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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子,黃觀身為地委第一副書記,主管的就是黨群,可謂是孫鐵應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平日裡,雖然夠不上那位黃書記,黃書記心中也未必有他。可真要讓黃書記惦記上了,他這個組織部副部長算是當到頭了。
一念至此,孫鐵應慌了神,正要向薛向開口,那邊傳來驚天動地的喊聲,原來就在此時。李奇大喝一聲,揚起了椅子,就要朝黃天一砸去。
眼見著就要晾成慘禍,薛老三暴喝一聲:“住手!”終於險而有險的止住了李奇。
李奇回頭道:“薛叔,怎麼個意思?”
薛向道:“說了叫你快些走。你非在這兒生事,這事兒須怨不得天一同志,還真就是個誤會,人家為接待你這位貴賓,訂了瓶三十年陳茅,結果被我們給搶了先。這才產生了摩擦,算了,算了!”
薛向一語既出,黃天一、姜規題如聞綸音,宛若再活一次。尤其是黃天一,死裡逃生,心中對薛向的感激真個是綿綿不絕,畢竟今天的這事兒。可不是挨頓打,就能完結的,因為他太清楚李奇這種人物的行事風格了,那絕對是把得罪自己的往死裡收拾,說不得,以後遼東這塊兒,就沒他黃某人的容身之地了。是以,這會兒,薛向便是用他黃公子最反感的“天一同志”稱呼他,他也甘之如飴,歡喜無邊。
“薛叔,不行,我看這王八蛋似乎想跟您動手,無論如何得給他個教訓。”
啪的一聲,薛向一巴掌拍在了飯桌上,桌子一震,彈掉兩個瓷盤,跌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少跟老子廢話,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滾!!!”
李奇實在是搞不懂薛向這是演得哪齣兒,今天春上,他去薛家,很是玩兒了幾天的,小意嫌他老跟自己搶玩意兒,便打電話叫來陳佛生,把他塞了過去,這李奇跟著陳佛生很是去了些傳說中的地方,這不,方才還吆喝著領人再去四九城,那便是食髓知味的緣故。而在逛那些烏七八糟地方的時候,他算是知道了這位薛叔,薛縣長到底是個什麼貨色,自己這點兒成就和人家比起來,簡直屁也不是,人家才是紈絝中的霸主,衙內裡的領袖。
可就是這麼個人物,今兒個怎麼大反常態,被人惹上了,還不敢還手?以李奇簡單的大腦,自然想不到此一時,彼一時,為民、為官之間的區別,可想不通歸想不通,薛叔發火了,他可不敢硬頂,只得放下椅子,不滿道:“行行行,聽您的,不過,我可不走,剛見著,怎麼著也得請您吃頓飯啊,這什麼破菜,亂七八糟的,撤了撤了,重上!”
薛向掃了他一眼,卻沒答話,沒答話,李奇便當是預設了,便嚷嚷著重整杯盤,他要請他薛叔吃飯。一邊的黃天一雖然劫後逢生,可精神始終高度集中,這廂李奇一發話,他便緊跟著喊出聲來:“豁牙張,豁牙張,愣什麼神啊,趕緊著趕緊著,沒聽見李哥要吃飯,好酒好菜上,上,全算我賬上,誰叫我長著一雙狗眼,楞沒認出真神來,待會兒,我非得罰他十杯,給薛哥,不,給薛叔賠罪!”
黃天一混老了場面的,對上比他大,比他狠的衙內,從來就不知道臉面為何物,更兼順杆爬的本事一等一,這會兒,瞅準機會,便搶著表現,至於一聲“薛叔”叫這比他還小上幾歲的薛向,那是半點心理壓力也無。
李奇十分不滿黃天一搶自個兒的東莊,便待發火,話茬兒卻被薛向接了過去:“行,天一同志要請客,這個面子得給,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李奇,招呼你的朋友們一道過來坐吧,那個,孫老哥,姜局座,一場誤會,過去了就算了,咱們一杯薄酒交朋友如何?”
這會兒,誰都知道薛向的身份不一般了,呵斥李奇,真如呵斥自家子侄一般,可誰都知道這二位不可能是親叔侄,那其中的黑暗就大了去了,見他主持場面,哪裡還有人敢廢話,那幫毛頭小子全七嘴八舌說起了客套話,一口一個“薛叔”叫得賊甜。
當然,這“薛叔”二字,這幫人叫得也非是心甘情願,畢竟都是年青人,又非親非故,這般憑白無故矮了一倍,心中難免咯應。可咯應歸咯應,可這會兒誰敢和薛向稱兄道弟啊,不然豈不是成了李奇的叔叔,那非挨大嘴巴不可。於是乎,薛老三愣生生地被架著高了一輩。
薛老三這輩分一升級,姜局座卻是有些坐立難安了,因為他跟黃天一自稱為姜哥,這會兒黃天一又稱薛向為叔,如此算來,他姜某人豈不是也得稱薛向為叔。可他現年四十好幾了,做薛向叔叔都綽綽有餘了,讓他管薛向叫叔,那是打死也難開口。可黃天一當面,要是他和薛向稱兄道弟起來,保不齊這小子又得當面挑理,那可就尷尬至極。
好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