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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幫人丟下客氣話,竟是喊也喊不,一陣風似的,一股腦兒撤了個沒影兒。
真個是,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
薛縣長從地委一次性要回四十萬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似的,當天,就傳遍了蕭山縣的上層建築。之所以此訊息能如此迅速的轟傳全縣,一個,是因為蕭山縣正是嗷嗷待哺的當口,對這筆鉅款真是望眼欲穿;二個。此是蕭山縣建縣以來,一次性得到的最大單筆款項,因為,往年中央到省裡,再到地區,雖然也都有給蕭山縣撥款。可那撥款無不是被拆得七零八落,分批分批地下來,哪有像今次這般暢快過。
這天晚上八點,臨時常委會召開。會上的焦點,自然是這筆款項。從得來到如何使用,幾乎是步步引人矚目。
“什麼,你竟然讓地區截走了十五萬!縣委好像沒給你這麼大的權力吧。”
薛向剛介紹完這堆錢是如何到手的,王維就跳了腳。因著上次在五金廠的事兒,王維心裡一直咯應薛老三,細想也是。一個為常務副縣長,一個為常委副縣長,嚴格說來,王維能算是薛向的上級,可在五金廠的事件上,偏偏是工人們認同下級薛向,不認同他上級王維,且他王維被劫持時。偏偏又是下級薛向前去解救。無論是誰處在王維的角度上,只怕想的都不是該感謝薛向的相救之恩,而是心底生出彆扭吧。
“王縣長,如果這事兒,你不清楚,可以私下裡,請教衛書記。”
薛向覺得自己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好的縣委這幫同僚們對付起自己都有些肆無忌憚了,有髒活的時候,就讓自己抗,有累活的時候,還讓自己上,行事稍微出格,就他孃的跳出來指摘,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衛齊名臉色一木,開口道:“薛向同志去地委前,我只說過可以臨機決斷,便宜行事。”
衛齊名有些不滿,薛向這時把自己推到臺前來,在他看來,這事兒就該薛向自個兒抗起來,自己說的那句話,無非是寬慰他罷了,誰成想,他還當真了,再臨機決斷,再便宜行事,也不能一傢伙把應得的款項弄丟近三分之一啊!
衛齊名一個“只”字,儘管聲音極輕,卻準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齊楚立時會意,便道:“即便是衛書記說了可以臨機決斷、便宜行事,可你薛縣長應該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拎得清那些是能做主決斷的,哪些是不能做主決斷的,比如這十五萬的補助款,你薛縣長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沒了,只怕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當時,你薛縣長又不是不能打電話回來問詢。”
齊楚不愧是衛齊名的馬前卒,刀刀刺肉,劍劍見血。
一旁的鐵通看不下去了,畢竟任誰也聽出了齊楚的話有多蠻橫,什麼叫拎得清,什麼又叫打電話詢問,以為人家薛縣長是門下牛馬,純做苦力的麼?
鐵通剛要仗義執言,砰的一聲響,薛老三的巴掌就印上了桌面,桌面十三隻茶杯被震得齊齊一跳:“齊楚同志,事兒,我已經做了,怎麼著吧,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可以把那四十萬再還回去,誰能一分不少的全要回來,你讓誰去,還有財政那塊兒爛攤子,我幹不了,上有書記、縣長,下有常務副縣長,輪不著我指手畫腳,就這麼著,先前的什麼二百萬的全年財政款,我算是湊不齊了,衛書記看著處理吧,什麼處分我都接受!”
薛老三真個是火了,他這些天每天都累得跟死狗一般,好似全縣的事兒,都壓他一人身上了,可這幫人看熱鬧不說,還他孃的說風涼話。薛老三忍無可忍,自然無須再忍。
譁!
“薛向這是要撂挑子啊!”
霎時間,眾人心中齊齊浮出這個念頭。
繼而,便想到了薛向撂挑子後的可怕後果,誠然,薛向沒完成去年他在常委會上的承諾,縣委可以給予批評和處分,可處分上天,也不過是個黨內警告和勒令檢討,難不成還能停了人家職不成。畢竟薛某人的管轄權,在地委。退一步說,即便薛向真的做出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光憑年輕無經驗這一點,就能減輕不少罪責。
更何況,這半年多的時間內,薛向在蕭山縣的所作所為,如果真形成書面材料彙報上去,搞不好能得到地委的嘉獎,畢竟薛向確實做了不少事實,世人心頭都有一把尺,而縣委的幾位大佬恐怕要吃掛落,因為明眼人一看,就不過眼,憑什麼什麼事兒都往一位縣委班子排名倒數的副縣長身上仍,組織要你們這些大佬幹什麼使的?
當然,薛向的結局如何,眼下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