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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把儲存在冰箱內保鮮的冰激凌和奶油麵包也一併端了上來。小傢伙記掛著自己的美味小甜點,午餐就吃了一小碗米飯,留著小肚子消受美味呢。
馬永勝退了出去,小傢伙抱著玻璃杯一勺一勺地往嘴裡塞冰激凌,薛向和許子幹捧著香茗,吹著電扇,默然無語。忽然,許子幹抬了抬手臂,看了下時間,開口道:“我下午還有個會,也沒功夫跟你磨唧,不過,我說的話,你都得聽仔細了。”
薛向聽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我何時磨唧啦?是你老先生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拽到此地,然後又一言不發地玩深沉,反正你是領導,由得你顛倒黑白。
許子乾沒去看薛向的臉色,眼睛盯著手中香茗浮起的縷縷輕煙,說道:“你小子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一些,只是有些事不是你這種毛頭小子碰得地,這段時間儘量待在家裡,安老將軍那邊你少摻和,我話只說到這裡,你最好聽進去。”說罷,他揉了揉正和冰激凌搏鬥的小傢伙的腦袋,大步去了,留下一臉愕然的薛向,不知所措。
許子幹今天本是來相未來女婿的,哪裡知道居然碰上了“她”的孩子,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正事兒”一個字沒談,結果還得操心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的安危。許子幹已算是吐露天機了,他不打算說得太透,既然你這小子敢不知死活的往裡摻和,就讓你識得其中的厲害。
薛向端著茶杯淺淺囁了一口,他沒有追上去問個明白,甚至沒有站起來,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彷彿此刻所有的感官只剩了味蕾上的觸覺,只有那處的溫熱香甜才是整個世界的全部。其實他在思索許子幹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每一個字都被他掰開了,揉碎了,細細琢磨。
首先,他能確定許子幹是無惡意的。其次,他努力思考的就是許子幹說這句話的意圖。顯然對方是善意的提醒,要他和安家保持距離。可為什麼要和安家保持距離呢?安家可是樹大根深、枝繁葉茂,正是光輝的時候呢。或許許子幹看出了安家潛在的危機,但是真正激烈的碰撞,此時尚未到來,而且安老將軍這個層級的人物是不到緊要關頭,絕不會輕易下注。況且為了自己在秦唐的冒進,老將軍還和那邊拍了桌子,此時絕不會有明顯地傾向靠向那邊。那許子幹是從何處看出端倪的呢?答案呼之欲出,許子幹能接觸到,且常見的必是安在海無疑。兩個相同重量級的大b委,又同屬副職,縱使私下無交往,可工作上的勾連也是不可避免的,想判斷對方的傾向,當然是輕而易舉的。薛向不禁把許子乾的警告和先前判斷安系在某次重大問題上站錯了隊的想法相互映襯,最可能的答案就是安在海可能已經傾向了那邊。想到此處,薛向不禁打了個冷顫,要是安系真的倒向了那邊,恐怕只得落個慘淡收場。可現在老將軍並沒有邀他深談,縱使他自問在老將軍心中已經頗有分量,可他在從未為設一謀,從未被老將軍詢之以政事的情況下,他萬萬不能行交淺言深之舉,他甚至不能表現出迫切的心情。勸諫首重之要就是不能表露自己的傾向,而要絕對中立、客觀的為對方分析局勢,始終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剖析利害。他現在的家庭的破碎本就有那邊的“功勞”,這必定會讓安系對他的分析打上幾分折扣,若是他再表現出迫不及待,那很可能謀劃不成,反被人指為私心自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安老將軍的召喚。
薛向正抱著已經半涼的茶杯愣愣出神,小傢伙輕輕推了他一下,“大哥,什麼時候回去啊?這裡的冰激凌好好吃噢,要不咱們給二姐和三哥也帶一些,讓他們也嚐嚐?”
薛向被小傢伙拉回了心神,望著她燦然一笑,“是小傢伙饞嘴了吧?還打著二姐、三哥的旗號。”小傢伙總能讓他安樂寧靜。
小傢伙被薛向戳破小心思,分外不滿,白了他一眼,把最後的一勺冰激凌送進了嘴巴。薛向起身幫小傢伙提了花籃和巧克力,小傢伙抱著盛奶油蛋糕的小碗跟著溜下了椅子,一大一小兩個人牽著手走出了房間。
二人剛走到大廳,馬永勝和許子乾的司機小王便迎了上來,馬永勝快步在前,臉上堆笑:“薛同志和小朋友用完啦,可還滿意?初次見面,老馬我招待不周啊。”他早在等待的時候就藉故和小王攀談,妄圖摸摸薛向的根腳,哪想到小王和薛向也是初次見面,只知道這個小年輕的名字,那還是聽許部長稱呼時獲知的。
“哪裡的話,這頓美餐可讓我終身難忘,受益無窮。”薛向語帶雙關,語罷,又偏頭對跟上來的小王道:“王同志,怎麼沒和許部長一道回去?是許部長還落了東西?”
“不是,是首長要我送二位回家,他自己打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