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們某些權力機關的領導幹部,竟放任自家親屬私穿警服,包庇犯下重罪的親屬。”
薛向這句話說得極具藝術性,尤其是最後半句,某些領導幹部,接著又點出警服,幾乎就等於指明瞭那處權力機關是哪出,可他偏偏含而不吐。
果然。廖國友條件反射般地便道:“你說的是公安局?你的意思是那位穿警服後又消失不見的小子,是尤勇的親屬?”
前些日子,薛向拖廖國友查過當日被小馬指認的那位警服青年,結果,查來查去愣是沒這個人。不僅讓薛向大為失望,同樣讓廖國友大為失望,可以說廖國友的失望情緒還遠勝薛向。因為一切能打擊尤勇的機會,廖國友都不願放過。
而此時,聽聞不僅真有這麼個人,還是尤勇的親屬。廖國友簡直興奮得要暈過去。因為這兩年多,他可以說度日如年,自從當上這個政法委書記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將公安局長的牌子也背上身。畢竟都說:將軍不帶兵,說話沒人聽。他光當個政法委書記,可麾下最重要的暴力機關公安局不能納入掌中,那跟瘸腿走路有什麼區別。
說起來,廖國友的這個想法也不算過份,因為滿花原地區,就他這位政法委書記是個空筒子,每次去開地區政法系統的大會,都不少不得被同僚笑話。可笑話歸笑話,他廖某人又不是沒使過力,可是無論怎麼使力,這一步始終跨不上,眼見著一年半前,在任公安局長好容易被他聯合俞定中擠走,原本以為多年的辛苦就要收穫果實了。
誰成想尤勇從天而降,一屁股坐在了公安局長的位上,而且這位尤局長仗著省裡有人,跋扈非常,他廖書記的將令幾乎再難到公安局。幾番辛苦,幾番白忙,差點兒沒把廖國友折騰病。
是以,這會兒聽見薛向透了個如此驚人的訊息,他哪裡還能把持住鎮定,一把抓住薛向的胳膊,急道:“薛老弟,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實不相瞞,那小馬現在就被我藏匿起來,由他指認,哪裡有假?”現如今薛老三說謊的本事,簡直已經到了說得白日見鬼的程度,而能面不改色,不過為誆廖國友上鉤,為那些死難者,他也顧不得了。
不過薛老三說謊,從來都是假半句,真半句,假話說了,自然要來真話,是以,又聽他道:“再一個,你想想,若非尤勇親屬,豈能那麼容易換上警服,在做下潑天大案後,還敢如此大模大樣地返回作案現場,如此肆無忌憚,豈能無恃?”
這半真半假的話,最是唬人,且有實證,有分析,容不得廖國友不信。
果然,薛向說罷,廖國友一躍而起,拉住薛向便朝門外奔行,薛向急問何故,廖國友壓低聲道:“我的老弟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慢條斯理,不趕緊把小馬保護起來,帶兵捉人,將口供拿實,還磨蹭什麼?”
薛向心下暗歎:人啊,他媽的人啊!先前又是為老子著想,又是喊著要我謹慎,這會兒一聽有暴利於己,哪裡還管他什麼五金廠藤藤蔓蔓動不得,吃相忒也難看。
不過儘管心中再有不滿,薛向依舊笑道:“嫂夫人不是出去買菜了麼,待會兒回來,見家裡沒人,保不齊又落埋怨了。”
廖國友揮手道:“都這會兒了,哪裡管得了這些零碎,著緊些吧,老弟。”
薛向來此何事?豈會是真為吃一頓飯,還不是為了拉廖國友入火,這會兒不急不慌,不過是作勢罷了。這會兒見廖國友被挑得急了,哪裡還有不應的道理。卻說二人剛跨到門邊,便遇上了買菜歸來的張萍,此刻的張萍。大包小袋拎了不少,自己拿不下,身後還跟了兩個婦人幫著拎包,顯然是血拼了一把。
見薛向二人出門,張萍問何故,廖國友知道自家老婆是何脾性,便誆道領薛老弟去揀幾瓶好酒。讓張萍在家好生備菜。張萍不疑有它,同薛向寒暄幾句,便響著銀鈴一般的笑聲。奔廚間去也。
卻說薛向徑直領著廖國友來到夏家小院,這會兒不過上午十點,夏家大嫂上班。夏家兩姐妹上學,家中卻是無人,甚是方便。開啟自己房間,小馬果然在內,正躺在床上,把收音機聲音開得極小,貼在耳邊,聽廣播呢。
小馬見得薛向,方要爬起,忽見廖國友隨後跟進。慌得蹦起身來,縮在牆角,渾身不住顫抖。
薛向見狀,哪裡還不知道這小子誤會了,便介紹了廖國友的身份。說是專為他案子來的,讓他從實道來。小馬這才定心,又將他的悲慘遭遇細細說了一遍,不過,說到那警服青年的時候,薛向卻插口按了個尤勇親屬的身份。小馬以為這人的身份,已被神通廣大的薛縣長調查出來,也便接著用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