帶鬆開了,束縛感就要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李穗不能制止他,只能有點焦急地說:“既然你要把我換給蔡總,由他來不是更好,你何必還要碰我弄髒自己……”
蘇譽並不因為李穗的話而停下動作,而繫帶因為被李穗在內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