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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號人物。整不出這種場面吧。
如果說群眾們是看呆了的話,那十二中的女學生們則是看得痴了。只覺這英俊的哥哥牽著眾光頭,如遛狗一般,信步而行。如橘的朝陽鋪上他如瀑的黑髮上。在腦後生出一道光暈;兩道筆直的劍眉因著憤怒,微微驟起,似憂似鬱;忽起一陣風,掀動他的破爛麻衣的一角,竟也生出衣袂飄飄之感。
這群女生正是情竇初開、愛做夢的年紀,且“英雄救美”遠不到後世爛俗的程度,在此禁錮年代更是廣有市場。更何況,王胖子和李逵簡直是這幫女生心中的噩夢,學校裡已經有兩三個女生壞在這倆人渣的手裡,更有許多漂亮姑娘被逼得上午不敢來上課。今天居然老天開眼,憑空降下一位王子,將這兩大人渣給收拾了,眾女學生無不心浪滔滔,恨不得化身那個被欺侮的姑娘,也好被這“乞丐裡的潘安,要飯中的宋玉”救上一救。
薛向卻是無暇思忖圍觀群眾作何感想,片刻功夫,便拽著眾光頭到了升旗臺下。這幫光頭都是壯碩漢子,個個精力驚人,四腳著地,雖掙得臉通紅,速度竟是不慢,居然沒有一個被薛向扯倒在地的。
薛向將眾光頭扯至升旗臺下,一腳將正趴在階梯上喘粗氣的王、李二人,從階梯上踢了下去。未待兩個滾地葫蘆停穩,薛向便從升旗臺上跳了下來,將手中的纜繩照著眾光頭的樣子,如法炮製,將二人也串了起來。
收拾停當,薛向猛地一扯纜繩,帶得眾人脖子一緊,便開了口:“知道老子為什麼尋你們麼?往旗臺上看!”
一眾倒黴蛋早被這要飯花子一般的鄉巴佬給折騰懵了,上來就打,打得自己要死要活,連句話也不讓自個兒說出來,真是憋屈到家了。眾倒黴鬼實在鬧不明白怎麼就遭了這無妄之災,待稍稍清醒後,腦子裡就剩了“疼”和“為什麼”。這會兒,得了那鄉巴佬的提示,立時齊齊昂了腦袋,朝旗臺上望去。
眾倒黴鬼一見這四人、一病床的組合,立時就鬆了口氣了:我當是誰請的打手,原來是替這幫鄉巴佬尋仇的呀!這幫傢伙最怕薛向是同道中人請來要他們命的,一看就是為了幾個鄉巴佬出口氣,再看薛向打扮,立時就把他當了會幾手莊稼把式的山野刁民,當下,就七嘴八舌地罵開了。
這幫傢伙被繩索套著脖子,嘴上還連呼帶喘地或罵或威脅,聽得薛向臉上立時變了顏色。他此來就是拿這幫雜碎出氣的,豈能再受氣?但見他猛的一扯繩索,勒得眾人立刻禁了聲,大喝一聲:“先給老子兄弟磕三個響頭!”喝罷,他猛的一沉手臂,力奮千鈞,那繩索便帶得眾人的腦袋便朝地上磕去。
有光頭甲還想維持最後的尊嚴,硬犟著脖子不肯下移。沒想到他這一硬犟,未及薛向出手,他旁邊的光頭乙不樂意了。光頭乙本已被薛向扯得窒息欲死,旁邊還有個不配合的,扯得他愈發難受。光頭乙使喚不得薛向,便拿手硬按了光頭甲的腦袋,將他壓下了地。
就這麼連扯帶拉,薛向硬是壓得眾人給康桐磕了三個響頭,看得病床上的康桐那露在繃帶外的雙眼通紅。王胖子、李逵和眾光頭此刻羞憤欲絕,若不是脖子被勒得實在難受,只怕會不要命地衝薛向撲來,將他活撕了。這幫人縱橫漢水,威壓三鎮,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今日,當著這上千人的面,三個頭磕了下去,以後怎麼還有臉見人,怎麼在漢水立足?
其中尤以王胖子和李逵羞惱最甚,這二位打生下來就沒受過苦,及至成人,老頭子又佔居高位,更是活得滋潤。在漢水市,他們只知道欺侮得別人眼淚汪汪,有苦難言,是生平絕大的享受,何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薛向壓著眾人給康桐磕了三個響頭,心中火氣略消,可眼睛晃到李逵和王胖子臉上時,心中騰得又毛了。你道怎的?這王胖子和李逵竟是滿眼的怨毒,血紅的眼珠子直直瞪著薛向。他們那裡知道薛大官人就是專治各種不服,你越犟,他越是要收拾得你服帖。
但見薛向一抖手腕,鞭身便蕩起一道波浪,波浪傳到王金平和李逵脖頸處,立時將二人的束縛解了開來。王、李二人這一脫牢籠,便蹭得站了起來,也不顧滿臉鮮血,拿手指了薛向,就待開罵。哪知道薛向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倆,見二人還敢囂張,錯步上前,雙手暴漲而出,一手攥住一人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握,喀嚓一聲脆響,便響起兩道殺豬似的慘嚎。薛向猶不解恨,雙腳霍然踢出,踢中二人的腳踝,將二人踢得半空裡翻了個筋斗,成了頭朝下,腳朝上。這筋斗方要落下,就被薛向雙手攥住二人的雙腿,倒提了,便朝旗臺上走去。
這時,廣場已經聚了上千人,皆朝升旗臺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