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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白活一回,縱是丟了官,也夠老子得瑟一輩子了。
第七十五章招災惹難又破財
“天少,小勇…小勇他快不行了,滿嘴流血,現在完全昏迷不醒,臉像被汽車撞過一樣,怎麼辦啊?”一眾紈絝也爬了起來,看似對著江朝天說話,可眼睛都不住地往薛向這邊瞟,心中又驚又恐,畏縮成一團。這群紈絝慣是欺軟怕硬,眼前的這個傢伙何止只是硬,簡直是出手就要人命。眾紈絝不住地腹誹,我們小勇就說了句不中聽的話,你也用不著殺人啊,我們哪見過這個,我們暈血。
“嚷嚷什麼,昏迷了就送醫院,老子又不是醫生。”江朝天也鬱悶得不行,真他媽的丟份兒,在一眾跟班面前簡直有些抬不起頭。他真想和薛向打上一架,可一想到王勇的下場,鼓起的餘勇又散了個乾淨,一腔火氣全撒在了眾紈絝身上。
“瞎詐唬什麼,我下的手,他傷有多重,我心裡還能沒數?不過是掉了幾顆牙齒罷了,拿瓶喀秋莎往他臉上澆,立時就得醒過來。”薛向打老了架的人,對力量的把握已然妙到毫巔,又豈會腦子一熱,傷人性命。
他說得平常之極,周圍的人聽得毛骨悚然,什麼叫“不過是掉了幾顆牙齒罷了”,你說得也忒輕巧了吧,這滿地零零散散可是灑了一地帶血的顆粒,約莫二十多顆,恐怕勇子以後就得鑲滿口假牙了。又一想,這傢伙連把人打到什麼程度都能控制,這,這該打過多少人啊!
眾人正心中腹誹,薛向招手叫過老莫的經理:“老馬,拿瓶喀秋莎過來,快點。”
老馬早知道這邊情況不妙,陳佛生、薛向、江朝天一夥兒都是老莫的常客,他都認識。其中尤以江朝天惡名更彰,給他的印象最深刻,見這位爺又和誰起了齷齪,他不敢上來尋不痛快,只得把周圍的食客勸到他處就餐。這會兒,見薛向相招,老馬心中咯噔一下:該不是這兩位爺對上了吧,這下可糟了,這兩位正是強龍對猛虎啊,我這老莫可經不起他們折騰。儘管再三驚疑,他也只得親自拿了酒,硬著頭皮過去,到得近處,果見杯盤狼藉,血跡斑斑,更有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薛向劈手奪過酒瓶子,也不要起蓋器,搓掌成刀,對準酒瓶頸端劈了下去,喀嚓,寸許長短的頸端被整齊地切落,露出一截圓潤的瓶口,酒水嘩啦啦飆射出來。眾人看得嘴巴大張,眼睛溜圓,無不在想:刀砍的也沒這麼齊整吧,這一掌砍在身上和刀有什麼區別。
薛向不理會眾人的表情,徑直走到昏倒的王勇身邊,嚇得正扶著王勇的兩個紈絝,趕緊退開。薛向一把抓住失去了支撐就要倒下的王勇,嘩啦啦,酒水對著已經變形的臉蛋倒了下去。
“啊!!!”,一聲悠長的慘叫,王勇醒了過來。喀秋莎是斯拉夫人最愛的烈酒,倒在患處和酒精無異,自是疼痛難忍,哪裡有不醒的。薛向用喀秋莎給他洗臉卻是沒有惡意,一是為了把他從昏迷中喚醒,二是烈酒清洗他的傷口,以免感染。
薛向見王勇醒了過來,也不再賣好,提著他扔給了眾紈絝:“送他上醫院,去橋口醫院,直接找王瞎子,報我的名字,王瞎子補牙的技術不錯。”
眾紈絝聽得都快瘋了,太滑稽了,這他媽都什麼人啊,包打包治?都他媽組成專人破壞,指定治療的團隊了!
薛向不理眾紈絝如何思想,把手裡的餐盤遞給老馬:“幫我打包,記得用保溫盒,別給我整你們店裡的包裝盒啊。他們忙著鬧騰,哪有功夫吃這個,避免浪費,我辛苦點,費點力消受了。”
老馬聽得哭笑不得,吃這玩意兒,您還辛苦,我倒是想辛苦,可我有這個命嗎?老馬巴不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端著菜一溜煙去了。
江朝天看著薛向自說自話,將一切按照他自己的意願安排得妥妥貼貼,直視自己等人如無物,煩躁的心情倒是平靜了下來。他心裡不禁開始調整了對薛向的評價:這是個意志堅定,崇尚進攻的人,掌控意識強烈,大局觀卓越,具有天生的領袖氣質。年輕一代,還真沒見過比他更優秀的了,以前只以為他是藉著安老頭的權勢,倒是自己眼皮子淺了。想到此處,江朝天釋然了:這是個值得重視的對手,先輸一仗未必不是好事。
江朝天揮揮手,招過兩位紈絝道:“招呼兩位服務員送王勇去醫院,就去薛參謀說的醫院。你們別跟過去,今兒個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一位咱四九城響噹噹的人物。”
江朝天先叫薛向又稱薛參謀,眾紈絝雖不明所以,卻也知道他說的必是眼前的這暴力男。眾紈絝都各自打著送王勇去醫院的算盤,離眼前的暴力狂越遠越好,卻被江朝天喝破,也就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