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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朝天一起去,司勇、溫宏自轉憂為喜。自己真沒跟錯人,天少果然講義氣,有他在前面頂著,再大的風浪,也打不到自己。
…………。
送康桐和雷小天的戰士剛回來,江朝天領著司勇就推開了團長辦公室的大門。
“j委的領導同志在哪兒啊,邱胖子,你也不幫我引見下,多失禮啊。”江朝天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了進來,身後的司勇和溫宏也揚眉吐氣地緊緊跟隨。
邱治國皺了下眉頭,平日裡在團部你這樣喊老子也就罷了,在j委同志面前還叫老子的諢號,不是給老子上眼藥麼?邱治國站著動也不動,渾然沒了平日的逢迎巴結,梗著脖子道:“司勇,溫宏,你們還有沒有紀律,現在都幾點了,夜不歸營,當軍紀是兒戲麼?見了首長不敬禮,也不問好,這是誰給你們的權力?”邱治國不接江朝天的話茬兒,他不敢對江朝天發火,一腔怒火全朝兩個部下狂飆、激射而去。
司勇和溫宏被邱治國一陣發作,弄得有些茫然,平時團長不是這樣子的呀,今兒個莫非是真的要糟。司勇和溫宏不敢分辨,忙打立正,敬禮問好,至於是向誰問好,他們也管不著,在場的不是領導就是j委下來的同志,都比自己大。
薛向掃了三人一眼,肅面道:“自我介紹下,z央j委安炎陽辦公室特別參謀薛向,奉軍委令,前來調查十二團警衛二班班長溫宏調戲婦女,毆傷江朝天一案。另,查實十二團警衛排長司勇,在非作戰、任務、訓練期間,未經請示,擅自開火,損毀群眾財產,兩案並查。下面我來問話,你們如實作答,結果會上報j委軍事f庭,注意你們的措辭,要對自己的ZZ前途負責。”薛向把鬥爭矛頭指向司勇和溫宏是有道理的。一來司勇、溫宏兩個狗腿子是傷害康桐三人主要執行人,尤其是司勇居然敢拿槍掃射朱世軍,他深恨之;二來指望那些有事實無證據的QJ事件,根本傷不倒江朝天,只會讓他的氣焰更加囂張,先收拾了他的狗腿子再說。
溫宏一聽薛向詞正腔圓的指控就毛了,他性子最魯,激動地擼起袖子指著薛向喊道:“汙衊,完全是汙衊,團長,您可要給我作證,我是您派去保護天少的,怎麼會打他呢?再說,每次抓的娘們兒,都是天少享受完,我們才有機會嚐鮮,我怎麼敢跟他搶女人。豬腦子才會相信這麼荒唐的話。”溫宏顯是被冤枉的狠了,一番話說得跟打機關槍似的,唾沫飛濺,旁人想攔也攔不住。
溫宏話音剛落,滿場無聲。各種各樣的眼神盯著他,有好笑的,有荒唐的,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司勇和江朝天抬頭望著天花板,空洞地眼神,彷彿在質問滿天神佛,到底是哪路大神造出的這麼個玩意兒。老天啊,你就打個雷收了他吧!
邱治國哪裡會給他做這個證,以前咋沒注意到身邊埋了個這種級別的二百五,都二到啥程度啦!他這會兒看溫宏一眼都哆嗦,哪裡還敢沾包兒。
溫宏對自己的話造成的效果很滿意,以為自己的義正詞嚴讓眾人幡然醒悟。他見邱治國不吭聲,以為是預設了他的話,復又轉身拉住司勇道:“排長,團長不說話,您得給證明,咱倆向來是兩位一體,是……”
溫宏拉著司勇的時候,司勇正望著天花板出聲,沒人發現他眼角的已經溢位了淚水。這會兒又聽見溫宏蒼蠅似的在耳邊叨叨,居然蹦出了兩位一體這麼有深度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和他的關係。司勇再也忍不住心中舉火燒天般的怒氣,顧不得在j委領導面前維持自己的軍官形象,掄圓胳膊狠狠一耳光扇在溫宏粗糙的肥臉上。他的功力顯然遠達不到薛向的牙齒粉碎機的程度,溫宏只被他一巴掌扇得撞在牆上,留下一團血花,暈了過去,就此草草了事。
“啪啪啪,很好,在軍委調查組面前還敢行兇,襲擊坦白交代的當事人。這算什麼?殺人滅口?邱團長,你帶的好兵啊,有血性。”薛向拍著巴掌,“贊”道。
邱治國哪裡還不明白薛向的意思,一揮手,門口的兩名勤務兵就衝到司勇身邊,把他的配搶下了,將司勇雙手扭住。邱治國指著司勇,喝道:“司勇,你好大的膽子,要造反啊……”
“邱團長今天的膽子也很大啊,不知是仗了誰的勢,還是吃了豹子膽?”江朝天一旁陰惻惻的說道,他深恨溫宏的人頭豬腦。不過,他不擔心別人拿這事兒傷到自己,光有溫宏的一面之詞,自己大可死不認賬,有女的敢出來作證麼。他深諳女性的心思,被侵犯了,要麼忍住不說,膽大一點的告訴家裡,可一鬧大,擺在檯面上,沒有一個自願出來作證的。有時候面子確實高於生死,更別說貞操了,即使後世的二十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