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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衝原本就被鄭功成教育得古板規矩,極少說俏皮話,今次,調侃言語,反倒叫鄭功成看得親切,便笑道:“你就嘴硬吧!行了,不說這個了,我看你今日對薛向甚是冷淡,怎麼,你和他之間,難不成還有什麼齟齬?莫非是常委會上的屢次爭辯緣故,還是因為衛齊名?”
鄭衝麵皮輕扯,答道:“沒什麼,只覺這人行止不端,慣走陰邪,不是正派官員的體統。”
“噢,那你具體說說他怎麼行止不端,又怎麼慣走陰邪了?”鄭功成放下剛觸及唇邊的茶杯,問出聲來,這會兒,他真是奇了,因為他自家的這個幼子是何秉性,他實在是太清楚了,那就是性子清冷,慣不說人壞話,可今兒個竟對來蕭山縣不過半年的薛向有了如此負面的評價,怎麼叫他驚異。
鄭衝道:“記得我跟您說過關於這位薛縣長的種種事蹟,您細細想想,難道他不是我說的這種人麼,先是詐傷欺毛有財,而後胡亂伸手,插手教育工作,再後來,攪亂全縣的財政大計,最後,又乖張施計,搜刮下屬單位,如此種種,是正常的革命幹部做得出來得麼,難道當不得一句行止不端,慣走陰邪麼?”
鄭功成凝視鄭衝良久,忽然呵呵一笑,將茶杯頓上了茶几,笑道:“都說愛者欲其生,惡者欲其死,我向來是信而不見,今始見矣。據我所知,你所說的四件事,在人民群眾中反響可是極好,猶記得當初薛向護堤遇害時,醫院底下可是來了不少群眾,記住,那是自發的,而不是誰組織的。這件事,你沒和我講過,我卻是知道了。
如果一個人真的如此可惡,怎會獲得這許多人心。當然,我決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