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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麼?若是我們有這個實力,恐怕此刻也無須費盡心神地討論自保之策了。再說漁翁之舉,此次風浪不比尋常,不用我贅言,大家也都知道其中的兇險。而通常漁翁若想獲利,都是在雙方斗的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可眼下的情況會是兩敗俱傷嗎,眼下的雙方博弈不是兩隻野獸相互撕咬,不管哪方獲勝都會傷痕累累。而實際情況是一方戰勝,則群星拱月,徹底吞噬掉另一方的力量,從而變得更強壯,一個更強壯的勝利者會允許我們做漁翁嗎?我想多半是算回頭賬的時候到了。其次,我再談談對二伯局勢勝負論的看法。眼下的局勢確如二伯說的勝負分明,不過,不是那邊勝勢明顯,而是季老那邊勝券已操…。。”他的話說到這兒被一臉不滿的安在海打斷了。
“薛向,你小子怕是說夢話吧,怎麼顛倒著話說。我對你前面的判斷表示讚賞,可是你這般混淆是非,二伯我卻是看不下去的。”薛向批判左丘明的觀點,他當然高興,可臨到自己頭上,這批評的話怎麼聽怎麼刺耳,他當然要起身反駁了。他可不似左丘明那樣有諸般顧慮,怕老頭子不高興等等,他有主場優勢,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況且薛向批判的是他引以為傲的結論,而且他都跟那邊拍了胸脯,一定說服老爺子,此時,怎容得薛向來壞事。
“聽別人說完不成麼,一把年紀了,還是如此毛躁,當得甚用?”老爺子不高興了,把茶杯狠狠頓在桌上。
薛向趕忙打圓場:“理不辯不明,二伯指教的是,也怪我沒說清。”他當然不肯得罪安在海,縱使這個二伯的格局實在夠嗆,可人家也是堂堂重量級部委的大員,自己這個勉強算是一隻腳踏入仕途的宦海新丁,將來說不定還得多多邀他之助呢。
薛向稍稍平息了老爺子的怒火,轉身對安在海道:“二伯,切莫著急,聽我慢慢道來。其實判斷目前兩邊的勝負也非難事,方才王叔說今天下午季老那邊來人開出了出海的條件,我猜那邊給的都是小魚小蝦,配不上老爺子的份量吧。”
薛向話音剛落,人人面色凝重,露出思索的模樣。在座的都是精明人,縱使有不擅長機變權謀的,智力上也是出類拔萃之選,話不挑不明,薛向剛指出了縫隙,眾人就從其中窺出了關鍵。是啊,按理說,如果那邊真心邀己方出海,不應該開出如此不符合時下風浪的條件,己方縱使不趁火打劫,坐地起價,正常的價碼也該達到吧。可對方給出的條件不說不能和那邊相比,簡直是在把己方朝那邊推,這不是古怪之極麼?如此一來,眼下只有一種可能,會出現這種不合常理的做法,就是那邊已經聚齊了漁夫,可以說是勝券在握,已經不需要己方的支援,這個條件不過是試探己方的態度。更有甚者,那邊未嘗不正等著自己這邊拒絕,趁此機會,將己方勢力連根拔起,分而吞之,也順便酬了他人助拳之功。一想至此,人人臉色大變,縱是一直穩如泰山的老爺子也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眾人默然無語,狹窄的房間但見香菸瀰漫,縈縈繞繞,隨著眾人的呼吸,幻化成各種形狀。安在海先前的不滿之意,此時赫然煙消雲散,他滿臉的緊張,暗自為自己的冒失後悔;安在江則是低著頭,用力地捏緊指骨,似在思索如何破局;左、陳連襟此刻對薛向的好奇和輕視盡消,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驚訝,兩人此刻臉上也沒了先前的從容,畢竟自己和安氏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事已關己,又如何能不著急?
安老將軍從老王那裡要過一支菸,靈臺香已經不能澄清他的靈臺,他需要藉助尼古丁來安穩神魂。他深吸了幾口煙,長長出了口氣,笑著望著薛向:“你果然還是如初見時一般敏銳,我贊你是嚴世蕃一流,果沒冤枉你吧?好了,我老頭子年紀大了,經不住你折騰,這事兒是你提起的,由你了結。”老頭子竟然不由分說地把定策的責任推給了薛向。
薛向自不會矯情,他此來所為何事?不正是要立這定策之功嘛。他回到自己的立凳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發乾的嗓子,復又轉過身來,正對著老爺子的眼神,道:“其實,情勢從一開始就很明瞭,那邊的船體看似堅固,他們的強大不過是建立在沙堆上罷了,縱使他們此刻依舊掌握著舵盤,可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如三叔指出的那般,他們何曾真正掌握過魚叉?老人家著名的論斷,他們何曾記得。魚叉未握,風帆早破,且遍地結怨,人人無不苦之久矣,如此種種,皆是滅亡之道。我敢斷定季老那邊一定已經獲得了最廣泛的支援,今天他們那邊過來,不過是走個形式。當然,對他們來說是形式,可對我們來說卻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眼下,再談論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