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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塞進了各自的大衣兜裡。每個紅包各塞了二十張大團結,正是薛向特意給三人準備的。自打薛向錢包豐腴以來,三人雖然跟著他好吃好喝,自己兜裡到底沒有多少票子。康桐還好說,除了這個小圈子,他也沒別的交際應酬,自然沒什麼花銷。可朱世軍和雷小天就不同了,自然少不了人情往來,二人都是大小夥子,都要面子,就是手裡錢緊,卻也不好意思朝薛向開口。重生後的薛向自然不比小青年,對人情世故精通、慣熟,自然能想到此種旮角,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名正言順的將錢鈔贈予。同樣,他也要照顧到哥仨的感受和麵皮,好容易盼到春節,逮著機會,自然要把這個問題一併解決了。
三人勉強收下後,同薛向回了堂屋,開始喝茶、談天。未幾,又是一陣拜年大軍殺到,唬得薛向慌忙招呼康桐三人起來接客。這一幫子較先前那一幫人數更眾,粗粗看去,竟然望不到頭,大軍如長龍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大門口湧住,看得薛向幾人一陣發呆:這大院貌似沒這麼多小子、丫頭吧,就是師、團級大院的小子、丫頭們一起殺到,也沒這陣勢啊!
原來,薛家老宅豪爽打賞的事兒,早被軍區大院的小子、丫頭們得意洋洋地宣揚出去了。想來也是,拜了這麼多家,捨得發糖的寥寥無幾,且是數著顆粒,每人才得一兩顆,哪像三哥那樣,成把地往包裡裝;發錢的更是絕跡,讓眾小子、丫頭們大敢失望。兩相對比,眾人自是更懷念在薛三哥家享受的待遇啦,遇到相熟的玩伴兒哪裡能忍住得意,不顯擺一番呢?就這麼著,軍區大院附近的小子、丫頭們齊齊被一張張嶄新的兩毛錢幣給晃得血脈噴張,當下,一窩蜂地殺奔那個傳說中會發錢的家宅而來。
一疊的拜年聲中,薛向招呼康桐三人各自端了木盤準備迎客,他則奔回康桐房間,將盛著糖果的蛇皮袋給拎了出來。經過一大早的折騰,娃娃們對拜年的流程早已精熟,喊完過年話,便自覺地排著佇列,移到康桐三人身前,準備接收“戰利品”。這會兒,三大盤子早被薛向倒滿了水果糖,三人開始忙活著給眾娃娃上貢。
終於,門口的長龍了收了尾巴,這時,薛家大院差不多給擠滿了,堂屋裡三列縱隊,正有條不紊地開始發糖了。
“那個誰,在哪兒領錢啊?”領完糖的仍舊在堂屋裡磨蹭著不走,等著收錢,眾娃娃到底不好意思開口明要,終於,有繃不住的娃娃“仗義執言”了。
“領錢?領什麼錢?”雷小天莫名其妙。
“壓歲錢啊!”滿院的眾娃娃齊聲喝道,如海的聲勢唬得雷小天一跳。
“拜年哪有發錢的?諸位領完糖的哥哥、姐姐們趕緊撤啊,沒見後面還堵著麼!”朱世軍笑吟吟地看著一眾嘴巴敲得足於掛起油瓶的娃娃們,調侃開了,他們仨倒是真不知薛向有發錢的先例。
“騙人!你們看這是什麼!這就是早上三哥哥發給我的。”說話的正是早上那個來給“三哥哥拜糖”的鼻涕娃,但見他墊著腳高舉一張貳角的錢幣,大眼睛骨溜溜挑釁似地盯著康桐直轉,再得意地朝四周的娃娃身上亂瞟。人家鼻涕娃這是明目張膽地來拜二道年,領二道賞,一聽沒了賞錢,哪裡答應,當然要挺身而出,作汙點證人,戳破康桐的欺世謊言。先前,鼻涕娃跟著大部隊出去溜了一圈,小書包倒也塞滿了,不過盡是蠶豆、花生,讓見識過大把糖果和“鉅額大鈔”的他分外沒有成就感。待聽得眾娃娃說去發錢的那家拜年,鼻涕娃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跟著他們再去拜年領賞嘛,這不,就大咧咧地跟著來了。
薛向看著一臉不爽的鼻涕娃哭笑不得,他先前準備的毛票壓歲錢不過是特意用來打發大院裡相熟的娃娃們的,哪知道這幫娃娃“裡通外國”,引來外敵殺入,倒讓他做了難。倒不是薛向捨不得這數十塊壓歲錢,過年嘛,不就是圖個喜慶,可關鍵是他準備的毛票已經打發的差不多了,還剩了十來張,無論如何也不夠眼前這二三百娃娃們發啊。
“小康,你馬上到老王那兒,把他店裡的毛票全部拿來,趕緊打發這幫小祖宗。”薛向無奈,只好招呼康桐去軍區副食店的老王那兒換取零錢。
康桐應了一聲,拔腿就跑,片刻功夫,便抱著一個老黃色的抽屜,奔了回來,“三哥,全在這兒了。”
薛向接過一看,喜上眉梢,屜子裡足足放了二三十紮毛票,打發這幫娃娃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Ps:春節做殺豬菜,吃豬尾巴治流鼻涕都是筆者小時候的趣事,至於那句“拜糖”的過年話,更是筆者幼時喊過,被人笑了好久的“肺腑之言”。77年的春節確實有太多可以寫的,可以說新老春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