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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薛向的身份,劉目中的政治敏感性陡然提了起來,因為他記得這位賀廳長貌似是不怎麼爽利這位薛書記的,因何讓自己去保護他,再說,那位薛書記到底怎麼了,還要自己去醫院保護?
警惕性一起,劉目中便開始發動力量,尋查根源,他堂堂政法委書記,要查一件並不怎麼隱蔽的事兒,如何能不迅速。
不等劉某人上車,連夜趕來的秘書小高,就告訴了他原委,原來這位薛書舉報,讓張立君在辦公室當場搜出了鉅額贓款!
劉目中何等人物,看問題從來都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焉能相信張立君就這麼巧地出現在蕭山,又這麼巧地抓了人家的現形?
一念至此,劉目中才敏感地覺得自己踏進了一個漩渦。
果然,到得醫院,劉目中便見到了掛著瓶兒的丁專員和張書記。
至此,劉目中終於確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這哪裡是什麼紀委書記懲辦貪官,履行職責,分明是延續上回沒完成的政治較量嘛!
弄清了根由,劉目中便不打算深陷,這種深得足以淹死人的泥塘,還是能避就避的好。
是以,他簡單而又熱情地關懷了丁龍和張立君幾句,不待二人轉上正題,便主動退了出去。
畢竟,他劉某人今次前來,純是抹不開面子拒絕賀遂,但賀遂的面子再大,他也犯不上把身家前程搭上這看不清的泥塘子裡。
第二百七十九章報仇還是自己幹,來得痛快!
劉目中雖然不願淌這趟渾水,但還是希望不要鬧出太大的風波,畢竟花原時局板蕩,對誰都不是好事兒——
而劉目中又知道這位薛書記的重要性,可以說最近幾次花原高層衝突,皆因此人而起,若是這位薛書記真有個三長兩短,黃觀、周明方一定會揪住不放,鬧他個天翻地覆,更不提那位被矇在鼓裡的老煙鍋,若是他知道自己剛進京把蕭山的成就作為自己主政花原的功勳和臉面鼓吹出口,後院轉手就有人把他麵皮給剝到地上踩了,以老煙鍋的脾性,花原今次豈不是要翻了天。
所以此刻,劉目中無論如何不希望眼前的薛老三出現任何問題,因為這傢伙傷得越重,花原未來的風暴勢必愈烈,若是這傢伙死了……
劉目中忽然不敢往下想來,翻眼一瞪蘇院長:“聾子啦,啞巴啦,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原來,方才劉目中質問薛向的傷情如何,蘇院長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口,倒不是蘇院長有意隱瞞什麼,而是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眼前這病人的病例簡直聞所未聞,按他現在的這誇張生命體徵,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在下一秒,突然掛掉。
可若說這傢伙活不成了,可如此誇張的生命體徵,人家竟挺了這麼久,也沒斷氣。
所以,這蘇院長是說這薛向死定了不行,沒救了不行,沒事兒了更不行,甚是連給這傢伙做急救,什麼電擊、輸液,乃至做手術都不行,因為你壓根兒不知道這傢伙得了什麼病,到底傷在哪兒,而如此微弱的生命體徵,誰有膽量再在這傢伙身上折騰,保不齊手術刀剛碰著肚皮。因為刀鋒太涼,導致病人病情加重,立時就嚥氣了,到時這筆賬到底算誰的?
所以,蘇院長真的是為難極了,方才。劉目中想了半晌心思。他就側立一邊,沉吟了半天。
這會兒,見劉目中臉色終於黑了,蘇院長咬牙道:“病人身上沒有傷痕,恐怕是受到擊打,導致深度昏迷,需要靜養,什麼時候醒過來,這就不清楚了。”
蘇院長不愧是老油條。這番話答得滴水不露,深度昏迷,既註釋了薛向眼前的狀況和病情,又給稍後不可預測的結果,留下了足夠的空間,反正是深度昏迷。死過去也在情理之中。
劉目中點點頭,面色稍緩,顯然蘇院長的這個答案,也稍稍令他滿意。
本來嘛,姓薛的進了紀委那個閻王殿,不吃點苦頭顯然是不成立的,而張立君就是再狠。恐怕也不敢讓這小子身上見著明傷,正附和常理。
而此刻,這小子昏迷,對他劉某人來講。未必不是好事兒,因為不管這位薛書記是醒過來,還是重傷,都必起風潮。
重傷的後果,誰都可以預料,不提也罷。而若這位薛書記醒過來,張立君那幫傢伙顯然不會罷休,只怕連夜又得鬧騰起來。
反而是這種不傷不醒,深度昏迷,最符合劉目中的意願。
弄清了薛向的狀況,劉目中自不會在病房內多待,交待蘇院長几句,讓照顧好病人,調頭便轉了出去。
蘇院長擦擦額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