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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浩男浪跡市井,耿福林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耿浩男竟整出這麼大聲勢,聚攏了二三十青皮,快成了組織。今兒個,耿浩男又恰好犯到了薛向手裡,耿福林生怕薛向連帶著自己也起了不好的看法,怎不叫他心火中燒。
“教訓肯定要教訓!”薛向沉聲道:“耿老哥,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浩男再這麼晃盪下去,不出六年,必定丟了性命。”
耿氏父子聞言。齊齊一驚!
耿浩男便滿眼不信地看著薛向,若不是耿福林在側,只怕要反口叱出聲來。耿福林卻是勃然變色,伸出手指狠狠戳在耿浩男額頭處:“小狗r的,我叫你整天給老子晃盪。明天就給老子滾去當兵。還不趕緊謝你薛叔救命之恩,你個小兔崽子。要不是今天遇到你薛叔,你這條小命兒準沒了。”耿福林雖不知薛向意義何指,卻知道他不是個故弄玄虛的人。
耿浩男滿臉苦色,真是憋悶之極,卻又不可違抗,只得依言道謝。
直到六年後,聲勢浩大的全國專項整治活動開始後,今日和耿浩男一同廝混的青皮,有一大半被綁上刑場,吃了花生米。耿浩男才恍然大悟,對薛向更是崇拜到骨子裡了。崇拜的原因不是因為救命之恩,卻是因為薛某人六年之前,就預測到他有今日之難,這不是活神仙嘛!自此,耿浩男的就在自己的書房裡豎了薛向的小木牌,每日焚香遙拜,求其護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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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和耿福林、徐隊長敘完舊,就要告辭,耿福林和徐隊長哪裡肯放行。尤其是耿福林,他此來縣一中,就是特地來會薛向的。恰好,他的倒黴兒子又衝撞了薛向,於是就更有了請客的由頭:說是要耿浩男給薛叔叔的賠罪酒,不喝就是對這個侄子還有意見。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薛向自然走不了了。中午吃飯的地兒,選在一家小院,看模樣不似食堂,但是廚子、服務員一應俱全。薛向經歷了南湖春和漢水市府食堂,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現實本就如此,無論條件再艱苦,總有人能在夾縫裡把福享了。
本來是魚肉滿桌,山珍齊列,正合了薛向這大肚漢的心思。誰成想剛一上桌兒,耿福林又引著幾個人進來了,有熟人有生人。熟人自是一疊聲怪薛向不夠意思的陳光明,生人一報名兒,不是這處長,就是那局長,全是縣局的頭頭腦腦。原來,這次聚會,是耿福林特意給薛向擴大交際面而準備的。有了這麼一群酒桶兼搞氣氛的老油子,薛向除了灌了兩三斤酒,竟是一粒米也沒打牙。
好容易應酬完,已是下午兩點半,陳光明正待組織活動,說晚上他要請客,再聚。薛向聞聲,俊臉一白,站起身來,擰開門,撒丫子就跑,任後面如何呼喚,也是不回頭。薛向一路狂奔,端得是風馳電掣,直到出了城門,方才停下。就是這樣,薛向還不放心,不住頻頻回望。看來這酒桌上的應酬,實在是讓薛大官人喪膽。
薛向到靠山屯的時候,雖然方才四點半,因著風吹雪舞,天色早早地暗了下來。薛向行至後山的一條新鑿的引水渠上,立住了腳,從上往下,俯瞰起整個靠山屯來。但見以打穀場為圓心,四面各建起三排二層小樓,每幢小樓前俱是新鑿一方小小水塘,緊連水塘的是一塊方形的菜地,每傢俱是如此。四百零八棟紅牆紅瓦的小樓,如同最嚴明的軍隊一般,橫成排,縱成列,井然而有序。
天暗得早,屯裡沒有通電,有節約慣的村民,就著最後的天光,早早的升起了灶火。這會兒,整個村落上空,飛雪成陣,炊煙裊裊,遠方的金牛山亦在這漫天風雪下,換了白裝。忽地,起一陣急風,吹得山林簌簌,落雪紛紛。薛向矗立山頭,風寒尤甚,縱是他體魄雄健,被這山風灌體,也澆了個透心涼,匆忙緊了緊大衣,邁開大步從坡上直衝下去,帶起雪花如浪。
薛向還未行到門前,便見辦公室的氣視窗,濃煙滾滾,知屋內又在聚眾生火。果然,剛到門邊,便聽屋內傳出聲來:“卻說那嶽爺爺乃是那大鵬鳥轉世,生來便眼疾如鷹,力大無窮,十二歲時,便能開三百石的強弓………。”
薛向不用瞧,便知是鄧四爺又在開壇演說《精忠說岳全傳》,推開門一瞧,人還真不少。李擁軍、韓東臨、蘇順民、老薑、小孫、鄧四爺、老藥子,就連朱萬戶也在。一群人圍著個大火盆,正說得熱鬧,見門猛地推開,齊齊扭頭回看,見是薛向,皆叫出聲來:大隊長!喊完,便齊齊圍上來,給薛向撲打雪花,收拾揹包,捧上熱茶,熱情得不得了。
“老鄧頭,接著說呀,我還真沒聽過一回全的。”這種圍爐聯話的活動,正是薛向從山中苦讀回來後開始的,從小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