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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應付完許子幹,安在海又打來電話,這位乾脆就直接讓薛向別在蕭山折騰了,來給他當秘書,省得三天兩頭跑的打電話麻煩,還大言旦旦保薛向兩年之內一個副廳,薛向聽完二話沒說,丟下一句“二伯您沒睡醒,那接著睡”,二話不說就撂了電話!
又是半個多月,因薛向而起的這次風波,算是完全過去了。
風波結束後,薛老三也算是因禍得福,真正徹徹底底掌握了蕭山縣!
說到這兒,也不得不提一嘴那位上任不足半年的鐘縣長!
現如今,這位鍾縣長算是徹徹底底成了光桿司令、喪家之犬,兼無根浮萍!
說起來,鍾伯韜也一如何麟般可悲,他和薛向亦無私仇,純是因為丁龍矚意,才磕在了一塊兒。而他下蕭山後,屢次配合俞定中謀算薛向不成,卻漸漸失了丁龍的信任,徹底成了邊緣人物,便是這次俞定中做局,他亦被矇在鼓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正是這位鍾縣長懵懵懂懂,反而在這次風波中逃過一劫,至少地委沒有拿住他的把柄!
雖然薛老三也極不爽利這位鍾縣長,可眼下,卻還缺不得他,因為蕭山縣已經沒了剛上任不到仨月的書記,要是再沒了這位和那位俞書記一道上任的縣長,非鬧出笑話不可。
而且薛老三現在的名聲,在花原,乃至遼東都有些不好,尤其是老幹部,提起來,再讚歎他的成績之輩,也得在這幹出成績的娃娃書記前,冠之以跋扈之名。
一提起這個,薛向便是一肚子委屈,想他下蕭山,從來都是不挑事兒,不惹事兒的小腳媳婦兒,無非就是想替老百姓做點兒實事兒,就招來這麼多波折,細細一想,哪次他薛某人不是自衛還擊,而且還控制著還擊的力度,實在是怕拳重,打死人。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得了個跋扈之名,他薛老三能不委屈得潸然下淚?
委屈不委屈,外人看不到薛老三心裡去,更不會知道你種種苦衷!
人家只看得見一個事實,事實就是,你薛老三剛來一年多,整垮了兩任縣委書記,兩任紀委書記,如果這樣還叫小腳媳婦兒,人家遼東舉省政壇估計全是三寸金蓮了!
所以,薛向很煩惱,就為這跋扈之名,他也得留著鍾伯韜,死活不能讓他再出問題。
要不然,他薛老三這已經“臭”不可聞的跋扈之名,非得頂風吹出十里地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大交通計劃
薛老三想留鍾伯韜,可鍾伯韜實在是嚇破膽了,自那日薛老三回縣後,他乾脆就沒在縣委露過面,薛向甚至派了縣委辦主任田伯光組成了慰問團,親自上門慰問,這位鍾縣長就是死活不肯來縣委視事!
又幾日,聽說那位鍾縣長半夜拿院裡的冰水洗澡,終於如願以償的混進了醫院,爾後,就拼命地寫起了辭職報告,一封接一封地往地委發,顯然是張道中的“珠玉在前”,給了這位鍾縣長提示!
奈何鍾縣長似乎沒張書記的運氣,檢討書寫了快一堆了,滿紙滿篇也是字字血,句句淚,只把蕭山縣的前景說的燦比眼下,又將自己德、才貶得不如揮鋤農夫,更將薛向薛書記誇成了天上少有、人間絕無的蓋世奇才!
可偏偏鍾縣長沒了張道中的運氣,他這邊一去信,那邊的周明方就通知了薛向,嚴令薛向消除影響,顯然周明方這老成之人,知道若真讓鍾伯韜也走了,那薛向以後的仕途怕是就艱難了。
一個誰都厭,誰都怕的幹部,誰敢跟他搭班子!
所以,薛向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卻還不得不親自上門安慰鍾伯韜。誰成想鍾縣長倒不是要用此法整薛老三,見面反比薛向更惶恐,直個不住滲透希望薛書記高抬貴手,放他離去,哪怕退居二線都行!
後來,還是薛老三煩得發了狠,一腳踢翻病床邊的矮凳,一言不發。徑自去了!
誰成想自那以後,鍾伯韜竟是再沒寫什麼信,老老實實住了幾天院,就回了縣府整天守在辦公室不出了!
鍾伯韜離職的煩惱暫時擺平了,可新的麻煩又來了,兩個月過去了,花原地委卻還沒決出蕭山縣委新書記人選!
當然,花原地委絕不是在薛向、鍾伯韜二人身上糾結!
因為這二位壓根兒就不可能,不說薛向、鍾伯韜才各自履行不到三個月,再升不合情理!
就憑鍾伯韜寫了一筐辭職申請。薛向年不過二十二,壓根兒還是單身漢,這二位無論如何不可能成為蕭山縣委書記候選人!
既然不是在薛向、鍾伯韜身上糾結,那地委到底在糾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