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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曾經A軍的老部下的造訪拒之門外,可老戰友老領導,該走動、能走動的,也都一一造訪。老首長那兒。更是來往頻繁,沒事兒,便踱步至梅園,同關春雷飲酒、比槍,偶爾也陪老首長打打橋牌。對薛向那日造訪梅園的言行也有所耳聞。他心裡倒是不怎麼贊同薛向“分地論”的那套歪理邪說,卻到底確信了這個侄子非是一般的毛頭小子。更兼薛向曾準確預言過,老人家去後,京中會起風潮,他便待薛向不再似從前那個只會打架的侄子,而是足於謀商的物件。今次,薛安遠復出,確是有了為難之選。便起了勘詢的心思。哪知道自己剛露了個話頭。薛向眨眼就看穿了,一語道破兩道玄機,還真是神了。
薛安遠心中讚歎,嘴上卻又開了口:“老三,A軍暫時是回不去了。這次能復起,已是不易。和我一道出去的老頭子們,不知道有多少至今賦閒在家。唉。老首長可是使了不少力,聽說你小子的“老東家”安老將軍也說了話的。那邊才勉強應承。兩個選擇,一個是進總參作副總,一個是下嶺南軍區任副司令兼H軍的軍長,你小子有什麼說道?”薛安遠顯是心情不錯,開起了薛向的玩笑,竟比他是安老將軍家的長工。
薛安遠話罷,薛向腦子裡卻飛速運轉開了:A軍地處京畿,那邊不讓老首長心腹掌握,是在情理之中。嶺南軍區是時下十二個大軍區之一,地處東南,遙控港島,位置也是重要至極,和總參的副座稍遜一籌,確也也不遑多讓,且H軍也是嶺南軍區的主力部隊,轄下的第七裝甲師更是眼下共和國十三個裝甲師中最強大的一個,較之A軍軍長算是升了不止一級,恐怕是那邊有意給交換A軍給補償,看來老首長的力度也不小。
薛向思忖已定,道:“大伯,我看還是下嶺南吧。”
“嗯…”薛安遠拖了拖鼻音,顯是大出意外:“怎麼?”在他看來,總參副座對老首長將來的幫助更大,畢竟也算是軍機核心了。
“大伯,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老首長需要您在京畿麼?那個層級的較量,已極不是咱們能摻和的了。重要的是,他老人家恐怕還是希望您下去掌握部隊吧。再說,老首長能讓您起復,恐怕他那邊已經差不多了。”
薛向的勸解看似有理,其實私心很多,當然,縱是私心也是善意的私心。一來,他熟知歷史,老首長行將出山,是不可逆轉的,且那次較量也根本用不到薛安遠這個層級的將領。二來,二十個月後,對西南某小國的戰爭行將爆發,那可是一場惡戰,國防軍死傷慘重。他既然穿越了,總是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改變些什麼,自然就需要薛安遠下去掌握部隊。他雖然不通兵法戰陣,也不明瞭武器科研,可作為老黨史辦的老闆凳,研究黨史,自然不能不研究軍史,對自衛反擊戰中的全程乃至旮角,都知之甚深。且後世鐵血網上的眾多的馬後炮們,對那場曠日持久的惡戰,自然討論出了許多減少損失的點子和見解。若是由他這個穿越客,提前道出,那就切中時弊,必能挽救無數戰士們的生命。但這一切,都得要時間,要實踐。薛安遠下去掌握部隊,正好給了他實踐的機會。
薛安遠聞言,低眉不語,他還是希望留在京城的,一來,老A軍是他的老底子,一手帶出來的部隊,他放不下;二來,他剛和幾個孩子團聚,人到晚年,難免有些兒女情長。不過,薛向既已點透,薛安遠略一思索,也明白了老首長的良苦用心。老首長之所以給出兩個選擇,只怕還是替他考慮了家庭因素。
一念至此,薛安遠自然知道該如何抉擇了,衝著薛向吱唔幾聲,算是遮應過了這個糾結的問題,又交待薛向好好照顧幾個孩子,注意寫暑假作業,最後,又說到時派人來接,不待薛向搭話。啪的把電話撂了。老爺子打電話本是來考校的,結果考校沒攔住考生,倒把他這個出題的先生給弄尷尬了。情何以堪?
薛向剛放下電話,門外便傳來了爭吵聲。薛向步出門外,一瞧,便見彭春當頭在前。身後跟著一大圈人,人群中兩個農婦最是顯眼。那兩個農婦皆是四十出頭的模樣,都穿著藍的大布褂子,手裡各自提著鋤頭和釘耙,臉上皆有撓痕。頭髮散亂,邊走還邊罵著鄉間俚語,詞意汙穢不堪,旁邊的群眾也各自扯著一個勸解,二人才沒撲到一起。
一看眼前的場面,薛向就頭疼。他最怕的就是這種七大姑八大姨,家長理短的麻煩。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這個村官更是不想往裡摻和。可是人家既然來了。他這個大隊長自然不能“升堂”都不喊一聲。就直接退堂。
哪知道這“案情”一問,薛向便給自己問出個天大的麻煩,也改變了一段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