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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大牙瞪了白可樹一眼,道:“我說你麻煩不麻煩,他不是已經和你有了婚約麼,有婚約就是你女人,哪有大老爺們兒管不住小騷娘們兒的?直接去了就教訓她,讓她招出姦夫,咱們再去炮製那臭當兵的,非讓那小子脫了軍裝不可。”
白可樹聽得一愣,黑皮卻拍手叫好:“高啊,還是大牙哥見識高遠,咱就玩橫的。咱們這麼辦,抬了禮物就去下彩禮,當下就逼著她出嫁。這正大光明的事兒,誰也不能說個不是,她進了白家大門,還不是任白大少你處置麼。”說罷,黑皮淫笑起來,忽而,眾人皆跟著笑了起來,笑聲淫蕩,驚起麻雀無數。
姜大牙受了黑皮的馬屁,亦覺得自己腦袋靈光,當下,就拍板要和白可樹一道去下彩禮。白可樹自無不可,家裡的彩禮是現成的,立時,就領著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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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出了老莫,便決定去柳鶯兒家一趟,相識以來他還從未去過柳鶯兒的家裡。雖說他暗裡打聽過柳鶯兒的住址和家庭情況,甚至連白可樹就是她未婚夫的事亦被他查到了。可柳鶯兒不和他講,他亦不便詢問,他知道柳鶯兒內心異常纖細敏感,一個不好就容易刺激到她。這次去探望柳鶯兒的家人,還是他鼓足了勇氣方才做出的決定,總不能永遠這般掛著吧,她不便講,自己上門探望總是一種委婉、溫和的方式。薛向沒有直接殺上門去,而是準備去買些禮物,總要對未來丈母孃(他已然內定了)表示敬畏不是?
薛向折道轉向健民副食店,那是和國營菜場同一個單位的分店,地點也緊挨著國營菜場。自打兜裡豐盈了之後,薛向便到黑市兌換了各種稀缺商品的供票,連同一大堆其它的供票和大把的鈔票放至丁衛東處,不管是他自己還是雷小天三人需要什麼菜品、副食就直接到丁衛東處領取,甚是方便。這次去探望未來丈母孃,薛向更是下了死手,半扇豬肉,三大罐奶粉,一臺金陵無線電廠生產的熊貓牌收音機,其餘的巧克力、糖果、餅乾,零零碎碎不可記數。
丁衛東忙前忙後,跑上跑下,整整裝了兩大麻包,雖然累得氣喘吁吁,可他心中得意無比。一聽說是為三哥辦事,他吆喝一聲,硬是來了十七八個棒小夥子,吆喝這個,指揮那個,美得他直冒鼻涕泡兒。
薛向自不會虧待眾人,招呼丁衛東買了兩條翡翠,眾人分了,一眾幫閒自是推辭再三,方才收下。直到薛向駕著摩托去得遠了,眾人又圍著丁衛東要他講故事。自打丁衛東參加完那次四九城頑主大聚餐,身份陡然暴漲,這一片未適逢其會的頑主自是個個羨慕,常常來他跟前轉悠。因為聽丁衛東吹噓說他和三哥鐵著呢,隔三差五就要聚一次,他們過來也是尋摸接近薛向的機會。丁衛東倒也沒打誑語,他是隔三差五就能和薛向聚一次,不過那是薛向隔三差五的來此購物罷了。丁衛東除了愛吹噓自己和薛向的關係,沒事兒就愛講他道聽途說來的關於薛向的傳奇故事,沒想到這些故事倒是吸引力不凡,引得聽者日眾。他在這一帶頑主圈的地位也節節高升,人家都以為薛向做啥事兒都愛帶著他,要不他咋啥都知道呢?丁衛東不知其中原委,倒也樂此不疲,這不,他搬了塊大青石頭,高居上座,擺開架勢,自編自導,又開始講述這輛京城獨一份兒的摩托車的神奇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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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鶯兒家住靈鏡衚衕的一個四合院裡,這是個標準的京城老四合院,雖只一進院子,卻並不似松竹齋那樣打著四合院的名號快修成半個花園的半成品,而是四面建屋,朝中拱合。不過柳鶯兒所住的院子說是四合院,那是恭維的叫法,雖然造型建構甚得其法,可是住戶們的身份與其四合院的名號相差著實甚遠。這裡其實就是個大雜院,其內挨挨擠擠住了十好幾戶人家。
薛向到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正是飯點兒。他把摩托靠著正門前的老槐樹停好,隨手提了兩個麻包,拾級而上,還未進門便見大院上空炊煙裊裊,細細一嗅,便聞到濃濃的飯菜香味。他推開兩扇油漆脫落大半的正門,邁步走進院內,便見院內拉滿了繩索,掛著紅白黃綠的床單、被罩、衣服等,遮得人眼看不清前方的景物。院內幾乎沒有什麼建築,除了幾個浣洗池,像他家中那樣的花池一個也無,倒是支起了各種木架,上面搭著盛著各種雜糧的簸箕。
薛向越過一道又一道封鎖線,及至盡頭,才見著人影,兩個十來歲的女娃正在踢毽子。他剛邁出封鎖線,嚇得女娃沒有對好準頭,毽子斜斜地便朝他這邊飛來,眼看就要落地,他左腳輕輕一抬,毽子就穩穩地落在腳尖。兩個女娃剛要拍手叫好,他卻並不停下,腳尖輕輕一抖,毽子從脖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